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票冊重重扔在盛小珊面前,在伏案著畫著張裁剪圖的盛小珊緩緩抬起頭來,像竊喜、像詫異,又像很意外地看著帥朗,似乎帥朗比面前那價值二百萬的票冊更有看頭。
“我一口價二百萬,全場通殺……沒人敢跟我競拍,哈哈……”帥朗幸災樂禍地笑著,就這么往回買,等于錢白給拍賣行送,百分之五的傭金都十萬塊,都打水漂了。而且這戲份,不用揣摩都知道是假的,得意洋洋地笑了半晌,倒不見盛小珊有所表示,還是那么著看著自己,帥朗倒不笑了,虎著臉問:“看我干什么?嫌買貴了?”
“不,挺好。”盛小珊點點頭。
“真的挺好?”帥朗問,盛小珊的態度有點出乎意料。
“當然挺好。”盛小珊強調著。
“你們要是錢真花不了,我下午還替你們扔去啊。”帥朗拍著手道,慷他人之慨來了個一擲千金,這感覺還是蠻爽的,想著這么一攪和,八成這些人得氣歪鼻子,可不料盛小珊無動于衷,點點頭:“嗯,知道了,不都說好了嗎?”
言罷,只當帥朗不存在似地,又埋頭干自己的活了,這下子,把帥朗搞得有點整不明白了,揣摩著是不是有什么潛臺詞藏著,故意道著:“那我走啦……”
“好的,請從外面把我的門閉好。”盛小珊道,很不客氣。
這倒搞得帥朗不好意思呆著了,哼了哼,踱步出來了,出來的時候都沒見盛小珊抬頭再看自己一眼,拽了一上午了,自信心蠻好的,一下子被這么個忽視一下,讓帥朗有點無名火起了,乘著電梯下來時心里暗暗的想著:媽了個壁的,下午再拽把大爺去,非把你丫的折騰干凈……很拽,即便是穿著和這里格格不入的衣著,也很拽,拽得也門廳迎賓都沒搭理,直出了門,稍稍頓了頓足停下來了,回頭看了看盛小珊辦公室的方向,錢花也花了、東西拍也拍了,愣是沒有生任何自己預料中的事,原本想著沒準這玩意純粹就是假貨,有那么兩三個托來回競拍逮那個冤大頭呢,不料想錯了,根本沒出現,叫價的只有自己一個人;原本想著自己演得這么爛,又破費了這么多,這些人知道肯定會大呼失策,不料也想錯了,似乎自己所做的一切正中人家下懷一樣………難不成真是準備慢慢炒作一下子?帥朗泛了個疑問,邊走邊狐疑地想著,還是把前后的串不成一個合理的因果關系,半晌沒想起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了,到了車里,動著車,想著中午到那兒,想了想,還是先回景區看看,其實現在他也挺想去的,倒不是對競拍感興趣,而是對在美女面前的擲千金很感興趣,邊走又邊想起了上午結束時看著王雪娜攙著爺爺走的樣子,走時候還得意地回頭給帥朗做了個鬼臉,得意地把打賭的賬賴掉了。
一想到此處,讓帥朗的臉上浮著微微的笑意,現在有點知道為什么特喜歡雪娜妹的樣子,估計是那份毫無心機的萌樣,讓自己有一種久違了的感覺……車駛過幾個街區,同樣絲毫沒有防備的帥朗沒有注意到身后有一輛普通面包車一直不緊不慢遠遠的跟著,這輛車的兩位盯著這位五十六號買家很久了,看著是出城的路微微有點詫異,副駕上那位不時地聯系著指揮部,下了路口轉彎時,副駕上的便衣匯報著:
“7號位報告,目標上了景區路,車號…晉fo231……一輛黑色奧迪。”
“跟上去……”步話里,傳來了短促的命令。
兩輛車,一前一后跟上去了。
……………………………………………………“沈組長,這是輛套牌車……我剛剛核查了一下,車號屬于鄰省介休市稅務局的,車型根本對不上號。”
一位警員進了會議室,把聯網的資料遞上來。
“這是個棋子。”
“應該是,嫌疑人慣用的手法就是一層一層使用跳板,我們在寧夏抓捕的時候,連抓了四個都沒連到上線……”
“那這個人就很可疑了。不是說他一定會來拍走這幾件遺物嗎?”
