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ub靚坤的辦公室,靚坤聽完了雪梨和高田進一的對話錄音,對一起聽錄音的瑪麗當娜說道:“熊谷中原已經知道,黃若思就是救出陳保羅的人,你猜他是怎么知道的?”
瑪麗當娜想了想,說道:“坤哥,你的意思是黃若思救了陳保羅,陳細九反而向熊谷中原出賣了黃若思?”
靚坤說道:“這不是很正常嗎,難道還能指望一個貪污犯的節操嗎?出賣黃若思,讓熊谷中原對山王會有個交代;陳細九只需要再買通熊谷中原,讓熊谷中原放他一馬,就能安然過關,享受那五億港幣。不過,可能需要打個折扣,畢竟買通熊谷中原也需要錢。陳細九其實就是幫熊谷中原的貪污行為洗錢。”
瑪麗當娜說道:“在自己的辦公室也裝竊聽器,坤哥,你真奸詐!”
靚坤糾正道:“我這不叫奸詐,叫智慧!”
瑪麗當娜問道:“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靚坤說道:“把陳細九找出來。五億港幣,他一個人花的完嗎?當然是見者有份了。”
瑪麗當娜一臉八卦地說道:“想不到雪梨姐平時說的哥哥,居然是個日本人。”
靚坤像看白癡一樣看著瑪麗當娜,說道:“你在床上也叫我‘好哥哥’的。”
“你的意思是……”瑪麗當娜說道,“那怎么可能?”
靚坤反問道:“怎么不可能?我們這家酒吧叫
Club,你見過哪個妹妹開店,會用哥哥的名字?”
瑪麗當娜恍然大悟,說道:“怪不得雪梨姐一直不接受黃若思,原來是在等高田進一。”
“1971年10月14日《紐約郵報》刊登了一篇小說:長途車上坐著一位沉默不語的男子,在同車的年輕游客的盤問下終于開了口。原來他剛從監獄出來,釋放前曾寫信給妻子:如果她已另有歸宿,他也不責怪她;如果她還愛著他,愿意他回去,就在鎮口的老橡樹上系一根黃絲帶;如果沒有黃絲帶,他就會隨車而去,永遠不會去打擾她。汽車快到目的地了,遠遠望去,鎮口的老橡樹上掛了幾十上百條黃絲帶。
Club這個名字就相當于黃絲帶。”靚坤說道:“但是,恐怕失望的會是雪梨姐。”
瑪麗當娜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靚坤搖了搖頭說道:“高田進一這個人,和爆漿龍一樣,太講義氣,太講規矩。這種人出來混,遲早沒什么好下場。佛家說,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高田進一死了就死了,一了百了;留給雪梨姐的就只有‘愛別離’了。”
瑪麗當娜問道:“出來混不就是應該義氣當先嗎?”
靚坤拿起馬克筆,在辦公室寫下兩個字“忠義”,說道:“忠呢,就是拿一把劍從口里插進心里!義呢,就是‘我為羔羊’!都是拿來騙那些腦子不靈光的小弟的。都淪落到混跡江湖了,還裝什么正經人?”
靚坤拿起抹布把自己寫的字擦掉,吩咐道:“叫毒蛇炳和冷輝過來,我們去找黃若思。拿他當魚餌,釣陳細九出來。”
瑪麗當娜說道:“這有用嗎,陳細九會為了黃若思出來嗎?”
靚坤說道:“他能找到黃若思,那么黃若思也一定能找到他。他躲是沒用的。他一定得解決黃若思。”
靚坤帶人到偵探社找黃若思的時候,撲了個空。
黃若思已經帶著李國杰出門辦案去了,留下雞泡和積琪看門。
黃若思那輛除了喇叭,哪里都響的老爺車上,黃若思開著車正在跟蹤目標。
李國杰問道:“怎么!現在的女人也會‘走私’的嗎?”
黃若思說道:“你說呢?二十幾歲的女人嫁給六十幾歲的老頭子,不‘走私’,難道當尼姑啊?”
李國杰更加不明白了,“額,那她老公查來有什么用?查出來還不是受氣?”
黃若思不屑地說道:“切!查到證據跟她離婚,可以省回幾百萬贍養費。幾百萬啊!”
李國杰羨慕地說道:“這些有錢人真絕啊!”
