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來,兩人和鄧宸很熟悉。
“海叔,這就是我之前和你說的,應同志,她和朋友合伙開了家家具店,想和你談談合作的事情。”
“好,好,好。咱們里面說。”海叔笑著帶著他們進了屋里。
應寒走在后面,這才發現,叫大海的同志,腿腳不太利索。
海叔有一門木工手藝,在周圍也是小有名聲,周邊的人家做個家具,都會來找他。
有錢的給個十幾塊錢,沒錢的拿著木頭材料,給幾斤大米的也有。
應寒看了海叔的木工手藝,確實不錯。
她現在店里也有不少單子,但她不能一直利用空間。
自己設計,需要找個木工幫她做出來。
她空間里有木材,木材什么的,這些都可以提供。
最后她和海叔談的方案是,做一個簡單的座椅凳子,提成一塊錢,做復雜的提出3塊錢。
衣柜床之類的提成5塊。
應寒保證一個月不會低于二十套。
海叔爽快的答應了,他給誰做都一樣,有時候一個簡單的凳子,他還賣不一塊呢。
大海明顯是上過學,寫的一手好字,兩份協議寫的跟打印的似的,沒有一個錯字。
兩人簽了協議后,應寒說,明天讓他們去店里看看,以后有什么有活了,方便找地方。
從大海家出來后,鄧宸才告訴她,大海之前也是一名軍人,后來腳受了傷,掉了半截,退伍后上面給他安排了辦事處的工作,沒干半年就回來了。
就因為經常看到別人異樣的眼光不習慣。
現在在家里幫著他爹做木工活,因為自卑,也不經常出門。
應寒聽了唏噓不已,差不多的遭遇,或許鄧宸比這個大海更嚴重。
至少大海能走路,不影響正常生活,可鄧宸呢,一只胳膊就這樣不能動了。
就因為心態問題,兩個人,活出了不同的人生。
有時候真的心態真的能決定一個人的命運走向。
“鄧宸,你很優秀。”應寒莫名的想告訴鄧宸。
他真的很棒,在面對這么大傷痛后,還能積極向上,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真的很了不起。
鄧宸被應寒這句話說的不自在的一愣,臉頰微微的有些熱,下意識的把頭紐到了車窗那邊。
應寒開著車看不見他的臉頰,卻看見了他通紅的耳根,知道被她說的羞澀了,哈,沒想到鄧宸也有可愛的一面。
微微地揚起嘴唇,笑得更開心了,低頭看了下,旁邊的新水杯,直接拿著遞給了鄧宸“剛剛說了那么多,也沒見你喝水,給,喝點吧,新杯子。”
“我不渴,你留著喝吧。”鄧宸覺得,自己喝了,應寒沒法在用了。
“喝吧,這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啊,我是說,今天求你幫忙,總得幫你準備些東西,現在天干,多喝水好。”
應寒意識自己說錯話了后,趕緊圓話。
但鄧宸還是誤會了,他覺得這新杯子就是應寒特意為他準備的。
心中狂跳了幾下,總覺要呼之欲出,接過杯子的手有些發燙,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這樣一個殘廢,為什么應寒對他這么上心。
以前或許是因為恩情,報答他,現在他不這么想了。
是喜歡他么?是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
或許這不是喜歡,只是自己平時幫助了她太多,知道了她許多小秘密,所以才覺親昵吧。
應寒不知道鄧宸想了那么多,她給鄧宸準備水杯,純粹是想讓他多喝點兒空間的水而已。
可能這樣的舉動真的會讓人誤會,但她想不出該用怎樣的方式和鄧宸說這個事兒。
總不能告訴她我有神奇的空間水,能治好他的胳膊吧。
估計他也不懂什么空間。
哎,愁人。
原本還想讓鄧宸請她去他的新家看看呢。
如果這個時候開口說這事兒肯定又會誤會,一路上始終沒開這個口。
和鄧宸分開后,應寒想到了給海叔拉木頭這個事兒。
肯定要找個中轉的地方,下午她開著車在離海叔他們家不遠處的,找到了一處廢宅子。
在宅子是一位老大媽的,屋頂漏雨沒法住人。
應寒以一年30塊錢的價格租了下來。
然后開車又去找了韓師父,讓他幫著把院子里搭個木棚子。
主要是放木頭用,怕受潮了。
應寒安排好韓師父,回到家后,都已經7點多了。
開著車剛進大院,就遇到了王樂琴。
“哇,寒寒,聽大院的人說,你抽獎抽了輛小轎車,原來是真的?”