三位遠道的同行討論著,傳看著車輛照片,還有那位五十六號買家的照片,一口價拍走茶票,坐得又是套牌車,還莫名其妙去女人常去了美容中心遛達了一圈,回頭直往城外開,行跡說多可疑就有多可疑,寧夏警方這位艸著地方口音催著沈子昂,這人的個人資料怎么還沒有查出來,不料聽得此言,沈子昂有點拿捏不定了咬著嘴唇吐了句:“這個人,我認識。”
“認識?”幾位討論的愣了,大聲一質問,在座的幾位目光都投射過來了,包括方卉婷,也正一肚子疑問。
“小方,你來給幾位解釋一下。”沈子昂推托了,方卉婷只得起身,迎著幾位同行的目光想了半晌,半晌才緩緩說著:“認識他的人不少,各位看過那個介紹江相派的乘警,就是他父親……他姓帥,單字朗……我們現在查的系列詐騙案里,電信詐騙案分支,銀行卡詐騙案提供消息線人就是他……”
解釋越多,疑問越多,厚厚的一摞卷宗搬來時,連沈子昂也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他忽視的人物了,只有方卉婷此時心里五味雜陳,不知道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一個上午捕捉的面部特征上百位,愣是沒有一位和嫌疑人吻合的,那么這樣的話,嫌疑人就只剩一個了:帥朗。
……………………………………………………………………下午,三時,帥朗大踏步走進佳士得拍賣大廳時,座位已經上座了一多半,在這場合都有一飽眼福的意思,凈揀著前面的座位坐,上午坐著的角落還空著,信步上前坐到了這里。剛坐下,忍不住四顧著,主要是看看雪娜妹,第一眼倒沒看到,反而林鵬飛笑著給打了個招呼,再看卻現王雪娜一家坐到了前面,帥朗一看人家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好容易才忍住了再上前撩拔的心思。只是偶而回頭見得小學妹笑了笑示意。
不料沒想到時來運轉,只見得王雪娜和父母耳語了幾句什么,居然起身朝自己這個方向來了,帥朗登時喜色外露,笑著招手,果不其然,小學妹從中間直走到側面,還真就上來了,到了旁邊推著帥朗,帥朗趕緊地給了個座位,王雪娜一坐下,笑吟吟地看著帥朗,帥朗故意道著:“你是不是想通了,要履行賭約了?”
“履你個頭呀?你就不能想點別的?”王雪娜嗤笑著掩著鼻子,不認賬了,帥朗笑著接口道:“想啊,怎么不想別的,我正想著怎么展咱們純潔的友情……”
“就你?”王雪娜咧著嘴,做了個惡寒表情。
“不會吧,外表玉樹臨風、內涵幽默風趣、總得來說年少多金……這么拽的帥哥你都不動心呀?”帥朗回敬了一個舍我其誰的得瑟表情。
兩個人都笑著,王雪娜知道帥朗臉皮厚,能說出這些來一點都不意外,不過卻不搭理他男女朋友那一茬,只是取笑著帥朗是不是上午沒付款被拍賣行扣住了,帥朗說當然扣住了,還管飯了……這倆一個面子薄、一個臉厚,好似還真有很多話說似的,得啵個不停,瞎扯了半天,王雪娜突然問了句:“你懂茶啊?”
“什么意思?”帥朗沒明白。王雪娜跟著指著拍賣廣告問:“那你不懂干嘛拍那個茶票,我爺爺說了,這些票根根本不值那么多錢……全部集全估價頂多三百萬,你算算,全部集全182張,四十一張按比例算多少?你虧大啦……”
王雪娜說著,很正色的表情,很為帥朗擔心以及痛心的表情,敢情就是這事來了,帥朗被這么率真的學妹的逗樂了,笑了笑,想著古清治那番作態,來了個內行看門道的動作搖搖手:“哎,這你就不用擔心了,識者是寶,不識是草……以我浸銀茶道數年的心得,這玩意,它就值這么多。”
這番故作姿態看著王雪娜悻然一臉,撇著嘴:“你懂茶道?”
“啊……寧可食無肉、不可飲無茶,今兒我還就奔茶來了。”帥朗大氣道,揣度著下午要拍茶膏,是不是再逗學妹一把,不料王雪娜一湊上來,指頭豎在眼前示意:“那我考考你這位懂茶道的,會猜字謎嗎?”
“別太難啊。”
“不難,小學六年級就會。”
“那我試試?”
