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出聲:“驍成!”
她認出來了!這人就是驍成裝案子的文件中的另外一張照片!
她立刻道:“我有一個疑惑,你必須給我答案,我能幫到你!”
每一次遇到她,她都是不太正經的樣子,就算昨夜她遇上入室偷竊,也不忘調戲撩撥他。
這么嚴肅認真的樣子,確實是相識以來第一次在她身上看見。
驍成下意識地就信了她,腳步一頓,又走了回來,直到兩人再次回到小會議室,他才覺得荒謬。
他堂堂一個刑警大隊的隊長,竟然被她牽著鼻子走?!
他搖頭一笑,算了,先聽聽她怎么說吧!
唐晚不繞彎子,直接道:“苯丙胺類興奮劑,你有沒有辦法弄到?我要親自聞一聞味道。”
那是違*禁品,很難弄到。
驍成搖頭:“你想干什么?”
但他很快想起,這是他在文件上記錄的關鍵詞,她就瞟了一眼,居然記住了?!
“不瞞你說,只要我聞過的味道,我有辦法把它再一次找出來!”
驍成懂了:“你能通過味道找出犯罪嫌疑人?”
唐晚搖頭:“確切的應該是說,我能知道這個味道曾經在什么地方出現過。”可是,如果時間很久遠,她需要消耗的法力將會巨大!如果不是有他在,她才不敢冒險。
驍成沉默了一會兒,起身朝外走:“你等我一下。”
唐晚知道他這是想辦法幫她弄東西去了,她實在困極,等著的功夫忍不住趴在桌面上睡了過去。
直到驍成將她搖醒,她從迷蒙中抬頭,鼻端忽然聞到一股有些熟悉的味道,她腦子瞬間清醒了:“這是?”
他手里捏著只玻璃管子,身后還一左一右跟著兩個本地的警員。
她立刻意識到這就是“苯丙胺類興奮劑”,立刻湊近仔細記住了這個味道,隨后朝著他點頭:“我記住了。”
驍成將東西送歸原處,很快回來,他將會議室門關上,問道:“能知道了?”
唐晚搖了搖頭,探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略撒嬌的道:“我記住這個味道了,可我昨晚一夜沒睡,實在太困了,腦子里都是漿糊,你讓我睡一會兒,我起來就能知道了。”
她說的確實是實話,見她又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就不忍心勉強她,但幾次用力都沒能把手腕自她手中抽出,再看她已然枕著他的胳膊睡熟了,就更不忍心把她吵醒。
索性這個小會議室一般不會有人進來,驍成放松了手臂給她舒服地枕著,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唐晚勾起唇角微微一笑,但她很快皺了眉,這味道是真的很熟悉,她應該近期才聞到過。
她仔細回想最近遇到的人和事,忽然頓住了。
她確實聞到過,而且不止一次,是在俞浩然的身上!
她立刻施法,回到昨夜她的房間門口,她將“苯丙胺類興奮劑”的味道幻化成紫色的實體物質,很快,俞浩然的身上飄起了淡淡的紫色,而他手中拎著的快餐盒中,飄出了一片濃重的紫色!
她心中大驚,他竟然也想給自己吃這玩意兒?!我艸!!他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竟敢向祖奶奶下手?!
她忍不住再一次暴了粗口:“我艸!!”
驍成被她驚醒,卻見她只是閉著雙眼,嘴里罵罵咧咧地不知道在說什么。
唐晚忽然抬起了頭,面上盡是憤怒之色,她吐了口氣,道:“你去逮捕俞浩然吧!這玩意是可以驗血驗出來的吧?你盡管驗!”
“俞浩然?”他雖對他存有疑慮,卻沒想到他就是案犯。
但他不再遲疑,立刻交代警員以詢問目擊證人為由,先把俞浩然帶回警局。
俞浩然正和李心月坐在餐廳里吃早餐,見到他們先是一驚:“怎么了?我該說的,昨天都已經說過了。”
隨即抱怨:“不是我說你們,這辦事效率也太慢了吧?這樣封鎖酒店,不是擺明著給外面蹲點的記者送料嗎?
這要是明天各大報紙、網站報道了關于我們的不實言論,我們是一定會追究你們的責任的!
再說了,我們這兒好幾個劇組呢,你們這么一拖延,耽誤的可是我們大家的時間!”
坐在他對面的李心月一直沒說話,但她雙目炯炯有神地看著他,一臉的贊同,顯然這番話也是她心中所想。
負責來帶人的警員對視一眼,有點拿不準主意是不是要用強的。
邊上忽然傳來輕蔑的嘲笑:“喲,人還沒出名呢吧?這就擔心上頭條啦?會不會太早了?”
徐靈兒在房間悶不住,借著吃早飯的空擋出來透透氣,她原本就很看不上他上趕著地追唐晚,明明唐晚都拒絕了無數次了!還像個狗皮膏藥似的撕也撕不掉。
她坐在隔壁桌,眼睛瞄了瞄他對面的李心月,多少知道她因為嗓子壞了,要找唐晚配音的事,暗暗撇了撇嘴。
李心月沒有錯過她的神色,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暴躁之氣,就想跟她理論爭辯一番,卻被一名警員攔住了。
俞浩然神色一變,就見另一名警員客氣卻不容置疑地看著他,“請”他到警局走一趟。
劇組的導演和制片們得知的時候,人已經被毫無遮掩地帶著上了警車,李心月是當紅女明星,她害怕被躲在暗處的記者們拍到,全程用手捂著臉。
可是并沒有什么用,照片和視頻一流出,網友們立刻猜到就是她李心月。
張導焦頭爛額,立刻聯系李心月的經紀公司,要求緊急公關處理,不然對電影造成損失,將由李心月一力承擔!
唐晚并沒有留意到網上的動態,她一見到俞浩然和李心月,便狠狠皺眉,這兩人身上都有這種味道,她施法過后,兩人身上都泛起濃濃一片的紫色。
她如果沒猜錯,昨晚上的那份本該是給她的套餐,被李心月吃了。
她不著痕跡地退回了小會議室,對著她身后的驍成小聲道:“你最好兩個人都檢驗一下。”
驍成心里有了數,叫來張小小交代他去辦這件事,正打算把她送回去休息,一回頭,就見她昏在了輪椅上,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