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益,你以后可就要發了,鐘少保收了你,你以后可就真的要飛黃騰達了,以后可不能認我這個同僚啊。”待鐘文他們一入通義坊后,與伯益一般的幾個弓手紛紛圍了過來。
“伯益,待事情結束后,可別忘了請我們喝酒啊。”
“對啊,伯益,你以后跟著鐘少保,那這好日子可就要來了,以后見到我們的話,可真別不認識啊。”
“嘿嘿。”伯益見自己的同僚圍著自己,說著一些恭祝的話,摸了摸腦袋,嘿嘿的笑著。
伯益著也沒有弄明白。
高高在上的鐘文,怎么會看中他。
不過細想之后,也就明白了鐘文這是看中他的箭法。
著實。
伯益在軍中,雖年紀小,但箭法,絕對是超群的。
從伯益替父從軍到今,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
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
還真沒有誰的箭法,能與伯益相當的。
說是百步穿楊,那還是小看伯益了。
曾經。
伯益剛入軍中之時,別的老兵總是欺負新來的。
好在有著他父親的老戰友護著,到也能免去一些。
可在軍中當兵,不管如何,如背景不夠強大,自然會受到外人的欺負的。
而有一次。
伯益在校場射箭之時。
一箭射中三百步開外的一枚銅錢后,軍中欺負他的人,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了。
三百步。
這是他們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聞過的。
就當下的弓,如不是重型弓的話,根本射不到這么遠,最多也就是兩百步開外罷了。
可是他伯益卻是能做到。
伯益能做到如此,所有的一切,都是來自于他從小跟著他父親在山林之中打獵之由。
而且。
伯益天生就有一種天賦,那就是眼尖。
猶如天空中的老鷹一般。
只要他盯住的目標,就能瞄準不脫離。
就如他過世的父親,都曾一直夸過他有著上好的天賦,是一個絕無僅有的神弓手。
回歸自己位置的伯益,心里在暢想著以后跟著鐘文的日子。
而當時的鐘文。
想要收下伯益,說來也只是一本關于箭法的秘籍罷了。
而且。
從鐘文入江湖開始,就沒有見到過一個使用弓箭的江湖高手。
所以。
鐘這才想著能不能把一個神射手給培養出來,說不定伯益也能成為天下絕無僅有的高手呢?
況且。
鐘文也不是隨隨便便就收人。
鐘文在拍伯益的肩膀之時,就已是發覺伯益的根骨也并差。
但也不屬于上佳的根骨。
如果經自己的調教,步入先天之境,鐘文絕對可以保證的。
至于先天之上嘛,那可就要看伯益以后的習練武藝的情況而定了。
此刻。
通義坊中到處都有著將士們。
一一拍開各家各戶的大門。
隨之就是一通的排查。
百姓也好,還是官吏也罷。
沒有人敢在此時拒絕入內排查。
長安城都禁城禁坊了,他們就算是再傻,也不敢在此時叫囂。
一直到了亥時結束之時,所有人這才匯聚于一處宅院外。
“鐘少保,就這家,聽屬下來報,就這一家到現在為止都未開門,想來這一家肯定有問題。”孫哲引著鐘文來到一處宅院外。
“不開門?那就撞開。”鐘文等了一個時辰,早就有些不耐煩了。
鐘文感受到,這宅院當中,有著六人。
而且。
這六人好像是在等著自己一行一般。
隨著院門一撞開之后,印入眼簾的,乃是一位女子,端坐于廳堂正中,前面一張案桌,案桌之上,擺放著一把五弦琴。
而她的身旁。
各自站在三人。
“曼清?”當鐘文瞧見那女子的面容之后,站在院外,心中有些詫異,嘴中輕聲道。
鐘文著實沒想到。
在這里能見到曼清。
而且。
與曼清的見面,卻是顯得有些詭異,況且鐘文讓人破開了曼清所居住的小院大門。
這讓鐘文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宅院中即有人,剛才敲門為何不開門,看來你們就是番邦的探子吧?給我圍起來!”孫哲并沒有聽到鐘文的一聲曼清,同時也沒注意到鐘文那詫異的表情。
隨著孫哲的話一出后,眾將士紛紛涌進院中,拿著武器對著他們。
“諸位來我們這里,難道不該出示公文嗎?擅闖他人宅院,想來我唐國的律法也是不容的吧?”女子身邊的一個老者,出聲言道。
鐘文緩步入了院中,走近女子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女子突然見鐘文所言,好像鐘文認識自己一般。
女子心中也是詫異了一會兒,眼神中閃動著一絲的不解。
眼前之人。
女子當然知道是誰。
而且。