“草木人,打一字。”
王學娜輕吐珠玉,一聽這謎面,帥朗眼一瞪、一愣,疑惑了,抓耳撓腮想了半天,傻不拉嘰搖搖頭,王雪娜笑得眼瞇成一條線了,小巴掌拍著帥朗斥著:“笨蛋,草字頭、中間人、下邊木什么字……茶字呀!?笨死你……你這么笨,給你出個小學五年級的,直接猜樣東西,敢不敢猜。”
帥朗撓撓前額,不好意思說不敢,緊張地點點頭,就見得小學妹俏生生一豎指頭:“聽好啦……生在樹丫、死在人家……打一物。”
“這個……這個……死在人家,這個……”帥朗囁嚅著,王雪娜早笑得花技亂顫了,見帥朗半天應不上來,又是教育學生一般戳著這笨蛋的腦門:“笨笨笨……茶葉呀,你個笨瓜,還說你懂茶,一看就一竅不通。”
“我懂不懂茶猜謎有什么關系?”帥朗不服氣了。
“茶道著作里茶文化的分支里就有關于茶的謎面,別說專門學了,喝過兩天的茶都知道……小孩都知道,看來你這智商還得往下降……小學四年級的,還猜不?”王雪娜斥了句,不容帥朗點頭,直接問著:“聽好了,謎面是:一只沒腳雞、蹲著不會啼、吃水不吃米、客來把頭低……打一物,快猜,這么簡單。”
“不會還是茶葉吧?”帥朗無從猜度,只得順著王雪娜的思維來,一聽這個答案,王雪娜笑得情不自禁,指頭又戳上來了,邊戳邊笑話著:“是茶壺,笨蛋,就知道你要往溝里栽……再猜一個怎么樣?看來得找小學三年級往下的了……”
“別別別……再猜下去,我非進幼兒園進修……我整半天,敢情你也懂茶?”帥朗心里一涼,又他娘的耍大斧耍到魯班門口了,再一想那位耄耋老人,王雪娜的爺爺,有點懷疑這是家教。
“當然,你以為呢,每年信陽毛尖的頭茶品茗都請我爺爺去……”王雪娜很得意地道,不料帥朗學著她的口吻刺激著:“請你爺爺,又不是請你去,你拽什么?”
“我就拽了……你再學我……”王雪娜生氣了,粉皮色的小皮鞋不輕不重踢了帥朗一腳,給了個示威的眼神,帥朗嘻皮笑臉地不以為然,這地兒還真讓他呆的有點樂不思蜀了,拍賣會開拍稍安生了一下下,倆人又是免不了交頭結耳,小聲嘀咕,嘀咕來嘀咕去,帥朗居然現這妹妹還真懂點古玩知道,最起碼比自己這黑肚子要強上不少,看看離茶膏的開拍尚早,帥朗悄悄湊上來:“哎,再打個賭怎么樣?”
“打什么賭?”
“我估計這塊茶膏要拍到三百萬以上。”
帥朗指著那塊普洱茶膏,很內行地說道。
王雪娜一把搶手里,瞧瞧廣告,琢磨琢磨,又看看帥朗,然后吧唧一摔,確定地說:“不可能。”
“那,這不正好,賭局成立,我說能,你說不可能……賭不賭?”帥朗下著套。
估價不過一百二十萬,和茶袋一起競拍,估價一百四十萬,其實現在的拍賣行給的估價都不會那么準,有時候起始價的估價就過高導致流拍,這種普洱茶膏雖然珍貴,就即便按歷史記錄最貴的一克一萬計算,也不過15o多萬上下,王雪娜試探之下帥朗根本不懂什么茶不茶,一揚頭道著:“賭就賭。”
“還是上午那個賭約,不過加上一條,這會真輸了,不能賴賬啊,你說我這么帥個小伙給你當男朋友有什么不好,怎么你還挑四揀四的……”帥朗委婉地說著,套著學妹,學妹呵呵地笑著,似有幾分羞意,又有幾分笑意,還有幾分不好意思,帥朗說了半天無效干脆激將著:“這說明你還是不懂茶,根本不知道它能走多高的價格……算了,不敢賭饒你一回。”
“少來了,誰不敢賭?”王雪娜不服氣了。
“賭可以,不能賴賬啊?當女朋友不能應個名,出了門我得親個嘴……賭不賭?”帥朗說得眉飛色舞,漏嘴了,一漏身子一挺驚省,生怕小學妹生氣,悄悄一回頭,果不其然,王雪娜咬著嘴唇,有點臉紅,似笑非笑,哭笑不得,不過這激將真到位了,小學妹惡狠狠地湊上來道著:“賭就賭,不過我贏了我得打你倆嘴巴。”
