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瑟被摔到床上之后,還想著掙扎一下。
江御卻忽然侵身過來,他雙手撐在許瑟身側,整個身子從上方籠罩住她。
許瑟不經意間瞟到他輪廓分明的下顎線,吞了吞口水。
她心里默念了兩遍“色字頭上一把刀”,瞬間從美色中回過神來。
而后十分正義地伸手推了推江御的胸膛,眼珠子轉了轉,一臉嚴肅:“江小九,你剛剛摔疼我了。”
江御瞥了眼她身下的被子,抬起眼皮:“你剛剛摔倒床上之前,我用手托著了。”
許瑟仔細想了想,似乎還真是。
一個借口不行,就換下一個。
許瑟腦子轉得飛快:“我生理期快到了。”
“你生理期還有兩周才到。”江御拆穿她。
許瑟一噎,決定換個策略,她討好地笑了笑:“小九呀,你看你剛回來,肯定累了,要不先休息會兒?”
她自認為這樣說已經夠體貼,夠善解人意了。
就在許瑟被自己的聰明才智和賢良淑德感動到的時候,她忽然覺得周身的溫度下降了幾度。
許瑟打了個寒顫,仰頭卻見到江御臉色有些沉。
他往下壓了壓,威脅感撲面而來,許瑟往后縮了縮:“江,江御——”
“嗯,”江御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說話的聲音有那么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你男朋友,沒有那么容易累。”
一語雙關的話讓許瑟打了個寒顫。
她默默地往后挪,試圖挪出江御的包圍圈:“我,我知道,我是說,我——”
她靈光一閃:“我是說我累了,對,我累了。”
見江御只是眼神灼灼地盯著她,許瑟委屈巴巴地撒嬌:“江御,我參加婚禮累了一天了,你讓我睡會兒好不好?”
她眼神真誠,臉上就差寫上“你信我啊你信我啊”了。
江御不為所動,許瑟不知怎么的,腦子一抽,忽然抬起腿,蹭了蹭他。
江御身體一僵,也不和她周旋下去了,直接侵身過來:“沒事,你不用出力,我來就行。”
“不是……唔。”許瑟掙扎的話還沒說完,唇就被吻住了,唇縫間溢出一聲悶哼。
她被吻得昏昏沉沉,腰間忽然一涼,許瑟回過神才發現浴袍的帶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解開了。
某人的手……有些不安分。
她下意識地去按江御的手,不讓他作亂,卻被江御給反握住了。
夜色撩人,江御的手握著她的,慢慢地擠進她的指間,十指相扣,而后猛的收緊。
許瑟手指蜷了蜷,她第一次發現,光是握個手都能像觸電一樣。
色氣。
和江御這個人一樣。
許瑟心里吐槽。
月影斑駁,房間里的大燈早就被關了,只留下一盞床頭小燈。
江御卻在關鍵時刻停了下來,許瑟難受地哼唧了一聲,手胡亂地抓著,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人尋著可以依靠的落腳點一樣。
江御握住她的手,低下頭,瞥見她泛紅的眼尾。
桃花眼染了緋紅,愈發的顯得勾人,眼尾處微微上翹,媚得驚心動魄。
江御低頭,吻了吻她的眼尾:“許瑟,你男朋友,十分鐘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