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弟如此一席話,到也光明磊落。
哪怕被鐘文廢了,他也愿意承受此等懲罰。
不過。
鐘文自始自終,都沒有想過,要把伍弟給廢了。
身為一個純散人,鐘文當然知道其一路走來到底有多大的困難了。
這就好比自己,也可以說是一個類似于散人一般的狀態。
如果不是自己命好,運氣好,自己也不至于達到如今的成就。
“即然你承認了,那我九首也不至于要把你如何,以后你跟著我吧。”鐘文望了望周遭所有人,又看向伍弟說道。
伍弟根本沒想到。
自己偷學了鐘文小妹的劍法,到頭來,還說讓自己跟著鐘文。
這要是放在別的人身上,不被當場弄死,也得廢了。
這讓伍弟著實感恩不已。
至少。
當下他的命不用再丟了,而且還跟了一個如此強大的主人,頓時把伍弟的激動的跪了下來,“伍弟拜見主上。”
伍弟的這一跪,鐘文欣然接受。
怎么說。
伍弟偷學自家小妹的劍法,可以說這是變相似的成了自己的弟子。
不過。
鐘文也只是把伍弟收入龍泉觀,想要成為鐘文的弟子,那是根本不可能的,畢竟,年歲擺在這兒。
鐘文斷然是不可能收一個比自己還老的可怕的人為弟子的。
眾人聽著二人的話,又是瞧著當下的情況。
各人的心思各不相同。
就好比這東極島人。
他們心中就想著要把鐘文他們以及伍弟留在東極島,無論花多大的代價,他們也得把鐘文一系人等留下。
可是。
此時誰又敢上場呢?
誰又有那個能力上場呢?
東極島的二島主以及三島主均被鐘文輕描淡寫一般的一掌給擊成重傷,就東極島的那些弟子也都是死傷無數。
當下。
除了那位東極島的神秘島主之外,再無可能有誰能上場了。
“恭喜九首道長收下一門人。”此時,于禮走近前來,抱拳行禮道。
鐘文瞧著于禮。
說句實話。
鐘文對于禮以前的認知當中,還是不錯的。
可隨著他今日所說的那般話,卻是讓鐘文開始對于禮有了另外一種認識了。
身為南極島青玄門的門主。
于禮的做法,鐘文能理解,但卻是不贊同。
而且。
于禮的做法,鐘文心中還是有些不齒的。
不過。
放在當下,大家也都如此。
但是。
鐘文與著這南極島的關系,不可能再有什么進一步的提升了。
更甚至。
鐘文還會與這南極島的關系,一刀兩斷。
有著這樣一個藏著禍心的南極島在身邊,估計太一門也得警惕著。
鐘文看著于禮,冷笑著。
話也不回,禮就更別說回了。
這也使得于禮頓覺尷尬。
就在此時。
大會場地的不遠處,一個全身套著黑衣黑帽之下之人緩緩走了過來。
“島主!”
“島主!”
東極島的人一見到那黑衣人后,紛紛半跪行禮。
隨著東極島人的這半跪,眾人瞧向那來人。
誰也沒想到。
從來都是神龍見尾不見首的東極島島主,難得一次的出現了。
鐘文冷靜的瞧著那位神秘的東極島島主緩緩而來。
從那東極島島主的步伐上,鐘文可以看出,此人的境界很高,高于在場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
每一步踏出。
所落之地,其腳下都帶著一個微微不查的腳印。
如此深厚的功力,其境界至少在先天之上七層之上。
一個腳印并不能代表著這位東極島島主的境界之高。
高就高在其每一步所落地之后,腳下的灰塵均是往著四周散去,甚至連石子都是如此,一點洋灑的狀態都沒有。
這才是鐘文判定這東極島島主的境界之高的原由。
只有內氣強大到一定的地步的絕頂高手,才有可能作到如此程度。
對于這一點。
鐘文在先天之上八層才能做到。
可想而知。
所來的這位東極島島主的境界,絕對是武道之境的境界。
誰也沒想到,這位神秘的東極島島主會在此時出現。
而且。
還是在鐘文挑了東極島人之后出現的。
隨著此人緩緩步入場中后,東極島的二島主和三島主趕緊走上前去,躬身于前道:“島主,屬下無能,被一無名小輩所傷,更是連傷我東極島數十人,更有幾人已是死去,還請島主為屬下們報仇。”
一身的黑衣黑帽,再加上臉上還掛著一副黑皮的面具。
只露出兩只眼睛出來的東極島島主,聽了二人的話后,側目看向鐘文。
陰森森。
這是那位東極島島主帶人鐘文最大的感受。
如果不是白天。
鐘文都能想像。
這位東極島島主只要往著大街上一站,估計有著不少人都得避退。
這種陰森森。
不是因為他穿著黑衣黑帽的問題所造成的。
而是這位神秘的東極島島主身上本身帶著的內氣所造成的。
就在那東極島島主側目看向鐘文之時。
伍弟突然大張著嘴,指著東極島島主,驚恐的呼道:“是你!!!”