“不絕怎么發財啊?”黃若思說道,“其實,要我說,還是她的老公看不穿。就算離了婚再換一個,又能怎樣?最后還不是一樣!這種事我見得多了。”
李國杰說道:“聽起來,社長你蠻有經驗的,你老婆是不是也像這個女人一樣‘走私’?”
李國杰的玩笑,只換來黃若思一雙白眼。
“哎老板!他們停車了!”李國杰忙打斷自己老板黃若思的閑扯。
黃若思聞言,忙把車停進路邊一個車位。
前方停下的豪車上下來一位身穿白色高腰長連衣裙的女人。
正面看,這裙子相當保守,可是等這女人一轉身,就見一大片雪白的后背漏了出來,簡直晃眼。
女子臉上一副大墨鏡,全臉只露出一個秀氣的下巴。紅紅的嘴唇稍微翹起,看得出她的心情很好。女子頭上燙著目前最流行的大波浪,左手中拿著一個紅色的小包,行走間還扭頭四周查看。
見她眼光掃過來,李國杰和黃若思忙低頭閃過她的視線。
女子沒發現不妥,對著司機說了幾句。送她來的豪車一轉頭開走了。
黃若思摸摸下巴接著道:“她進咖啡廳了。把司機支走了,看來她隨時準備開溜啊!嗯,我到后門守株待兔,你留在車里。她如果從前面出來,你就用無線電通知我。”
李國杰忙點頭道:“好的,老板!”
黃若思不放心的瞪了李國杰一眼道:“不要摸魚!再跟丟了,我饒不了你!”
李國杰訕訕一笑,沒有回話。
黃若思拿著一張報紙下了車。
看著黃若思走遠,李國杰拿出藏在后座的三明治吃起來。一大早就被“周扒皮”催起來開工,他還沒來得及吃早飯呢。
李國杰吃著早點,眼睛警覺的四處打量。突然,他看到一輛淺黃色的法拉利跑車朝著咖啡店開來。李國杰不由的心生羨慕。
跑車在咖啡店的門口停下,李國杰借著后視鏡繼續打量。
跑車的駕駛位坐著一個帶著蛤蟆鏡的小胡子男人。男子正對著倒車鏡整理儀容。
如果讓靚坤看到這個男人,一定會覺得眼熟。這不是蘭克斯嗎?
就在這時,咖啡店門被推開,目標女子快步走向跑車。
蘭克斯忙下來殷勤的幫著開門。
女子面帶笑容,二人看起來都很愉悅。
女子坐進跑車,蘭克斯發動跑車,就要走。
李國杰不敢耽擱,忙掏出黃若思給他的無線電呼叫:“社長、社長!能不能聽到?Over!老板!老板!聽到請回話!”
對講機中傳來電磁波的沙沙聲,沒人回應。
李國杰忍不住罵道:“盡買些便宜貨!一到關鍵時候就掉鏈子!”眼看著跑車發動,退出停車位,沿著公路揚長而去。
李國杰大急,這要是跑了,黃若思這個“周扒皮”肯定怪到自己身上,到時候自己微薄的薪水又會被他克扣。想到這,李國杰猶豫,到底是追還是不追呢?不管了,追吧。
打定主意,李國杰移身坐到駕駛位,雙手緊握方向盤。
這個車怎么開來著?
李國杰只學過幾個小時的車,還停留在只會發車、停車的階段。
“管不了,再耽擱,車尾燈都看不到了!”李國杰心一橫,打火、松離合、掛檔、踩油門,走起!
“砰”一聲悶響。
起步就撞車,老爺車一頭撞在前車的屁股上。
只聽“哐當”一聲,好像是車前的保險杠掉了。
李國杰大驚,手忙腳亂的倒車。
就聽“砰”一聲,后車的車頭也遭了秧。
“哐當!”好像是車后的保險杠掉了。
李國杰頓時后悔不已,“這要賠多少錢啊!自己這個月又要白干………這個月只是第一個月,我為什么要說又?”
好在前車沒有司機,李國杰通過后視鏡看到,后車車門開了,司機正要要下車。
李國杰方向一打,油門一加,開著老爺車揚長而去。
莽撞的沖到大路上,李國杰連打幾個急盤,堪堪繞過幾輛迎面而來的車輛。
駕駛一會,李國杰逐漸鎮定下來,自己給自己打氣道:“沒什么難的!和以前學過的差不多嘛!”
