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能一直贏到最后,就是新的坐館龍頭。”
李三的話讓吳理有些驚訝,“洪門還有這種規矩,靠拳頭來選老大?”
李三笑道:“那是你想簡單了,如果你真的能服眾,哪怕你絲毫不會武功,也一樣可以當坐館龍頭,而如果你不能服從,哪怕你武功天下第一,也坐不上那個位置。”
吳理:“那為什么會有這個規矩?”
李三:“龍頭香,不是說點就點的,得超過半數以上的人同意。”
果然,李三話音落下,就有人率先開口道:“我同意。”
對方是美國洪門一個堂口的堂主,有投票的資格。
“我同意。”
“我同意。”
在場的洪門大佬們紛紛開口,大多數人都同意白濤點龍頭香。
這個時候吳理也明白了李三的意思,如果不能服眾,哪怕武功天下第一,連點香的資格都沒有,那還有什么好打的?
白濤十年前就在為今天做準備,所以輕而易舉地拿到了超過半數的票。
“好,既然如此,致公堂白濤,今日為洪門先輩敬香!”
白濤聲如洪鐘,巨大的聲音在偌大的大廳內回蕩。
說完,他將手中的香點燃,恭敬地鞠躬三次,最后才將香插進香爐中。
在白濤敬香的過程中,全場所有人都站起身,神情肅穆地看著,以示敬意。
禮畢,白濤轉身看向眾人,“哪位師傅愿意指教?”
這柱龍頭香至少能燒半個小時,而兩名高手過招,或許十幾秒就能分出勝負,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有源源不斷的挑戰者,一直車輪戰下去,想贏到最后比登天還難!
但洪門的先輩們設置這樣一個考驗,其實不僅僅是考個人實力,如果真的是眾望所歸,那完全有可能半個小時內一個挑戰的人都沒有,直接不戰而勝;而如果在這方面做不到讓所有人都服氣,那就要靠真正的實力過了這關。
白濤之前的人脈和聲望,沒法讓他不戰而勝,而如果要靠實力通關,他又自認差了一些,沒有把握,所以他一直隱忍到現在,突破到宗師境界后才召開懇親大會,申請點龍頭香。
成為宗師后,白濤信心暴增,自信就算反對他當坐館龍頭的那些勢力,讓所有的高手挨個上來打,他也能贏到最后!
“不如就讓我來領教白堂主的高招。”
一個聲音響起,卻是吳理!
白濤看著吳理,微微皺眉:“吳師傅,這是我們洪門內部的事,你如果想和我過招,可以換個時間,但現在不行。”
“吳師傅,這選坐館龍頭可是我們洪門的大事,你可別亂來啊!”
一個明顯是支持白濤的洪門堂主也開口說道,語含威脅。
今天這個場合,在場的都是洪門的大佬,而點龍頭香,選坐館龍頭又是洪門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吳理如果當著眾人的面擾亂這件事,往大了說就是在打整個洪門的臉,那在場這些洪門大佬們無論之前和吳理有怎樣的交情,都不會容忍他。
李三看向吳理的眼神也有些焦急,幾次想要開口把吳理叫回來。
洪門這樣的組織最重規矩,所有人入門之前都是發過三刀六洞誓言的,如果今天吳理真的做出挑釁整個洪門的事,哪怕他和吳理的關系再好,也必須出手維護洪門的臉面。
吳理沒有理會那位堂主,而是看著白濤:“一年前我和白堂主有過一面之緣,那個時候白堂主向我露了一手先天罡氣,讓我十分震驚。”
白濤:“你想說什么?”
吳理:“而今,我也已經練出了先天罡氣,甚至更近了一步,欣喜之余,卻時常會感慨找不到對手。”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神情都有些古怪,實在是因為吳理這話聽上去太過囂張了。
有人面露不屑之色,想要開口反駁,但仔細一想,吳理自從出道以來,與人比武好像真的是未嘗一敗,一場都沒有!
而且吳理贏過的那些對手還不是什么無名之輩,反而一個比一個名氣大,實力強,這樣的全勝戰績簡直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聽到吳理這話,白濤的臉色也隨之一變,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當吳理說完這番話,整個人的氣勢也變了,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這并不是他的拳意,而是他通過一次又一次的勝利而凝聚出的氣勢。
我從未敗過,并且找不到對手了!
當一個人發自內心地說出這番話時,那種氣勢可想而知。
“白堂主。”
吳理繼續說道:“今天第一眼看見你,我就確定了一件事。”
白濤:“什么?”
吳理:“你有資格做我的對手。”
白濤:“......”
說真的,自從白濤當上了洪門致公堂的堂主后,就再也沒有聽過這種話了,偏偏此時聽上去好像也沒什么毛病......
吳理:“之所以要趕在你成為坐館龍頭之前和你打,不是對洪門不敬。相反,如果你真的成了洪門的坐館龍頭,我再和你打,那才是真的對洪門不敬!”
全場沉默,過了一會兒眾人才反應過來吳理是什么意思,一片嘩然:
我現在和你打,洪門只是輸一個堂主,要是等你成為了坐館龍頭后再和你打,那就是洪門的老大輸了,更丟人!
這就是吳理的意思,所以他現在和白濤打,不是搗亂,反而是因為尊重洪門。
“當然,這次白堂主舉辦洪門懇親大會,我突然挑戰也確實有些失禮,作為補償,如果白堂主能贏我,我愿意將華劍安保40的股份拱手送上,就當是賀禮。”吳理再次說道。
全場又是一片嘩然,華劍安保最近發展得有多好,在場的大佬們都是看在眼里的,整個南F華人社團的安保業務都被華劍安保包了,甚至還在繼續向外擴展,將來很有可能拿下整個非洲的安保市場!
這樣一家前途無量的公司,吳理竟然愿意拿出40的股份來作賠償,可謂誠意十足,當然了,前提是白濤能贏他。
白濤看著吳理,怒極反笑。
吳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至少明面上沒有得罪整個洪門,只是得罪了他白濤一個人而已,而他要是還不應戰,那也就別談當什么坐館龍頭了。
“好好好,既然你一心求敗,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