“師傅,要不去看看?”于禮的弟子看向太虛門所在,突然提出建議道。
“那去看看吧,反正你也無心修習功法。”于禮伸手扶了扶胡須,看向自己的這個弟子。
他的這個弟子,說來天賦很不錯,但唯獨這心性有些不夠。
此次,于禮帶著他的這個弟子,前來終南山,說是感悟,還不如說是打磨呢,更何況,他于禮每隔幾年,總是會來終南山一趟。
或居住些時日,或尋訪一些故友。
在終南山中,可不止有著三大宗門,還有著一些隱世的高人。
只不過,這三大宗門的人數較為多罷了。
反觀那些隱世的高人,雖也有一些,但一般都是獨居,或者兩三人窩在一起生活修練。
隨著于禮的話一落,師徒二人隨即縱起身形,往著太虛門而去。
而此時,鐘文站在離著太虛門不遠處,看著這場焰火。
眼神之中,卻是一直冒著些許的恨色。
鐘文對于師門的仇怨之事,早已不再是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想法了。
而且,此時的鐘文,心中思想,越來越開始脫離了原來的世界了。
或許,是因為長時間處在這個世界,使得他漸漸習慣了這種思維模式,或者習慣了這個世界的為人處事。
自己師門的仇敵,從一開始的太乙門,到如今的三大宗門。
從把太乙門被滅開始,鐘文一刻都不曾忘記,自己師門的仇怨。
或許,鐘文已經把這個仇怨之事,透徹到了骨子里去了。
幾年的時間,讓鐘文的變化,越來越像是個一個合格的太一門掌控者了。
此刻的鐘文,思緒有些飄遠了。
可就在鐘文他思緒飄遠之時,突然從遠處突然縱過來了一老一少。
老者須發花白,而少者也比鐘文要年長一些,估計也就二十來歲,不到三十歲的樣子。
當這一老一少突然降臨之際,著實也把鐘文給驚醒了過來。
“來者何人?”鐘文緊了緊手中的隕鐵寶劍,看向來人探問道。
鐘文不知道這二人是否是太虛門的人,真要是的話,那留下又有何妨。
只不過,在不清楚對方虛實的情況之下,鐘文可不好下手或者持劍就殺過去。
“小友莫要緊張,我師徒二人見此次有大火,這才好奇過來看看。”那老者看著緊張的鐘文回應道。
這二人正是于禮師徒。
于禮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為何要焚毀這太虛門,不過,能把太虛門給焚毀了,那必然是有著某些間隙的。
“你們二人難道是為太虛門而來?還是與著太虛門有關聯?”鐘文不知道這二人是何人,出聲問道。
但此時,他的劍已是出了鞘,只要這二人與著太虛門有著什么關系之時,必然是要殺上前去的。
太虛門都空空如也了,除了與著太虛門有關的人會過來之外,也就只有仇敵了。
這是鐘文的想法,至于是與不是,依著常理來推斷,絕對也是錯不了的。
可這于禮師徒二人,著實與著太虛門無關,這到使得鐘文的猜測,有了一些偏差。
“小友切莫緊張了,老道于禮,這是我的弟子花歲,我們并非與著太虛門有關,剛才,我師徒二人在那邊靜坐之時,偶發這邊起了大火,這才過來查看,而且,這太虛門之人,早在一個多月前就已是全部離去,至于何因,老道我也實屬不解啊,不過,今日看到小友焚毀了這太虛門,這到讓老道明白了其中的原由了。”
于禮再一次的出聲阻止鐘文,順便解釋了一番。
“你們二人如與這太虛門無關,又何來知道這太虛門的動靜?一個多月前這太虛門的人都離開了,你們如果與太虛門無關系,又怎么可能不被太虛門的人知曉去了呢?你不會是想以這樣的借口,誆騙于我吧?”鐘文心中起疑。
至少,這太虛門內可是有著先天高手的,就近有著這師徒二人存在,怎么可能不被發現。
況且,從那老道的嘴中說出來的話,更是讓鐘文懷疑這二人留在這里的目的,估計就是為了探知自己何時來這太虛門吧。
“小友,我師徒二人雖說來到這終南山有著半年之久了,但與著這太虛門,卻無任何的關聯,小友與著這太虛門有什么仇怨,我師徒二人不阻攔你,但要是小友非要認為我師徒二人與著太虛門有關系,這可就讓老道我無法可說了。”
于禮聽完鐘文的話后,再一次的作出解釋。
“師傅,這人好生無禮,讓我去教訓教訓他。”此時,于禮的弟子花歲卻是看著鐘文有些不爽了。
自己的師傅一再解釋,可解釋來解釋去,這人就是不相信,這使得他心中不爽的很。
“徒兒,不可,無仇無怨的,可動不得手,為師說的話,你難道忘了?最近你要靜心,不可亂了心境。”于禮見自己的弟子想動手,趕忙阻止道。
“哼,要動就動手,哪來這么多廢話!你們不動手,我可要動手了。”此時,鐘文早已是按耐不住了。
隨即,鐘文持劍一個縱躍,往著二人殺了過去。
鐘文的想法也簡單,那就是先打過再說吧,只要與太虛門有關的人,鐘文哪怕誤傷了,也一定會留下來問話。
至于殺死對方,鐘文到是沒想過。
鐘文得從這二人的嘴中,探知道太虛門去了何方。
