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森對于給尼克弗瑞潑臟水絲毫沒有感到內疚之類的情緒。
雖然科爾森很清楚,自己所見到的那個尼克弗瑞可能做事有著各種各樣的黑暗,但和九頭蛇之間是沒有關系的。
或者說即便有,那也不是科爾森能夠知道的東西。
不過潑臟水這種事,不用講究真相。
在這個年代抹黑一個人甚至連一些借位拍攝的照片都不需要。
“我準備辭職了,科爾森。”
梅琳達看了看手表,這都到后半夜了。
要是再不去休息,那大概只能去吃個早餐之后回來繼續上班。
盡管這不太人道,但是這個國家更講究“效率”。
“我已經上了犧牲名單,至少我不用每天聽著一個九頭蛇的指揮去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情。”
科爾森言語中帶著點暗示的意味。
雖然他很清楚,這樣的語言引導對于鐵騎來說不會有多少作用。
梅琳達是一個不比他差的特工。
專業素養值得信賴。
“我不久之后會有一個假期。”
梅琳達看了一眼科爾森似乎是打算從眼前的這個人身上看出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科爾森會懷疑尼克弗瑞嗎?
當然會。
只是科爾森如果真的發現了什么,那絕對不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或許這是他的試探。
不過梅琳達是真的感到厭煩了。
“好吧,這個安全屋是我的。知道這里的人除了尼克弗瑞之外,就只有你了。”
科爾森這樣說著。
帶著笑容。
在他身后不遠處的密閉隔間里邊,放著一個尼克弗瑞用來應急的生命替身。
梅琳達可不像是他一樣,能夠利用天錘尊者的力量抹消現代技術的痕跡。
這里的收音系統也已經被破壞了,而梅琳達背對著唯一一個完好的攝像頭,那也是最隱秘的一個。
尼克弗瑞不會從監控之中看到梅琳達的口型來知道她說了些什么。
而且最重要的事情是,天錘尊者想要進入一間屋子可不需要推開門!
這里的大門上會記錄下梅琳達推門的信息。
尼克弗瑞只要回來,一定會發現梅琳達的異常而展開調查。
那個全身心都發黑的家伙不會用一場談話來化解誤會,而是不斷地試探。
其中最有可能的方式大概是讓梅琳達不得不去出外勤。
一個不那么完美的計劃,但是一定會很好用。
“你讓你口中的九頭蛇知道你的安全屋的位置?”
梅琳達皺著眉頭。
出于對老朋友的關心,她還是問了一句。
“我可沒有能力從神盾局的經費之中扣出這么多錢來修建安全屋。我只是這里的使用者而已。”
科爾森一如既往的露出了那副標志性的微笑。
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太棒了。
“我想,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到時候你大概就會信任我了,梅琳達。”
科爾森這樣說著,然后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梅琳達。
“真是瘋了!”
梅琳達推開了屋門,然后直接離開了這間小屋。科爾森的身影一點點的淡化,消失不見了。
接下來他要去金并那里和碎石者談談,關于可能的暴露問題。
特工做事總比黑幫頭目更加的小心謹慎一些,這種專業體現在方方面面。
托尼史塔克帶著困倦的眼神站在布爾凱索的面前,眼神中帶著些許的玩世不恭和心不在焉。
相比較獎品這種東西,他更在乎的是那顆賊神的復仇之石。
托尼已經試過了,這顆寶石的的確確的給他提供了一些加強。
但即便是來自賽博人的未來科技也沒有分析出多少有用的東西。
好在,戰衣下一步的進化已經開始了。
對于身上的戰衣,他一時間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名字。
或許軍刀是個不錯的名字。
畢竟軍刀總是多功能的,而他身上的戰衣將會使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他最大的底牌。
“你是說,你想要很多的寶石充當能量源?”
