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輪胎瀟灑的在地上劃出一道弧線,幾輛汽車在空蕩蕩的別墅區停下,十幾位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從車上下來。
在別墅的對面就是一棟棟的住宅樓,那一張長方形的窗戶沒有一張是亮的。這里看起來仿佛鬼城。
“別看了,放心,這里面絕對隱秘。”那名叫查爾斯的黃毛男人貼了上來,向著安娜的脖間聞去。
安娜并沒有躲避,她扭過頭來開始用手指清點人數。“13個人,感覺有點多。”
旁邊的一位大拇指上帶著翡翠扳指的胖子笑呵呵地走過去,“人多好啊,人多散冰的時候才爽呢。”
看著面前的這些人,安娜伸手把臉上的口罩摘了下來,一瞬間,所有男人的目光都注視了過來,他們的眼中的貪婪毫不掩飾。“哇!王少,你這是那找來的天菜啊!!”
那黃毛男人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先說好,這是我找到的,我先來。”
安娜笑了笑,她向著旁邊的別墅撇了撇腦袋,“走吧,都快凌晨2點了,我趕時間。”
“哈哈,妹妹性格真豪爽!咱走。”
一行人向著旁邊大門走去,當來到裝潢華麗的室內,他們嫻熟地從各個隱秘的角落掏出各種違禁物品,很顯然他們經常來這里玩。
沒過一會,房間內開始彌漫著一股難聞的臭味。
“啪嗒”安娜的手指輕輕把門反鎖了,這一幕除了留意的李龍,沒有第二個人注意到。
“老大....不如我們走吧,不管你要做什么,不如找別人,他們的話,我們真的惹不起”
李龍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因為他看到面前的女人已經把手槍掏了出來,“各位,先別忙著吸,我想請各位幫個忙。”
當看到安娜的槍口指向了自己,所有人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把目光嫻熟地從向了那黃毛男人,“王少,怎么回事,你這陪冰妹什么意思?”
那位名叫查爾斯的男人同樣也沒有弄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一個從酒吧里找到的陪冰妹怎么就身后掏出一把槍來了?
他沒有回過神來,但是有人已經回過神來了,那位大拇指帶著扳指的胖子和氣的臉上瞬間變得異常猙獰,“艸!臭婊子,剛拿槍指著我?真當我是嚇大的嗎?你知道老子家是干什么的嗎?”
“碰!”腦漿炸裂。胖子的尸體重重的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在場的所有人瞬間嚇得連呼吸都忘記了,對方真的敢開槍了。
伴隨著血液緩緩染紅光滑的地板,女人的尖叫聲,男人的驚慌聲瞬間充滿整個房間。
“砰砰砰!“隨著幾聲槍響再次響起,正在逃跑的人腿上紛紛中槍倒地。看著面前外觀柔弱的安娜,他們的內心瞬間被極度的恐懼布滿。堆在成一團不斷顫抖著。
他們只是一群喜歡玩的二代,哪里見過如此血腥的事情,此刻在這房間內,人類千百年建立起來的文明瞬間被撕的粉碎,只留下赤裸裸的森林法則。
安娜走到他們面前,直接拿槍口抵住那位黃發男人的腦袋,“你叫查爾斯?!你也配叫查爾斯!?”
“我.....我叫王圣!我不叫查爾斯!”
“碰!”隨著槍口微微向左一移,王圣的一只耳朵不翼而飛,他頓時倒在地上,捂著耳朵慘叫著。
緊接著安娜低垂著槍,圍繞著他們緩緩走著。聲音不大但是每個人都清晰聽見。“都給我仔細聽好,這些有幾張畫,我現在需要你用這胖子的血,在地上把上面的圖案給我畫出來。”
她說的畫當然是獻祭法陣,獻祭這么多人的法陣規格很大,她實在懶得自己一個人畫。
看到面前的幾張血紅嫻熟地從,所有人相互張望著,眼中充滿著不安。所有人都猜不透面前這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人群中一位臉妝都哭花了的女人顫顫巍巍的舉起自己的右手,下一秒隨著槍聲響起,那只手上的幾根手指斷了。
“我有說過可以提意見嗎?要么畫要么死。”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李龍蹲進了人群,嫻熟地從到:“快畫吧,老大殺人不眨眼的。”
當看到那槍口再次抬起時,所有人連忙拖著傷腿,去手去抹血,開始在地上開始作畫。
獻祭法陣上的各種銘文格外的復雜,但是在生命的危機下,人類的潛力是無窮的,很快光滑的地板上開始出現一個五個角都是歪著的五角星,在五角星的中央是一個半睜半閉的眼睛。
作畫的人群中,王圣見李龍明顯正常多了,他嫻熟地從過去,用最低的聲音急促的說道:“朋友,你幫我一個幫,只要你能讓我活著離開,你要什么我都給你,我爸是王建設。”
李龍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我真的幫不了你,我自己都是被脅迫的。”
“那你能告訴我,那女人到底要什么嗎?你可以跟她溝通一下,只要能換我命,都不是任何問題!”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勸你還是別想這些事情了,趕緊弄完,說不定還有命回。”李龍心中的小算盤打得很響,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情他才懶得做。
就在李龍小聲嘀咕的時候,安娜忽然站了起來,這讓趴在地上作畫的所有人把腦袋垂的更低了一些。
腳步聲在胖子的尸體面前停了下來,鋒利的短刃切割開了那白花花的皮膚撬開幾根肋骨,安娜那修長的右手直伸了進去。
血肉拉拽的聲音響起,這讓所有人的心中感到極度的驚恐,一個毛骨悚然的問題同時出現在他們腦海中。“這女人要干什么。”
當撕扯聲停下,安娜的手中多了一顆血肉模糊的心臟。“嘔”有人開始吐了。
然而當安娜把那心臟塞進嘴里時,嘔吐聲強行忍住了,空氣中開始彌漫起尿騷味。
“快畫。”安娜的嫻熟地從,瞬間讓所有人跟跟打了雞血一樣,趴在地上嫻熟地從起來,這其中也包括李龍。
這下再也沒有任何人說話了,他們也沒有了逃跑的心思了,面前的一幕徹底摧毀了心理防線。那種輕微的咀嚼聲就是不斷揮打在他們身上的荊棘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