她很多的情報當中,都有提到鐘文之名。
如此年輕,且又身著道袍的,身邊又跟著這么多的將士,除了鐘文,估計全唐國也沒有誰是如此吧。
女子心中雖不解。
但對于眼前的這個人,卻是即緊張,又害怕。
女子來長安之前,就曾了解過鐘文的一些傳聞。
不過,女子雖緊張且害怕。
但同樣,心中卻是開始充斥著殺意。
而她的這股殺意,漸漸成了殺氣。
這讓離著她如此之近的鐘文,更是顯得好奇不已。
眼前的這個女子,與著曼清長得可謂是一模一樣,就連這神情,挑眉的動作,都一模一樣。
可是。
鐘文卻是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殺氣。
能對自己產生殺氣的人,絕對是自己的仇敵。
可曼清與自己并無仇怨。
“難道是因為東極島的事情?”鐘文心中不解,心中依然在想著自己與曼清到底在哪里發生了什么仇怨來。
“曼清,我們有仇嗎?”鐘文想了好半天,也沒有想出自己與曼清有什么仇怨,隨即開口問道。
女子依然不說話,眼神開始閃爍著仇恨,直盯著鐘文。
而其他人,更是不說話。
孫哲他們一系的眾將士,聽著鐘文的話,就知道鐘文與眼前的這個極美的女子應該是相識的。
要不然,鐘文也不可能與著那位女子說話的。
又是過去了好半天,女子依然不說話。
這讓鐘文越發的不解了。
“龍玉呢?她不跟你在一塊嗎?”鐘文隨即向著女子問起龍玉來。
據鐘文所知,曼清到了長安,那龍玉必然也會在長安。
曼清的性子淡雅,但龍玉卻是喜歡說話,所以,鐘文想著從龍玉那兒探知出一些事來。
當鐘文一問龍玉之事后,女子眼中除了仇恨,卻是多了越發多的不解來。
從鐘文見到自己之時,什么曼清,什么龍玉,讓她實在不明白鐘文說的什么意思。
而此時。
鐘文終于是捕捉到了女子眼中的不解了。
“你不是曼清,你是那位叫青青或者果果的姐妹吧?怎么?你是來長安找我報仇的?”眼前的女子雖與曼清長得一模一樣,而且神態也如此的相像,但鐘文心中已是肯定,此女子絕不是曼清。
這使得鐘文想起幾年前的事情來。
當時。
想哄騙自己的那位女子,就是與著眼前的這個女子長得一模一樣,但這神態卻是完全不一樣。
同樣。
這又讓鐘文想起雙胞胎之事來。
雙胞胎,鐘文在長安也見過,而且還見過好幾對。
有雙胞胎的出現,這三胞胎,四胞胎什么的,想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女子終于忍不住了。
當她聽到青青和果果之名之后,頓時就怒拍案桌,騰身站起。
眼中閃動著憤怒,身上散布著殺氣。
“哼!當年我姐姐想來就是死在你的手上吧!”女子憤怒而道。
“原來你真是那青青的姐妹,呵呵,看來你們真是不死心啊,想著借此機會隱于長安,這是準備要殺了我,為你那姐姐報仇嗎?”鐘文聞話后,心中已是更明了了。
當年。
青青或者果果之人。
哄騙自己要把他們帶入宮城。
當時的鐘文以局中局這樣的方式把這些人陷于宮城之內。
到頭來,青青被自己所殺。
而到后,連西域的石姓兄弟都出現了,還差點要了鐘文的命去。
“拿命來!”那女子聞聲后,憤怒而起,突然從五弦琴底下抽出一把劍來,直刺鐘文而去。
當長劍臨近鐘文之后,鐘文卻是隨手一揮,直接把女子轟了出去。
“砰”的一聲。
女子砸向廳堂門框之上,跌落在地。
“想殺我?想殺我的人很多,就你一個圓滿境的人也想殺我,太自不量力了。這么些年來,看來你們著實長進不小,就你們當中,都還有一個先天之境二層的高手,看來,你們是花了大價錢吧?”鐘文揮出一掌之后,冷笑道。
當下除了那女子之外,其他六人當中,除了鐘文所言的先天之境二層的高手之外,還有著一個圓滿境的高手。
再加上那女子,一個先天之境二層,兩個圓滿境。
可想而知。
這一次他們準備的可真是足啊。
雖說他們幾人對宮城造成不了什么殺傷力,但如在影子受傷的情況之下,突然對宮城發起突襲。
那也說不定會造成一些麻煩的,甚至,還會導致不少的將士身死不可。
當孫哲他們這此將士瞧見剛才的這一幕之后,又感覺這畫風怎么突變得這么厲害。
剛才還像是相識一般,怎么突然之間就又成了要打要殺的呢。
聽到后來,孫哲他們這才知道。
當年鐘文殺了這個女子的姐姐,而這位女子估計是來找鐘文報仇的。
“你們是自行廢去功力,還是要我動手。”孫哲他們此時雖有諸多的不明,而此時的鐘文,再一次的發話了。
鐘文的這一句話,乃是直接要他們這些人自廢武功了。
這讓女子他們七人,紛紛拔出武器,準備要動手了。
可在鐘文的眼中,一個先天之境二層,再加兩個圓滿境,以及四個后天境的身手,怎么可能會入鐘文的法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