隨著伍弟的這一聲是你之后,那東極島的島主身上,卻是突然散發出強勁的內氣。
而這位東極島的島主所散發出來的內氣,更是陰森森的。
甚至,還還著一絲的冰涼氣息。
隨著東極島島主的內氣一催動后,頓時把那二島主以及姜空二人推了出去,直撲伍弟奔來。
鐘文見那東極島島主二話不說,就催發內氣撲向伍弟,頓時覺得這其中有問題。
隨即內氣一轉,內氣也隨之散發出來,迎上那東極島島主所散發出來的內氣。
“啵”的一聲。
兩方的內氣撞在了一塊,拂向周圍,把其他人等的衣裳給攪動。
而伍弟也在內氣相撞所擊發出來的強勁力道給推出去好幾步之遠,這足以說明。
鐘文與那東極島島主的內氣到底有多強大了。
鐘文見伍弟被推出去幾步之距,隨手內氣再一次的催動,把伍弟拉了回來問道:“你認識他?還是在哪里見過?”
伍弟此時更是驚恐不已,像是啞了聲一般,指著東極島島主。
而此刻。
那位東極島島主也是驚呀于鐘文如此年輕,卻是有著如此強勁的內氣。
這著實讓他不解。
依著他所知。
這天底之下,是不可能出現這么強的武道之境的高手的。
更是不可能在如此年輕之下,就成就會武道之境的。
哪怕是江湖之上最為神秘,也最為厲害的慈航殿,也不可能培養出一個如此年輕,且如此厲害的武道之境高手。
據他所知。
慈航殿最年輕的武道之境,還是上上一代的殿主。
可是再年輕,那位殿主也是過了六十歲了。
而眼前。
這位年輕的有些過份的年青人,所催發出來的內氣,強大到讓他有些懷疑的程度。
這不得不讓他想起江湖之上的一個傳說來。
什么傳說?
當然是幾百年前的那位神秘人了。
因為。
只有那位神秘人,才有可能有著這么厲害的傳人,要不然,怎么可能會把整個江湖的傳承全部毀去呢?
頓時。
他的心里有著諸多的想法,也有著諸多的疑問,同時,心中也多了一絲的擔憂。
東極島島主的出現,到與鐘文內氣對抗。
把在場所有人都給驚呆了。
無論是七大宗門的人也好,還是于禮以及曼清她們也罷。
均是愣在了當場,無聲的看著場中。
七大宗門的人,以及各中小門派的人或許并不了解這位東極島的島主。
哪怕于禮或許也不了解。
可慈航殿的人那絕對是了解的。
畢竟。
慈航殿的每一代殿主,基本都會成就武道之境。
到最終,會成為三荒的天荒中人。
有此傳承,有此殿主,這慈航殿的人,基本都知道,武道之境乃是她們追求的最高之境。
此時。
曼清心中擔憂。
她擔憂東極島的這位神秘島主會對鐘文痛下殺手,會把鐘文直接斬殺。
畢竟。
曼清她太了解武道之境了。
可對于鐘文,曼清雖不清楚鐘文如今到底是何等境界,但依她心中所認為的,鐘文就算是真的成就了武道之境,那也有可能只是武道之境一層罷了。
而曼清同時也知道。
這位東極島的島主乃是一位武道之境四層的絕頂高手。
如以武道之境一層就對戰一位武道之境四層的高手,那無異于是找死,更何況鐘文還把東極島的人傷了數十名,更是殺了數人。
這仇怨已是結下了。
東極島的島主此時出現,那必然會把鐘文給斬殺的。
為此。
曼清憂心仲仲之后,也不再去多想,一個縱身就往著場中落去。
龍玉見曼清突然縱身躍入場中,也是緊隨曼清的身影,往著場中落去。
“九首,小心,你打不過他的,他是武道之境四層的絕頂高手極天。”曼清一落路場中后,走近鐘文,緊張的提醒道。
鐘文也沒想到。
曼清會從那高臺之上躍入場中,更是來到自己這邊,還給自己出聲提醒警示。
對于曼清。
鐘文心思是復雜的。
長得極美之外,就是性子太淡雅了一些。
做個朋友到是可以,如深交的話,鐘文可受不了這種性子的人。
但曼清在龍泉觀待了一些時日,對于鐘文來說,二人可以算是朋友了。
朋友的話,鐘文會聽。
當鐘文得了曼清的提醒之后,淡淡的回之一笑道:“無事,即便這位東極島島主是武道之境四層,他也沒那個能力殺我。”
鐘文的話,聽在曼清的耳中,猶如一個驚天的消息一般。
從鐘文的話中,曼清聽出來了。
東極島的這位島主乃是武道之境四層,武道之境四層都殺不了他鐘文,以此來想,曼清判斷鐘文有可能也是一位武道之境四層的絕頂高手。
要不然,鐘文也不至于會說出這般話來。
曼清瞧著鐘文那淡然的表情,眼神之中又開始泛起了一絲絲的漣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