“小友,慢動手。”就在鐘文縱身而來之時,于禮再一次的勸阻道。
“師傅,讓我來。”花歲已是忍不了了,手中的劍也出了鞘,縱身飛躍而下,迎上鐘文。
二人在半空之中迎面對決,雙方的劍碰撞在了一起,“嗆嗆嗆……”
隨著二人的劍碰撞在了一起之后,鐘文發現這位年輕人的身手還是不錯的,就連劍法都已是到了一定程度。
而花歲在接劍開始,頓時錯愕連連。
高手過招,只需一招,就能知道對方大致的底細。
而此時,花歲在與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對招開始,就已經明白了,自己并非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的對手。
雖說,他的天賦也算是極好的了。
就如他的師傅曾說過,以他的天賦,放眼當今天下,實屬罕見。
而且,他花歲以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就已是突破到了圓滿境。
雖說,五年都過去了,他依然還處在圓滿境。
但花歲可是已經到了圓滿境的頂端了,只差一線,即可突破到先天之境了。
一個可以在三十歲的年紀,即將突破到先天之境。
這得有著多大的天賦啊。
這是本錢,也是本事。
有本錢又有本事的人,自然也就心高氣傲了。
就如此時,隨著鐘文所出的一些言語,讓他不爽已也屬正常。
可是,當他縱身過來下著鐘文一對劍招之后,他才發現,自己根本不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的對手,幾招之后,已是落了下風,這著實對他打擊不小。
“不好,這位小友是先天之境。”此刻,于禮已然是發現了鐘文的身手比他的弟子要高出一大截,心中驚道。
隨即,一個縱躍,直接落入二人中間,伸手一劍把二人的劍招拆解了過去,一手提著自己的弟子,往著不遠處落去。
于禮的劍都未出鞘,僅憑一劍就拆解了鐘文的一劍。
這也讓鐘文心中大驚。
雖說,鐘文剛才的那一劍,也只是平平無奇,連陰陽劍法都未出,只是與著那位年輕人試了幾招罷了。
回身退回的鐘文,在火光之下,冷冷的看著那老者,心中暗道,“那老頭看來也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不知道其身手比起我來如何,要不再試試看看。”
思量過后,鐘文運轉內氣,踏雪無痕施展出來,一手持劍,直線飛縱而去,往著那位老者刺了過去。
于禮與著他的弟子落地后,正欲開口說話。
卻是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再一次的持劍殺將過來,于禮隨即把弟子拉于身后,靜待著那個年輕人的一劍。
“嗆,砰”兩聲過后,鐘文被那老者持劍格檔住鐘文來襲之劍,一腳踢中鐘文的手背,把鐘文踢得倒飛退去。
鐘文被那老者一劍格檔之后,還能再如此瞬間的時間,伸腿踢向自己的手背,著實把鐘文給震驚的無以復加了。
這是什么樣的反應,這是什么樣的速度。
飛退回去的鐘文,一落地之后,兩眼震驚的看著不遠處的老者。
就剛才鐘文他所出的那一劍,以及踏雪無痕,他自認為自己的這一劍,絕對是可以傷了對方的。
可沒想到,結果卻成了如今的狀態。
如果對方要殺自己,估計也就一劍了事吧?
鐘文此時的心中只有這么一個念頭。
而于禮也是被鐘文所襲來的一劍給驚到了。
但他的驚,并非完全來自于鐘文的這一劍,而是那縱身術。
以著他于禮的認知,能施展出如此的縱身術,定當是有著某位絕世高手的教導,其背后的宗門,估計有著更為強大的人物。
雖說,他于禮從不懼怕這天下任何人,但他也不想招惹上一些麻煩。
況且,他于禮行走于江湖之上,少有樹敵,而且很少與人發生什么口角。
說來,于禮他本就是一個不喜歡惹麻煩之人。
“小友,請罷手,我們即無仇,也無怨,何須如此?你與太虛門的有何間隙,我師徒二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而且,以你先天之境的身手,又何需與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子一般見識呢?”
于禮出聲向著鐘文說道。
語氣之中,盡顯著一絲的客氣。
雖說,他并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屬于何門何派,但據他所知,這天下間,能教出這么一位如此年輕,且又是頂級的先天之境高手出來,絕非什么小門小派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