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好么?”
怎么能不好呢?從她記事開始,就知道自己是他未來的妻子,從她開竅后,他就刻在了她心里,這么多年,眼里只有他,與他結為夫妻怎么能不好?
葉靜姝點了點頭,眼底閃著義無反顧的光芒,“媽,我想嫁給曦文。”
駱嘉和憐惜的摸摸她的頭,笑道,“那媽就給你準備嫁妝。”
“嗯……”葉靜姝乖巧的靠在她的肩膀上,一臉滿足的笑意。
葉子衿沉默不語,心底卻閃過憂慮,妹妹對陸曦文太執著,愛的又全心全意,可她在陸曦文的身上卻感覺不到,愛情不對等,將來婚后會幸福嗎?
飛機上,蔣朕頭一回覺得坐臥不寧,手里的書看不下去,別的娛樂活動更是不感興趣,以往他最喜歡一個人待著,待多久都不覺得無聊,可現在,渾身上下都不舒坦,焦躁的盯著表,恨不能時間過的再快一點兒。
韓長淵見了,驚愕之余,也替他難受,找了個話題幫他轉移注意力,“五爺,今天封家來的是封少海,我查了下,封少庸中午確實有個飯局脫不開身,至于封少卿,他和陸漫漫約了去海市玩,倆人早上就離開帝都了。”
果然,有了話題,蔣朕沒那么焦躁難耐了,“封少庸就是沒飯局,他也會有別的理由,這樣的酒會,他不會來的,派封老二來最合適……”
“至于封少卿……”蔣朕嘲弄的勾起唇角,“別看他是封家老幺,卻是最有心計的,昨天就該猜到我今天肯定會有安排,他就拉了陸漫漫做擋箭牌,理由再合適不過,七夕節,情侶出去游玩不是很正常?誰也挑不了他的理。”
韓長淵皺眉,“這么說,他不來,是因為想避開您?”
蔣朕點了下頭,“他不敢出現在我跟前。”
“為什么?”韓長淵不解,“他以前跟您又沒什么過節。”
蔣朕冷笑,“他塑造的完美人設能騙過別人,可騙不過我,他當然心虛面對我。”
韓長淵恍然,“可惜了陸漫漫,她和葉醫生可是最好的朋友,將來若是……”
“陸漫漫現在聽不進去任何勸,除非讓她看到真相,可依著封少卿的謹慎,尤其現在這種時候,怕是他不會露出任何破綻,所以,她只能自求多福了。”蔣朕本質上還是冷漠的,別人過的如何都跟他無關,若不是陸漫漫跟葉桃夭是朋友,他連打聽一下都懶得。
韓長淵道,“就是怕葉醫生會難過。”
蔣朕默了一下,哼了聲,“那也是陸漫漫的命,誰讓她不夠聰明?又有一個程家女的媽,她的婚事,即便遇上的不是封少卿,也難以周全,不過……”
他頓了下,語氣一轉,“如果陸曦文給力,她的命運或許能改寫。”
聽了這話,韓長淵莫名想笑,總覺得五爺的語氣有點酸,他還是頭一次見五爺嫉妒一個男人,不敢再多說陸曦文,遂轉了話題,“杜家那邊,我讓人盯著看了,杜斯年喜怒不形于色,沒看出他是什么情緒,而齊悅對于沒收到帖子不以為然,還跟人放話,說……!您沒發帖子給她,是有自知之明,知道她不待見您,發了也是自取其辱……”
他小心翼翼的說著,見蔣朕沒生氣,繼續道,“她這么一找補,倒是叫她挽回幾分面子,畢竟當年的事兒,沒人不知道,您不給她帖子,正應了那些恩怨。”
蔣朕冷嘲道,“她的話也就糊弄一下那些蠢貨,通透點兒的哪會看不出我的態度?她愿意自欺欺人的遮掩,隨她,不過是個笑話而已,只是有些對不住阿衡!”
杜衡很孝順,對杜斯年敬畏有余,親近不足,可對齊悅就是實心實意的好,哪怕齊悅有諸多的不好,他也是百般護著,還有對杜瑤這個妹妹,簡直當女兒在寵,若不然,也不會在最后說了那樣的請求。
想到這里,他蹙眉問,“杜瑤呢?她有什么反應?”
韓長淵道,“惱羞成怒,把臥室里的東西都砸了,馮家興那邊她也不管了,任其自生自滅,不過,我擔心她會變本加厲的再使壞報復。”
聞言,蔣朕沉默了。
韓長淵也不敢多問,心里卻在琢磨,若是杜瑤真的傷害到葉醫生,五爺會怎么選擇。不替葉醫生討公道吧,那之前的深情告白就是個笑話,葉醫生肯定也會難過,說不準鬧分手,畢竟哪個女人都不會樂意自己男朋友心里有別的女人,不是愛情也不行,可要是懲治了杜瑤,就是違背了當初許下的承諾,對不起好兄弟的臨終囑托……
所以,怎么選擇都是難。
誰知,他這兒正愁著,蔣朕已經有了選擇,“杜瑤若是還不知悔改,那就不用再對她客氣,總要讓她知道,不是所有的錯都會被原諒,更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包容她的任性,第一次她對夭夭出手,那時我跟夭夭還沒交往,我沒有找她算賬,第二次就是這回,我就當是還了兄弟情,再有一次,我不會再留情。”
韓長淵一震,看來五爺對葉醫生的感情比他想的還要深,“那您這話,我讓人放出去,傳給她聽?”
蔣朕道,“不用,我會親口警告她,當著夭夭的面。”
這可比傳話狠多了,也不知道那位大小姐能不能受得住!
飛機降落時,剛好五點半,正是葉桃夭下班的時間,早有車等在那里,蔣朕坐上后,就吩咐往醫院飛奔。
葉桃夭接到他的電話后,便在醫院大門那兒等他。
不過是十幾天沒見,卻感覺過了很多年一樣,葉桃夭把手放在心口,那兒砰砰的跳的厲害,她自嘲的勾起唇角,沒想到她也會有這般心緒激蕩的時候,接著,臉上的笑又變得有些傻,眼睛盯著他來的方向,一眨不眨。
等到終于看到熟悉的車子,她笑著往前小跑了幾步,還真是沒辦法矜持啊,歡喜和雀躍的心情怎么都遮掩不住。
蔣朕比她可激動多了,車都沒停好,他就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