但是,事實是李國杰是個不折不扣的“馬路殺手”,一路剮蹭無數,也收到其他司機咒罵無數。
唯一值得稱道的是,沒有丟了小命,也沒有丟了目標。
李國杰遠遠的就看見蘭克斯的跑車在一家豪華旅館前停下,車上二人下了車,手挽著手走了進去。
李國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車停下,再一看這輛老爺車,前后保險杠都沒了——這應該是起步的時候撞掉的,車頂沒了——這應該是從一輛大貨車下面鉆過去的時候剮掉的,車身滿是劃痕。
事已至此,多想無益。
李國杰連忙在旅館前臺借了電話,向黃若思埋伏在后門的咖啡館打去電話,“小姐,請你到你們咖啡館后門,就會看到一個戴眼鏡的男人,請他過來聽電話。”
李國杰站在路邊等了一會。
黃若思坐著的士來了。一下車,黃若思就急沖沖走過來問道:“人呢?”
李國杰指著遠處的一個打著‘藝苑別墅’招牌的旅館道:“她和一個長著小胡子的男人進到那里面去了!”
黃若思摸著下頜,心中得意的思量著如何拍得證據,領取獎金。眼光四處掃視,總感覺差點什么。左右打量一圈問道:“我的車呢?”
李國杰心中咯噔一下,不敢看黃若思。
黃若思狐疑的看了李國杰一眼,一低頭看到面前的“殘骸”,自言自語道:“這一塊破爛是什么?”
說著,黃若思往前走幾步,準備找找。猛然一怔,低頭一看車牌,黃若思忍不住喃喃道:“不是吧!”
黃若思看著變成敞篷車的愛車,心中怒氣“騰”得一下升起,掏出計算器噼里啪啦一頓敲。
李國杰看著黃若思運指如飛的算損失,心情頓時落到低谷。
“噗嗤”損失太大,就連計算器都不堪重負,冒出一陣濃煙。
黃若思嚇了一跳腳,猛一甩手扔掉。算出的金額是多少,他也沒記住。
黃若思面目扭曲的走到李國杰面前,罵道:“你在八十歲之前千萬不要死!”
“為什么?”李國杰弱弱地問道。
“因為你早死一天,你就賠不完!”黃若思怒吼道。
李國杰只好低頭當鵪鶉。
黃若思發了一陣脾氣,見李國杰不言不語,只好忍下怒氣,喝道:“走啊!”
說著,黃若思帶頭朝著旅館走去。
李國杰忙跟上去。
進了旅館,一位打扮的油頭粉面的男子迎上來道:“二位稀客!有什么可以幫忙的嗎?”
黃若思裝作熟客的樣子,搭腔道:“到這來,還能干什么?”
男子嬉笑道:“嘿嘿!也是、也是!二位跟我來!”說著,帶著二人上了二樓。
一邊走,男子還一邊介紹道:“我們旅館是高級旅館,可以說是香港獨一份。每個房間的設計千變萬化,是專門從日本請了大師來設計的!”
黃若思笑道:“哦!是嗎?怎么個獨一份啊?”
男子介紹道:“吶!那個房間名字叫‘都市夜歸人’。”說到這,做了一個你懂得眼神,呵呵一笑。
接著道:“那個房間叫‘摩登時代’!”
幾人上了三樓。
男子一抬手指著一間房,繼續道:“這個房間叫‘玻璃世界’。吶!這間就是‘歡樂今宵’了!這間房定的人最多,現在已經有人了。”
黃若思聞言,指著“歡樂今宵”道:“這間房是不是租給一個小胡子了呀?”
男子搖頭道:“額不是,他租的B3。”馬上轉換話題,說道:“我給你介紹一間更厲害的房間。吶,就是這間‘歡樂水世界’!”
黃若思一聽,嬉笑道:“這間有什么講頭?”
男子嬉笑道:“哈哈,我一看二位,就知道二位喜歡特別的享受。這間房有個水床,睡上去像睡在水面上一樣舒服,一樣享受!”
聽到自己被人說喜歡享受,李國杰心中不服。自從跟了黃若思,自己是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于是插言懟道:“你怎么看出我們喜歡特別的享受?”
男子一滯,神情有些尷尬。不過還是回話道:“你不是女人,他也不是女人……這樣,還不算喜歡特別的享受?”
聞言,黃若思尷尬的摸摸額頭。
李國杰則是恨不得打自己的嘴。
男子見狀忙道:“額,二位請進!”說著,打開房門。
黃若思和李國杰尷尬走進去。
男子邊帶上房門,邊賤賤的囑咐道:“二位慢來!不要著急,走的時候再付錢!”