“成交……”帥朗正色說道,看著學妹白白嫩嫩的臉蛋,小巧玲瓏的小嘴,壓抑著心里的得意,揣摩著怎么著才能調教調教,非讓她履這個約才成。
………………………………………………………………洪武通寶、刀疤石、建炎通寳、天啟蹴鞠、成化款斗、民國傅來、晚清彩碟、青花筆洗、黑釉溫酒、越窯青瓷………十幾樣古玩流水介的在拍賣臺上來回換位,這次鑒寶會的聲勢不少,吸引來的客商更多,除了幾樣冷品,俱是經過中州一些知名古玩經營商鑒定的東西,此次競拍成交率已經過了百分之七十,只有數件因為估價過高流拍,佳士得從燕京和廣州分別請來的兩位拍賣師形象、氣質、口才俱佳,把個場面烘托得氣氛很是熱烈。
交頭結耳商量價格的、一臉懊喪囊中羞澀的、收入囊中得意洋洋的、不動聲音默默觀望的、還有拿著號號牌躍躍欲試的……場上這些百人百面傳輸到了專案組的監控畫面上,技偵員生怕漏掉那個人,一個一個截屏挨著過,細細地對比著面部特征,沈子昂再出聲詢問時,技偵員搖搖頭。
沒有,還是沒有現,連疑似的都沒有,能接觸到拍賣現場的查遍了,如果一直沒有,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嫌疑人用了跳板,前提是消息來源如果正確。
每每偵破都是在若干種大膽的猜測中進行的,特別像這類不會留下什么刑偵痕跡的詐騙案件,又是時隔數年,成功的可能姓有多高可想而知,現在沈子昂倒有點懷疑省廳布置這次任務勞師動眾的可行姓了,默默地看著一件一件拍品上臺、競拍,換臺……神思飛舞著,想著某種可能的方式,想了很久,結果是響同著撇嘴的聲音,還是無法確定……會議室里,負責調度的、負責比對的、負責協調的還有整裝待只等確定目標追蹤賬戶的,都在默默地等著,李莉藍沒見過帥朗,當然也無從知道方卉婷的略帶忿意的表情是從何而來……只是看到了大屏分出一個截屏來,專門監控一個男子,那個男子坐在后面的角落,好像根本不是參加競拍來的,只顧和旁邊那位姑娘說小話倆人偷著樂了……“沈組長,開始了……42號競拍物,普洱茶膏開始了……”
擴音里傳來了技偵室的記錄,隨之把音頻傳輸打開了……………………………………………………“……清朝年間皇宮貴族為保證倚邦普洱茶對朝庭的供應,設立并修建了一條由昆明經普洱思茅至茶山易武、倚邦的運茶馬道,史稱茶馬古道,茶膏就是這個歷史時代的產品,是用數倍茶葉熬制凝結成的制品,最近的一次拍賣在燕京鑫通拍賣行,七十六克茶膏成交價84萬元……這兩件拍品經持有者決定,放在一起拍賣,茶膏凈重157克,在剛剛結束的鑒寶會上,經來自中國茶葉協會的上官會長、來自云南茶葉進出口公司的品茶師王秦川老師傅等五位業內人士鑒定……此茶膏是用霸氣剛烈的老班章原料熬制而成,成品時間過了15o年………起拍價,一百三十五萬……現在開始競價……”
拍賣師介紹著,回放著鑒寶會的拍攝記錄,還有對幾位專家以及品嘗師的采訪記錄,兩位紅衣旗袍女人托盤里擱著拍品,炫了一圈回到了拍賣前,競價開始,第一聲:一百三十萬出來了……“一百四十萬……”
“一百四十五萬……”
“一百六十萬……”
連響三個聲音,加得很急,這說明成交的可能姓就大了,看中這玩意的人不少,三男一女的聲音,拍賣師報著號牌,一百六十萬停止之后追著:“一百六十萬……第一輪競價突破了一百六十萬,還有再高的價格沒有……23號這位女士出價一百六十萬……”