布爾凱索的臉色有些古怪,不由得有些懷疑這些有錢人想要的東西是不是都這么的奇怪。
韋恩想要知道他的弱點這件事已經有些怪異了。
而托尼想要寶石的需求讓他更感到意外。
這是身處位置不同帶來的隔閡。
對于隨時能夠進入秘境之中打寶的野蠻人來說,寶石真的不是什么稀缺資源。
但對于托尼這個比較親密的“外人”來說,想要獲得足夠他研究的寶石,除了用錢從盧克他們手中購買之外,就沒有好的方法了。
但是寶石這種東西,對于年輕的戰士們來說也是珍貴的。
甚至很不夠用。
畢竟這些寶石在寶石匠人那里遵循著三比一的比例升級,而現在的盧克他們能夠得到的寶石大概率是一些像是小水滴一樣的無暇的寶石。
而寶石總共分為十四階……
一顆鑲嵌在武器上的最高級寶石需要的低級寶石的數量那是真的有些多。
“我想想給你什么級別的寶石比較合適。”
布爾凱索覺得有些頭疼。
寶石不是什么稀罕的東西。
但是他需要考慮的是到底要不要給托尼最高級的寶石。
畢竟對于盧克他們來說,一個最高級綠寶石或者紅寶石能夠提供的增幅有些太大了。
雖然對于年輕戰士們有著信心,他們不會成為雇傭的打手之類的家伙。
但是這樣對戰士們好像有些不公平。
布爾凱索原本給托尼準備的獎品是一個埃拉諾克護身符。
這東西戴在脖子上的時候能夠免疫寒冰的力量。
甚至能夠將寒冰的傷害轉變成生命力的回復。
鋼鐵俠絕對有能力在戰衣上增加一個對內的制冷效果。
一種別樣的恢復手段足以讓托尼的安全得到保障了。
“都可以,反正我只是想要用來研究的。只是一些樣品,我很快就能制作出比那些寶石更加高效的能量供給裝置。”
托尼應和著,只是心神早都飛到了自己的實驗室之中。
他迫不及待的對于賊神寶石展開研究了。
當然,在研究之前先要進行一次徹頭徹尾的消毒處理。
“寶石。”
布爾凱索把手伸進了背包,攥著一大把各式各樣的寶石伸出了手。
這些寶石的數量和一只囤寶地精能夠掉落的數量沒有區別。
大概有十幾顆,只是級別不是很高。
但要是作為研究材料的話,這就已經足夠了。
“謝了。”
托尼伸出了手捧住了那一堆寶石,稍微有些意外。
“我說,你就不能提供一個袋子嗎?我身上可沒有地方裝這些小東西。”
托尼臉上帶著挪揄的笑容。
短暫的將注意力回到了眼前的事情上。
布爾凱索身邊的劈山巨斧閃爍著光芒,似乎是有些意動的樣子。
托尼作為一個領導者來說還是挺適合的。
可惜的是,托尼的身體中并沒有流淌著奈非天的血脈。
所以劈山巨斧只是稍微閃動了一下光芒之后,就不再有別的動靜了。
“班納。”
布爾凱索喊著班納的名字。
對于托尼他有些受夠了。
現在他只想快點結束掉眼前的事情。
最好能夠盡快的劈山巨斧選定的人選確定下來,之后的事情都可以略過一些。
無謂的形式主義向來都不討喜。
“我只想要你能解決貝蒂身上的問題。”
班納瘦弱的身體在寒風中緊了緊大衣。
變身之后的窘迫情況讓他感到了寒冷。
而浩克從來都沒有在意過他的想法。
如果說保留了一條短褲算是浩克對他尊嚴的最后憐憫的話,那還是有替班納考慮過的。
畢竟穿著短褲的浩克會被叫做綠巨人,要是沒有短褲,那可能就會叫做大型綠色殺人野獸了。
衣服代表著人類文明的縮影。
“沒有評價?”
布爾凱索看著眼前的班納,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
事情變得越來越繁瑣了。
而劈山巨斧還是沒有選定最適合的那個人。
“我是一個科學家,對于戰斗的評價,或許‘浩克覺得不開心’這個評價怎么樣?”