聽得李國杰真想揍他。
進到房間里,你還別說,環境還真好。有珠簾屏障,還有大魚缸。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四壁掛著各種畫作。房間布置的格外舒適順心。
黃若思嘆道:“還真是不錯!”
“是不錯!”李國杰附和道。
二人打量一圈,房中一張大大的圓形水床,格外引人注意。
黃若思一下撲上去,作勢劃動幾下道:“哇!還真跟在水中一樣,你看軟的……嘖嘖!”一臉享受。
李國杰見狀,也走到水床邊試著坐了下來。這床果然很軟,感覺就像坐在氣球上,一涌一涌的好過癮!李國杰從沒享受過這種床。于是也嬉笑著躺下道:“哈哈還真不錯!又軟又綿,像……額有錢人真會享受!”
見李國杰睡這兒就不想動了,黃若思皺眉道:“年紀輕輕就想享受,也不怕折福!開工!”
“苦了二十幾年,也該享受一下了。”李國杰說道:“我總覺得這個世界欠我什么。”
黃若思說道:“你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連尿片都沒帶一條,這個世界欠你什么?”
李國杰說道:“你不愧是當過公務員的,挺會偷換概念的,把社會的問題轉嫁給個體,幫助政府擺脫責任。”
黃若思起身出去了。
李國杰忙跟上去。
二人緩步來到B3房間門口。
四周看看,黃若思掏出萬能鑰匙,捅開房門。
——作為私家偵探,會開鎖也是很合情合理的。
黃若思輕輕推開一點縫隙,低聲道:“你快看看是什么情況?我放風!”說著,警覺的四處打量。
李國杰不敢怠慢,湊近門縫朝里面觀瞧。一打量,卻只能看到四只腳糾纏在一起。扭頭回話道:“什么也看不到!就看到四只腳在搓麻將。”
黃若思緊張的四處觀望,掏出一個微型相機遞給李國杰道:“快進去!進去照幾張照片。”說著不由分說的就要把李國杰推進去。
李國杰接過相機,跪著爬進去。
黃若思輕輕關上房門。
李國杰進到里面,發現小胡子二人戰況正激烈,根本沒空搭理自己。李國杰趁機躲到門廊的布簾后面,掏出相機就是一陣猛拍。
照夠了幾張,李國杰立馬匍匐前進,溜了出去。
溜出門,李國杰沒看到放風的黃若思,頓時氣結:老子冒著風險辦事,你到自己跑回屋去享受了!
李國杰憋著氣回到“歡樂水世界”。
房間里,黃若思睡得正香。水床被他屁股后面的萬能鑰匙扎破,已經漏水。他再睡一會,就要成為世界上第一個被床淹死的人了!
看他還睡得跟死豬一樣,李國杰氣不打一處來。
“哎!醒醒、醒醒社長!”李國杰用腳踢踢黃若思。
“唔!”黃若思醒來,見是李國杰,忙起身,帶起一陣水響——他渾身都已經濕透了。
黃若思左右看看,一臉懵逼地說道:“怎么會這樣?..”
李國杰沒好氣地說道:“額水床嗎,沒水怎么正宗呢!”
黃若思有些羞惱,罵道:“收聲!照片拍好了沒啊?”
“照好了!”李國杰遞過微型相機。
黃若思接過道:“走!回去收錢!”扭頭就走。
濕淋淋的黃若思和李國杰一回到萬能偵探社,就和守株待兔的靚坤等人撞個正著。
看著被黑洞洞的槍口挾制的雞泡和積琪,李國杰剛要有所異動,就被毒蛇炳兩拳打倒了,用槍逼住。
黃若思說道:“這位先生,咨詢呢每小時兩百元,如果委托,則可以在委托金里扣除。”
靚坤笑道:“黃社長,不必裝不認識吧?你每周都跑一趟我的陀地,去找雪莉姐。雖然大家沒說過話,但是也不是陌生人吧?”
黃若思正準備走到里間自己的辦公室。
靚坤攔在黃若思面前,手插進西裝口袋里,握著口袋里的短管點三八,頂在黃若思的肚子上。
靚坤說道:“黃社長,你知道我手里的是什么。別亂動,你也知道點三八這東西最容易走火了。”
黃若思只好苦笑道:“坤哥,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私家偵探,你不用為難我的。”
靚坤說道:“把陳細九交出來,我們就各走各路。別拿忠心義氣那一套唬我,他勾結日本毒販,人人得而誅之,你要是敢通風報信,那就是民族的罪人。”
黃若思說道:“他只是委托我救出他兒子,并沒有告訴我他藏在哪里呀!”
