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著掖著?
虞七并不怕別人知道自己得了長生,就算是知道了又能如何?
憑他現在的實力,就算圣人臨世,也不能將其降服。
注意,這里說的是降服,不是說打不過。
“孔圣的離去,或許在有一方面向朝廷表示不滿,當年佛、道、貴族聯手算計,人王竟然不表態,孔圣心中肯定有了芥蒂。如今儒門隱隱約約被佛、道二教給壓制了下去,孔圣的離開,或許也是某種表達自己情緒的辦法!”虞七背負雙手,眼睛里露出一抹思索:
“接下來,就是去收取利息了吧!”
他確實是該去收取利息了!
在這個世道,不管做什么,都離不開錢、糧二字。只要有足夠的錢糧,做什么都是輕而易舉。
“只有千日做賊,卻無千日防賊的!”虞七化作清風消散,再出現時已經到了羑里。
“你怎么又來了?此地有神靈守護,你就不怕被神靈給盯上?”西伯侯一雙眼睛看向虞七。
你不怕麻煩,我還怕惹出麻煩呢。
咱們就這么平平安安的等著日后脫劫而出不好嗎?
不香嗎?
要是萬一被神靈查到虞七的蹤跡,只怕西伯侯要倒大霉。
“我要知道門閥世家販賣食鹽,制作粗鹽的礦廠所在地,知道私鹽的一切信息!”虞七斜倚著門框,不緊不慢的看著對面愁眉苦臉的西伯侯。
“你要干嘛?你小子不是又要搞事情吧?如今好不容易風平浪靜,各家安歇下來,你怎么又想著搞事情!”西伯侯有些頭疼。
“你只管給我資料就是了”他與西伯侯也算是熟人,是以說話也并不是太客氣:“到時候,我自然會還你人情。”
西伯侯聞言苦笑,指著一邊的墻壁:“我早就寫好了,刻印在墻壁后面的暗格竹簡內。”
“這么神奇?你知道我要來?”虞七打開墻上的機關,取出了一件木簡。
“我不知道你要來,但是我知道門閥世家未來要遭受劫掠,損失大筆錢財。再想想遍數九州,有本事劫掠世家私鹽出去買,而且還靠著精鹽發家的,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西伯侯得意的道。
有的時候,即便是卦象不能告訴你,但卻也能通過蛛絲馬跡推演出一部分信息。
“謝了!”虞七拿著木簡往外走去:“我去了!”
“你小子輕點折騰,千萬莫要將劫數惹出來”西伯侯忍不住叮囑一句:
不愧是命星轉世,惹事本事是一等一的厲害。
只可惜西伯侯不知道,屬于虞七的星辰本源,早就已經被其煉化,成為了其神通的資糧,他已經不再屬于殺破狼三星之一,更不會被星辰影響。
可惜,這個世界除了他,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
“天下世家千千萬,但是能販賣私鹽這等暴利行業的,唯有那么幾家!”虞七觀看著手中的木簡:“販賣私鹽的,唯有那最頂尖的世家。”
虞七掰著手指頭算:“十斤粗鹽能提煉出一斤精鹽,一斤精鹽等于一兩黃金。我未來要執掌天下道脈,開創屬于自己的道脈,培育自己的勢力,至少要千萬兩黃金。也就是說,至少要百萬斤黃金,百萬斤精鹽。”
天下九州太大,百萬斤精鹽看起來很多,但須知精鹽是消耗品,實際上并沒有多少,
“黃飛虎!當朝皇后的家族,就先拿你開刀!”虞七看著手中木簡,眼睛里露出一抹冷笑。
鹽鉄太過于暴利,各大世家豈能坐得住?
“黃家掌握著三條鹽礦!這個世界制鹽的手段太過于落后,在海岸曬鹽,那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虞七化作清風消散在天地間:“三日之后,黃家有三萬斤粗鹽運往東夷等蠻夷地。還有三萬斤粗鹽,送往九州各地。”
“這才是一個月的量!”虞七吧嗒著嘴:“少了點。不過想想這是私鹽,倒也正常。畢竟不敢大刀闊斧的開采鹽礦。”
虞七一路化作神風,半日出上京地界,來到了沛縣。
沛縣,乃是黃家的老巢,黃家的封地所在。
虞七循著西伯侯的指引,一路上來到了深山老林,在云頭上飄蕩。
遙遙的便看到深山老林內火氣騰騰,云霧繚繞而起直插云端,煙火之氣在深山老林內游蕩。
虞七身形站定,尋了一處隱秘之地,一雙眼睛看著腳下莊園內忙忙碌碌猶若螻蟻般搬運鹽礦,不斷冶煉的奴隸,不由得搖了搖頭。
這個世界,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
奴隸的性命,可以用牛羊、金銀來抵押置換。
奴隸,根本就不是人,而是貨物!