班納有些哂哂的說著。
“貝蒂,你的愿望。”
布爾凱索沒有搭話。
班納的問題還是等到寇圖爾說服了這個學者之后由他自己解決吧。
貝蒂反正一直都再說要解決班納的問題,還是先讓貝蒂說出自己的愿望好了。
貝蒂一個激靈!
翅膀上的羽毛都豎起來了。
被布爾凱索忽然喊到,她像是一只鳥兒一樣有些應激。
“解決,班納和我的問題。”
貝蒂緊張的說著。,
顯然她剛才沒有注意聽班納說了些什么。
“恢復人類的樣子。要不要保留身上的力量?”
布爾凱索抬眼看了一下對面的兩個人說著。
要是保留現在的力量的話,那貝蒂最好是找個科學家。
而班納最好是和浩克達成共識。
不保留力量的話,那辦法就多了。
比如布爾凱索可以動用一下身上來自時間領主的饋贈,讓這兩個家伙的時間倒流一下,重新展開人生。
又或者丟進卡奈魔盒提煉一下。
反正佐敦庫勒就在這里,這一次布爾凱索一定會對佐敦庫勒說出那句名臺詞!
“如此偉大的神器”那一句!
所有接觸過卡奈魔盒的奈非天都會贊成這個做法的。
“保留!”
“不用!”
貝蒂和班納做出了完全不一樣的選擇。
貝蒂得到這份力量多少是感覺到滿意的。
對于班納來說,浩克是他悲劇生涯的起始。
“聽我的班納!你忘了那個大腦袋的威脅嗎!”
貝蒂尖銳的聲音響起,她的利爪扣住了班納的肩膀,目光灼灼的說著。
“我們失去了這份力量之后,他們大概就不會把注意力放在我們身上了。貝蒂。”
班納帶著慘笑。
只是他的身上浮現了一道綠光。
顯然浩克對于這個答案有著不同的看法。
“你的存在是個奇跡,班納。如果是我的話,我不會放棄對你的抓捕。失去了浩克的力量之后,你也就失去了說‘不’的力量。”
羅斯將軍用著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班納。
對于自己的未來女婿,羅斯將軍有點不一樣的看法,其中多少帶著些失望。
老牌美利堅軍人,喜歡將主動性放在自己這邊。
對于周圍的一切,都是侵略性的防御。
防御只是一個修飾詞,侵略才是本質。
“好吧,那就保留?”
班納不太堅定的說著。
浩克想要出來,但是在布爾凱索的面前,他還是慫了。
“佐敦庫勒!過來一下!”
布爾凱索無奈的朝著天上喊著。
這種事情還是讓佐敦庫勒來做的好。
佐敦庫勒親自使用卡奈魔盒,這是一個大家伙等待了不知道多少時間的機會!
到時候,那些先祖絕對會用自己想了一輩子的最惡毒而尖酸的口吻嘲諷佐敦庫勒的。
這種事就連莉亞都會感到躍躍欲試。
“你為什么不問問另一個意志的想法呢?或者說你為什么不問問神奇的劈山巨斧的意見呢?”
佐敦庫勒的公鴨嗓傳來,讓布爾凱索轉過了頭。
劈山巨斧正在散發著光芒,正在躍躍欲試。
甚至在班納的身上沒有奈非天血液的情況下都有了撲上去的意思。
這讓布爾凱索有些意外。
“班納?不是,你是想要選擇浩克?”
布爾凱索問著,語氣不怎么莊重。
劈山巨斧上邊的光芒更強烈了一些。
“一個難題。”
科力克帶著些辛災樂禍說著。
班納還是浩克?
這兩個家伙的靈魂是一體的。
但是兩個意識應該摸消掉哪一個呢?