“嗯,我是遇到了天上掉餡餅的事兒,樂琴姐,你這是要干什么去。”
王樂琴左右看了看,神秘的往應寒身邊湊了湊“有空么,要不要載我一程?”
應寒看了下表,這會回家也沒什么事兒,看著王樂琴這么神秘,有些好奇“好上車吧。”
結果王樂琴把她帶到了百貨大樓的后門。拿著員工鑰匙開了門就進去了。
“樂琴姐,你怎么有員工通道的鑰匙?”
王樂琴笑了笑“我前幾天在這里租了個柜臺,現在正在上貨。”
“你辭職了?”
“噓,這事兒可不能讓高然和我家里人知道了,我是偷偷做的。”
“開業了么?生意如何?”
“還沒開業,明天就開業了,哎,我心里緊張的不行。”
“樂琴姐怎么不早說,我給你送個花籃什么的。”
“還是別了,低調點的好,我現在可是偷偷摸摸,百貨大樓里,人來人往的,我不想被人看到,昨天我整理柜臺的時候就遇到了我之前的一位同事,別提多尷尬了,丟人。”
“噗,這有什么好丟人的,等以后樂琴姐成了百萬千萬的富翁,有的她們羨慕。”
王樂琴被應寒的話逗笑了“還百萬千萬呢,眼下能讓我開業掙十塊錢,我都謝天謝地了。”
柜臺不是很大,其實她買的也不是衣服,而是禮服婚紗之類的“樂琴姐,感情不是服裝攤子呀,是禮服柜臺。”
“啊,我就是想按照自己的愛好來。看,我這套禮服做了半個月,當鎮店之寶還可以吧。”
“嗯嗯,可以可以。”應寒不太懂這些,大致看著都不錯。
“有你這句話就行,哈哈。走,我請你吃飯去。”
王樂琴自己偷偷摸摸瞞著家人辭職,干了這么個“大事兒”,就是想找個人分享下自己的喜悅。
她在大院人緣不好,沒什么朋友,同事也都不交心,也就應寒能和她說幾句。
王樂琴也不缺錢,家里就她一個女兒,王家夫妻倆這些年攢的錢都給女兒做陪嫁了。
就算辭職不干,生活近幾年也能過的很優越。
所以王樂琴有這個資本倒騰,也有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倔性。
王樂琴帶著應寒去了一家新開的私人飯店,做的飯菜還不錯。
“寒寒,聽說你和王秀娥相的那個對象在處對象?”
吃飯的時候,王樂琴好奇的問道,說的應寒一愣“沒有的事兒,都是瞎傳的,我和他以前就認識,普通朋友而已。”
“我說呢,哎,不管是南院還是北院,總有幾個顯得沒事兒的亂說話。”
“不用在意,我從來不在意這些,自己過的舒心就行。”
“對,我就喜歡你這性子,和我差不多。”
兩個人要了兩個菜,吃著大米飯。快結束的時候,店里突然進來兩個人。
先看到的是王樂琴,眼睛盯著進來的人,低下用筷子下輕敲了兩下應寒的碗邊。
應寒疑惑的抬頭看了一眼,發現王樂琴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門口,應寒順著目光看去,蔣齊正拉著王秀娥的手坐在了門口的位置。
王秀娥剛坐下,一瞬的轉眼正好看到了王樂琴。再看到旁邊的應寒后,神色一滯。
“秀娥這是你對象吧。長的可真帥氣。”王樂琴和林援她們是一屆的,比王秀娥應寒大那么幾歲。
在大院里,都是大姐大,所以一長一輩的口氣笑著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