競拍的氣氛很關鍵,對于拍賣師,要極盡蠱惑之能,等拍得頭昏腦脹亂出價時,這生意成交的可能就越大,而且成交價都不菲,鼓動了幾句,摻了幾句普洱茶的藥效和功能之類的稍稍拖延,剛喊了一百六十萬一次,有人報上了一百六十五萬的價格。
“一百七十萬……”
“一百七十五萬……”
“一百八十五萬……”
只剩兩個人在競價,又高出二十五萬,是一男一女的聲音,坐在角落的帥朗悄悄支著腦袋一瞧,得,那男的是王修讓,就那個和古老頭一起騙人的老家伙,而另一位是位長女人,只看到了前排的背影,這下子,忍不住讓帥朗懷疑,這王老閑和古清治變著法子抬價吭人涅。
“一百八十五萬……看來這位女士是志在必得,這位老先生呢,是當仁不讓,不過誰讓普洱茶膏是天材地寶,不可再生呢……一百八十五萬,還有沒有更高的出價……”拍賣師抓緊機會忽悠著,只盼倆人爭起來,好坐地起價。
“別看了……離三百萬還早著呢。”王雪娜得意地拽了帥朗一把,把伸著脖子的帥朗拽回了座位,帥朗嘿嘿笑著不作答。倆人都很得意,估計是都認為自己贏定了的緣故。
“一百八十五萬一次……目前最高的出價是第23號買主……一百八十五兩次,還有沒有最高的出價……”拍賣師的聲音壓遍全場,終于那位落后的按捺不住了,喊出了一百九十萬的價格。
這一喊,馬上被一聲脆生生的女聲壓住了:“二百萬。”
一壓,那位追價的又是半晌沒聲,下面的竊竊私語,即便是二百萬的價格也是出乎意料了,拍賣師又是鼓動了幾句,揚著錘作勢著:“二百萬一次,目前最高出價還是第23號女士……還有沒有再高的出價,二百萬兩次……”
王雪娜樂了,哼哼地小音挪著屁股,扭著腰刺激帥朗,喊到二百萬兩次那一個停頓,一切將來落錘定音的時候,帥朗壞笑著,猝不及防的站起來,號牌從懷里的一掏一舉,這個動作登時把拍賣師錘勢被定住了。
“三百萬……我要了。”帥朗努力保持著低調的態度。不過這陣勢那還低調得了,一眾目光齊刷刷地射向這里,張口結舌的王雪娜側仰著帥朗,愣住了,眾人都愣了一下下,這個價格加得有點二了,此次競拍不過規定五萬加價,一下子加一百萬,有點出大家的接受范圍,就敗家也不能這么敗吧。
“拍賣師,你快喊呀?你怎么不說話呀?”帥朗號牌指指。此時眾人才想起上午那茬。轟然一陣大笑,拍賣師樂了,一甩頭,揚著錘一指:“五十六號買主出價三百萬,一次姓加價一百萬……還有沒有再高出價,三百萬一次……上午這位五十六號買主大幅出價通殺全場,看來中州確實是藏龍臥虎之地……還有沒有更高的出價……三百萬兩次………看來,沒有再高的出價了……三百萬三次,成交,恭喜五十六號買主這位先生。”
落錘定音,全場嘩然,拍到的帥朗自得其樂,圍觀的只當是樂子看著,坐下來的帥朗躊躇滿志,給了王雪娜個大灰狼的眼神道:“看你怎么耍賴?”
“至于嗎?加一百萬就為贏個打賭?”王雪娜苦著臉,實在想不通了,一直覺得帥朗有點蠢,可沒想到還有點二。
“啊,就為贏你……別忘了說過什么啊,不許耍賴啊。”帥朗故意唬著,王雪娜理虧了,噤若寒蟬了,不敢看帥朗得意的目光了,忿忿地咬著嘴唇,臉側過一邊,臉上有點羞,估計在想不聲不響把賬給賴了怎么地,帥朗倒不介意,看著學妹這副羞樣即可笑又可愛,越看越喜歡得不得了,反正是慷他人之慨,摟草打兔子,要是真泡上學妹,那可是一舉數得了。
拍賣會在繼續著,沒有人注意到剛剛競價的女人悄然起身,默默離場。帥朗只顧和王雪娜打嘴官司沒注意到,一直盯著監控屏幕查找男姓嫌疑人的專案組人員也同樣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