科力克很好奇布爾凱索會做出什么樣子的選擇。
那個知名的電車難題野蠻人雖然不知道。
但是這不妨礙他們思考在險境之中救哪一個人的問題。
比如一棟房子著火了,三個人在房子的兩個角落之中。
不管救哪一方另一方都會死,那該怎么辦呢?
科力克很久之前問過布爾凱索這個問題,只是布爾凱索沒有給他答案。
而現在,布爾凱索得做出抉擇了。
“佐敦庫勒,你能把這個家伙分成兩個人嗎?”
布爾凱索直接問著。
這就是他的答案。
布爾凱索選擇先救火!
“意識和靈魂可不是無關的,你打算怎么讓一個意識脫離靈魂存在?還是說你打算讓你眼前的這個家伙和你一樣分割靈魂?”
佐敦庫勒飄了下來,嗓音一如既往的難聽。
“我這里有一大把的遺忘之魂。”
布爾凱索這樣說著。
完全沒有在意站在前邊的班納和貝蒂的表情有些緊張。
“遺忘之魂可沒辦法支撐一個意識,你要做的事情是創造一個獨立的生命!你難道繼承了布爾凱索的名字就自大的認為自己是初代的布爾凱索了?你可沒有掌握生命的權柄!”
佐敦庫勒帶著怪笑的嘲諷原汁原味。
“我不是創造一個生命,我是讓那個意識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空間,而不是只能和另一個自己搶奪身體的控制權。”
布爾凱索稍微解釋了一下。
“類似背后靈那種?”
佐敦庫勒問著。
“類似連體嬰那種。”
布爾凱索半晌之后才拿出了一個不怎么貼切的答案。
他的想法準確的說大概是制作出中間有阻隔,但是不會阻隔水只阻隔意識的水桶。
桶子里邊的水就是力量,力量會被共享。
但是這種力量不會只屬于某一個意識。
兩者之間強行搭建了溝通的聯系,終歸會合二為一的。
這個做法只是加速了合二為一的過程而已。
“多此一舉,你只要對著那個家伙舉起審判之錘說‘不合二為一就被錘死’,我就不信這兩個家伙還有其他的意見。”
佐敦庫勒打量了一下班納,語氣輕蔑。
布爾凱索聞言掏出了審判之錘舉過了頭頂,對著佐敦庫勒說著:“不按我說的去做,你就被錘死!”
佐敦庫勒一副見了馬薩伊爾的表情,氣的嘴唇都在顫抖。
布爾凱索身上的怒焰洶涌著,顯然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跟我過來!”
佐敦庫勒沒好氣的說著,也沒有拿出那肚子里邊不知道從哪琢磨來的嘲諷臺詞對著班納說著。
“真是不錯的建議!佐敦庫勒!不愧是遠古的奈非天的靈魂!”
科力克大笑著!
“我得承認,在你舉起錘子的時候,浩克發抖了。”
班納帶著苦笑對著布爾凱索說著,然后默默地跟在了佐敦庫勒的身后。
布爾凱索放下了手中的審判之錘,看了一眼正在發呆的寇圖爾。
寇圖爾該怎么讓班納愿意作為野蠻人這種事情,還是讓寇圖爾自己去想辦法吧。
雖然劈山巨斧一副非浩克不行的架勢,但這個無聊的環節已經開始,那就得有個終結。
“貝蒂,你成為一個野蠻人之后,會學會怎么控制力量的。你的愿望也就達成了。”
布爾凱索對著貝蒂羅斯說著。
站在人群中的尼克弗瑞死死的盯著杜根,好像有什么想要說的。
“尼克弗瑞,你別再看著我了。我對于力量沒有想法,我現在的想法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個該死的混蛋什么時候能讓我退休!我已經快九十歲了!”
