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鐘文原本想要立馬逃遁的想法,在聽到那位老者的話后,好奇之心,驅駛著他停了下來。
著實,一位能秒了他的絕世高手,對著他還如此的客氣,這著實有些說不過去。
不管這位老者是不是一位絕世高手,但僅憑剛才的那一劍一腳,鐘文就斷定自己無法斗得過。
鐘文猜測著這個老者到底是誰。
如果真要是太虛門請來的幫手,他相信那老者絕不會如此的客氣,說不定早就把他給打傷了,哪里有可能還會說這么多的廢話。
“敢問前輩尊姓大名?”鐘文退了幾步后,向著那位老者行了道門之禮問道。
行禮的原由,不用想,必然是示弱,二來也算是一種尊敬。
“小友客氣了,老道青玄門于禮。”于禮還了禮后回道。
“青玄門于禮?”當鐘文聽到這么一個宗門名字之時,腦袋里開始翻找著,可無論如何,這個名字他好像從未聽聞過。
“晚輩鐘馗,剛才多有得罪,因晚輩與這太虛門有著師門仇怨,而前輩二人突然而至,使得晚輩誤認為是太虛門的人,這才出了手,還請前輩見諒。”鐘文雖未聽聞過這個宗門,也未聽聞過于禮之名,但只要不是敵人即好,他可不想今日被斬在這里。
況且,一個絕世高手想要留下他,估計想來也容易。
而通過剛才的那一劍一腳,鐘文已然對絕世高手有了一定的認知了,這可不是他能斗的過的。
“小友客氣了,怪我師徒二人不明是非,見這太虛門起了大火,才趕來查看原由究竟,到是讓小友誤會了,既然誤會解除了,那我師徒二人這就離去。”于禮見那年輕人冒似放下了警惕,趕緊回應道。
“前輩都如此說了,晚輩自然是沒意見的,不過,晚輩想請問于前輩,你可知道,這太虛門是何時離開的嗎?或者去了哪里?”鐘文見于禮師徒這是準備要走了,趕緊問道。
此次,鐘文可是過來滅太虛門的。
現在太虛門的人都不見了人影,仇未報,人也消失了,以后查探起來,估計會困難重重。
“鐘小友,即然你問了,那老道到是可以說一說,我師徒二人雖然來此地也有幾個月的時間,就這太虛門的人離開,也只是一個多月前,至于去了哪里,老道可就不知道了,而且,他們離去之時,也是急色匆匆,再者,老道與這太虛門也無交集,自然也不可能去探問的。”
于禮見鐘文的問話,到也沒所謂,直接點明了他們師徒二人來的時間不久,而且,就連這太虛門的人離開有多久,也都道了出來。
于禮雖不明白眼前的這位叫鐘馗的年輕人,與著這太虛門有著多大的仇怨,但能做出焚毀其太虛門之事,想來這仇怨大如天了。
否則,也不可能做出這等事情來。
焚毀其他宗門的這種事情,放眼江湖之上,估計沒人敢做。
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不是仇怨大如天,那就是怨念及深了。
況且,于禮他自己雖說與著這太虛門并無交集,但也探過太虛門的。
雖說,太虛門入不了他的法眼,但依他所知,太虛門也是有著兩三位先天之境的高手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依他剛才與鐘文所對的這一招。
這到是讓他覺得這太虛門搬離此地是有原因的。
一個頂級的先天之境高手來太虛門尋仇,真要是碰上了,那絕對是被屠滅的下場。
就太虛門的那幾個歪瓜裂棗,估計幾招之下,就該煙消云散了。
“原來如此,多謝前輩告知。”鐘文聽聞后,心中雖有各種疑問,但也明白,這事急不來。
“鐘小友客氣了。”于禮應道。
“敢問前輩,前輩可否是先天之上的境界?”突然,鐘文把自己剛才心中最大的疑問問了出來。
著實,這個問題存在他的心中絕非易事。
不搞清楚,他鐘文估計都難安心。
況且,好不容易遇到一位超級的絕世高手來,這不問清楚一下,他著實睡不著啊。
“鐘小友何出此問呢?”于禮聞聲后,感覺眼前的這個小家伙身手雖不錯,但這問題卻是多的很啊。
不過,于禮除了不喜歡惹麻煩之外,更是一個愛才之人。
而且,他青玄門人數弟子雖說少的可憐,但每一個均是天賦悟性極佳之人,就如他的這個弟子花歲一般,就是一位天賦悟性極佳的人。
對于眼前的這個鐘馗,依著他于禮所見,此人年紀應該也就二十歲左右。
二十歲的年紀,就已經達到了頂級的先天之境身手,放眼天下,這實屬萬中無一的天賦。
至于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出自于何門何派,于禮心中雖不知,也不好多問。