牲畜!
“前朝大夏開創了奴隸制度,滅亡不是沒有道理的!”虞七心中思索。
“這是一處鹽礦,不知可否能將整座鹽礦直接搬走!”虞七心中念頭閃爍,站在山頂不語。
一轉眼,便是三日,就見深山中有車隊到來,不斷裝卸粗鹽,然后向外界運數而去。
“該動手了!”虞七化作清風消散,再出現時已經來到了車隊的前方,站在路中央等候。
這個是一個足足有五百人的車隊。
“前方何人?我等乃是沛縣鹽幫,勞煩閣下讓個路,這些銀錢便算是兄弟們給閣下的酒錢!”一個領頭大漢此時走上前,手中錢袋子飛出,帶著呼嘯向虞七砸來。
這是在試探虞七的成色,想要劫掠,拿走這酒錢,還需要有拿走酒錢的本事。
虞七頭戴斗笠,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錢袋勁風呼嘯,待到靠近其周身三尺之際,竟然驀的停下來,懸浮在空中。
“這……”對面鹽商俱都是變了顏色,大家跑江湖這么些年,眼力還有的。
對于自家頭領的本事,一群小嘍啰更是心中清楚明白的很。
“閣下好本事,在下交了你這個朋友。只要閣下今日肯給我這個面子,來日我一定也叫你臉上有面子!”領頭的大漢一雙眼睛盯著虞七,周身筋骨緊繃,前所未有的凝重。
這個是一個大敵!
這種壓力,就算是黃家的耆老、家主黃飛虎,也不曾擁有。
眼前之人,簡直是深不可測。
“我缺的是酒錢嗎?”虞七嗤笑了一聲:“黃家黃壺。當朝武王黃飛虎的堂兄弟,乃是黃家八大主事之一,一直掌管著黃家的私鹽生意。每年光私鹽的進項,便抵得上黃家生意一年收入的一半。你說,我要是斷了黃家的鹽路,會發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此言落下,黃壺面色狂變,他終于知道對面為何而來!
豈止是來者不善?簡直是帶著十足的惡意。
“呵呵,看來閣下來之前,已經做足了功課。我黃家乃是大商最頂尖權貴之一,得罪了我黃家,除非你是人王,否則天上地下沒有你半分出路。想要斷我黃家鹽道,還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黃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想要動黃家的虎須?這種人還沒有出生呢!
“呵呵,一群螻蟻!”虞七頭頂一團紫色神光緩緩浮現,一顆雞蛋大小的紫色光團,自其頭頂百匯升起。
剎那間,天人感應,風起云涌電閃雷鳴。
“阻止他!”黃壺變了顏色,能引發天象變動,這是何等神通道法?
“殺!”
其身后數百護衛拔出長刀,呼嘯著向虞七砍來。
闖江湖走私鹽的鹽梟,那個不是心狠手辣刀頭舔血之輩?
“打斷他的道法!”黃壺不識得虞七本身,只以為對方是施展道法,一步邁出幾個呼吸間便踏出數十丈。
三十多位煉骨境界的漢子,持著長刀向虞七斬來。
任憑你道法修為再高,只要被人近了身,等候你的唯有死期!
(武道境界:筋骨皮、洗髓伐毛、脫胎換骨、見神不壞)
“雷來!”虞七面無表情,周身風聲卷起,將其身形緩緩拖住,然后下一刻驚天動地的霹靂垂落,只聽得虛空震動電閃雷鳴,浩然的雷霆自九霄猶若是雨點般砸落而下。
草木劈碎,山石炸開,眾修士慘叫聲中,實力強的化作焦糊死尸,實力弱的直接化作了一捧灰灰。
“嗡”黃壺的身上有一道符咒亮起,替其擋住了致命一擊,然后黃壺二話不說,轉身便跑。
太恐怖了!
這根本就已經超乎了道法神通的范疇!這是天地之力!
道法神通尚且可以抵抗,但天地之力豈是人力可以抗衡的?
“嗖”虞七腳下一踢,虛空散發著呼嘯,然后便聽得一聲慘叫,一把鋼刀洞穿了黃壺的胸口。
虞七收了龍珠,面無表情的來到私鹽前,袖里乾坤敞開,將所有的私鹽都收了進去。
“不知道黃家的鹽礦能不能連根拔起”虞七撫摸著下巴,隨即打消了這個癲狂的想法。
煉化一座鹽礦,純粹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才不想去做。
整日里暗中劫掠便好,自然有各大世家將煉制好的鹽礦送到其手中。
下一刻,只見虞七身形扭曲,化作了黃壺的模樣,然后掃了一眼地上的殘尸,轉身匆匆離去。
事情,才剛剛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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