正在這時,偵探社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毒蛇炳看都不看,就調轉槍口,朝門口開了兩槍。
毒蛇炳的槍口套上了消音器,所以槍聲雖然大,但是經過消音器異化,并不是那么刺耳。
踹門的人,大腿中了一槍,立即倒在門口。
但是,闖門的有三四個人,拿著手槍一擁而入,和靚坤等人持槍對峙。
最后一個趕到的是高田進一。
高田進一來了之后,對那幾個闖門的持槍分子用日語說道:“把槍收起來,這里的事情我會處理,你們先回去。”
那幾個闖門的持槍分子,聽了高田進一的話,低頭“嗨”了一聲,果然收起手槍,扶著中槍的傷員走掉了。
高田進一走進偵探社,反手關上門,對靚坤說道:“坤哥,大家都是認識的,你何苦這樣做?”
靚坤說道:“你是個中國人,又何苦蹚日本人這趟渾水?我要是你,現在就帶著雪莉姐和仙蒂遠走高飛。”
高田進一一臉苦惱地說道:“你也是出來混的,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加入社團之后,哪有讓你輕易退出去的?”
靚坤說道:“所以你是來勸黃社長帶著雪莉姐和仙蒂遠走高飛的?你知不知道,如果在起點上面,像你這樣送女,是一定會撲街的。”
高田進一對靚坤的梗一點都聽不懂。
靚坤說道:“黃社長涉及到了一筆五億港幣的生意,所以他走不了。如果你也硬要插一腳,那就是你自己親手斷送了自己的幸福生活。”
“雪梨跟著我是不會有幸福生活的,我只會帶給她痛苦和淚水。”高田進一說道:“你想要知道什么,可以讓我來說服黃sir。”
靚坤放下舉槍的右手,把手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來,讓開高田進一和黃若思之間的道路。
高田進一拉著黃若思,走進里間。
過了一會兒,高田進一一個人走出里間,對靚坤說道:“請你進來一下。黃sir愿意把你想知道的東西告訴你了。”
靚坤走進里間,說道:“我除非能抓住陳細九,否則非得靠黃社長把陳細九引出來不可。”
高田進一和黃若思異口同聲地怒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靚坤說道:“日本人殺了那么多中國人,現在日本人的不義之財放在我面前,我如果不搶過來,上對不起國家民族,下對不起妻兒老小。”
黃若思無可奈何地說道:“陳細九現在就躲在臺北,有種你自己去抓他吧!”
靚坤說道:“臺北?就算有地址,我還不能確定自己就能抓到陳細九。畢竟,我從來沒有去過臺灣,人生地不熟。”
高田進一問道:“那你想怎么樣?”
靚坤說道:“能不能麻煩高田先生或者還有黃社長,你幫我跑一趟?”
高田進一愕然說道:“這怎么可能?”
靚坤說道:“關內總一郎會長給你的任務不就是查出那五億港幣的下落嗎?真相就是熊谷中原貪污公款,陳細九就是他的同伙。殺掉他們,不正是你的任務嗎?”
高田進一大驚失色,說道:“你在山王會有內線?”
靚坤說道:“這有什么?就只許關內會長的子侄貪污,不允許我和山王會的成員交朋友,‘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高田進一沒脾氣了,說道:“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
靚坤無所謂地說道:“我也不是不近人情。我也知道,做事是需要時間的。今天的事,是我對不起黃社長,讓你和你的下屬受驚了。”
黃若思沒好氣地說道:“你說這些有個屁用。”
靚坤無辜地說道:“你們都是能餐風飲露的英雄好漢,我則是一日三餐一頓都不能少的‘俗辣’(閩南語方言)。除了歉意,我實在想不到還能給你們什么。”
高田進一說道:“我把香港的事情處理一下,就和黃sir動身去臺灣。等抓到陳細九了,我就通知你去臺灣匯合。我把陳細九交給你,你就讓黃社長帶著雪梨和仙蒂遠走高飛。從此,大家就各走各路。”
“我出來混,就是求財的。”靚坤說道:“明人不說暗話,雪莉姐和仙蒂,我會派人暗中看住她們,別打著偷偷帶她們走的主意,這只會讓事情變得無法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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