但愛才的心思一起,到是讓他對鐘文起了一些好奇之心。
“前輩,晚輩也只是心中好奇,據晚輩所聞,先天之上乃傳說中的人物,而就前輩的身手,想來已經達到了先天之上吧?所以,晚輩斗膽,這才開口向前輩問及此事。”鐘文趕緊向著于禮行了一禮道。
“嗯?鐘小友,依你的身手,應該到了先天之境十層以上吧,難道你師門的長輩們沒有與你說過先天之上嗎?這到讓老道我有些不解了。”于禮問言后,著實讓他心中更是好奇了起來。
著實,一個宗門的人,如有達到先天十層以上的,也就是達到了頂級的先天之境,宗門的師長們,絕對會告訴他先天之上的情況。
當然,如果師門之中沒有先天之上的人物,那其宗門的弟子們估計也將不太可能會有人成為先天之上。
有著先行者探路,自然有著不少的經驗或者一些秘技傳承下來,必然會使得弟子們少走許多的彎路。
但要是沒有的話,那這彎路會越走越遠,甚至誤入歧途都難說。
“回前輩,我師門的師長們離開師門好些年了,這也是晚輩出來尋找師長們的原因,所以,晚輩確實不知道先天之上的事情。”鐘文拱了拱向著于禮應道,但他鐘文說起謊來也都不臉紅了。
不過,這事也不算是說謊吧。
太一門的一些師長,確實離開太一門之后就不見了。
不過,時間上有些出入罷了,鐘文尋仇也是為了尋找其原因,更是為了尋回他太一門的道法典籍的。
“原來如此,鐘小友,這先天之上,此時我也不便于你多說,三年之后,如你還未尋回你宗門師長的話,可到南極島來尋我,我青玄門必將掃榻相迎,而今日嘛,著實有些不便,鐘小友,告辭!”于禮聽聞后,心中也有了計議,隨即話不多說,向著鐘文行了道門之禮,帶著他的那位弟子,直接縱身離去了。
而鐘文只得無奈的行了行禮,眼瞧著于禮師徒二人離去。
況且,鐘文也沒那個本事攔下人家。
就依著于禮離去之時所用的縱身術,鐘文雖相信自己的縱身術可以追上。
但人家的縱身術,也是不差的。
估計與著他鐘文的踏雪無痕差不離了,畢竟,人家于禮可是一位先天之上的絕世高手。
鐘文無奈之中,只得靜靜的站在這火光之下的太虛門內,看著眼前的這場大火繼續燃燒著。
他不知道南極島在哪,而且,也是第一次聽聞南極島之名。
而此時,那位于禮帶著他的弟子花歲,直接縱身回了他們所在的居住之地。
隨后,又是收拾了一些東西,連夜離開了終南山。
“師傅,我們為什么這么著急離開啊?難道是因為剛才那個叫鐘馗的人嗎?”花歲忍了好半天之后,這才出口向著自己的師傅問道。
“徒兒,以后切忌,在外不要惹什么是非,不要一言不合就打架,就如今日一樣,要不是為師在,你說不定被人家給打傷了。天下高手如云,天賦上佳者也不在少數,就如剛才我們所見的那位鐘馗,天賦就比你好上不少,可謂是萬里無一啊。”于禮并未回應他的弟子,到是說教了起來。
“是,師傅,以后我一定不招惹是非。”花歲知道,自己的師傅是一個老好人,少有與人發生什么爭端,所以只得順著自己師傅的話,小心的回應道。
“記住就好,我們得趕緊返回南極島,近幾年就不再出來了,以為師所觀,如十年之內,那鐘馗如無突破,此生也將終止于先天之境。但是,如果其三年之后如約來我南極島,為師也可以指點其一番,讓其在十年之內能突破先天之境,以后你行走江湖之時,他也能幫上你一把。”于禮一邊帶著弟子施展縱身術,一邊向著自己的弟子敘說著。
至于于禮為何話不多言,直接帶著弟子離開,這事自然有著他自己的考量。
或許,有某些未知的事情發生,也不無可能呢。
而此刻,鐘文在看著太虛門化為灰燼之后,隨即施展踏雪無痕離去。
返回長安的路上,鐘文的腦海之中,一直想著于禮師徒二人之事,同樣,也在想著關于先天之上的問題。
就前些時日,影子與他所說,這先天之上,與著經脈已是無關了。
先天之上,而是以丹田為主了。
先天之下以下的境界,基本是與經脈掛勾的,而先天之上,卻是得從下腹的丹田開始修習了。
可是,這修習的法門,鐘文卻是不知。
他也不知道,丹田如何三分。
不過,他今日頭一次遇上一位先天之上的人物,這到是讓他鐘文有了追趕的目標了。
至于追不追得上,那得試一試。
不試一試,又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呢?
難道真要做一條咸魚,一直咸下去不翻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