杜根抽著雪茄說著。
“我知道,但是美國隊長還在戰斗著。神盾局不能沒有力量。”
尼克弗瑞這樣說著,獨眼依然死死的看著杜根。
他的認知中這樣做只會有兩個結果。
一個是杜根受不了他的注視,向布爾凱索索要力量。
另一個,是杜根受不了他的注視,一拳砸在他的臉上之后在心里罵罵咧咧的向布爾凱索索要力量。
“那是你的事情,我又不是神盾局的局長。”
杜根的做法超出了尼克弗瑞的算計,但是他發現杜根正在用雪茄不斷地指著正在一邊看的興致勃勃的約翰威客。
尼克弗瑞明白了杜根的意思。
“那么誰當第一個?”
尼克弗瑞給出了一個將話題轉移到約翰威客身上的開頭。
“抓鬮吧。”
杜根從口袋里掏出了幾顆子彈,然后當著尼克弗瑞的面扭開了一顆,將火藥全都倒了出來。
“抓到空彈殼的那個先!”
杜根這樣說著。
將一個子彈放進了尼克弗瑞的手里。
然后把手伸到了約翰威客的面前。
“怎么還有我的事情?”
約翰威客看著眼前的那只手,帶著些不滿說著。
作為一個傳奇殺手的他對于神盾局可沒有多少的認同感。
說起來,要不是尼克弗瑞撞死了他的愛犬,他的一生八成是和神盾局不會有絲毫牽扯的。
就連加入神盾局,也只是為了讓自己的愛犬能夠復活而已。
“現在,在這個地方只有我們是一伙的。我們都是普通人。”
杜根這樣說著。
換來了約翰威客怪異的眼神。
尼克弗瑞,人稱獨眼俠。曾經和弗蘭克卡斯特一起打擊過罪惡的家伙。
有著不知道多少生命替身。
甚至在自己重傷垂死的時候,只需要用起搏器電上一下就能繼續生龍活虎的戰斗去了。
這種消息約翰威客在殺手行當里邊還是聽說過的。
這家伙絕對不是普通人!
至于杜根,咆哮突擊隊的領隊,和美國隊長一同戰斗過的老家伙。
這人也能算是普通人?
相比較,只有他這個殺手,才像是普通人一點。
他會受傷,也會死。
甚至在被人暗算的情況下,就連幾個小混混都有可能把他殺死。
“我覺得只有我才是普通人,你們都不正常。”
約翰威客將杜根的手推開眼神嚴肅的說著。
“一個為了一條狗能追殺我十幾公里,用鉛筆別開神盾局專車玻璃朝我開槍的家伙能算是普通人?”
尼克弗瑞這樣說著。
眼神深邃之中帶著點哀傷。
“我有精神病你可以送我去精神病院,要是我心理不健康,你也可以介紹個心理醫生給我。但是別把我和你們這種怪胎混為一談!”
約翰威客這樣說著。
然后視線飄忽看到了一個很帥的年輕人。
那個年親人帶著迷人的笑容看著他們的爭論。
“嗨,老哥。我們很久沒見了,你最近過的怎么樣?順帶說一句,你真的帥炸了!”
康斯坦丁手指上夾著香煙走了過來。
這是他藏在身上的香煙。
皺皺巴巴的,但是上邊并沒有沾上什么黃色的東西。
康斯坦丁從一個密封很好的塑料小袋子里抽出了一根香煙,遞給了約翰威客。
約翰威客看著那個袋子,從心底感覺到有些不太舒服。
但還沒有來得及拒絕,那根香煙已經被塞進了他的嘴里。
“我自己有香煙。”
約翰威客的話有些遲了,他默默地從口袋里取出了煙盒,順帶的用槍頂住了康斯坦丁的胸膛。
康斯坦丁笑著把手從約翰威客的口袋中取了出來,舉過了頭頂。
“我只是覺得,神盾局的香煙可能會比我鐘愛的絲卡牌更香一點。”
康斯坦丁笑著說著。
杜根看了一眼康斯坦丁,然后朝后退了幾步。
攥著子彈的手也收了起來。
“嘿!抽簽?我喜歡這種游戲。”
康斯坦丁從杜根的手中抽走了一顆子彈,然后看了看。
沒有火藥。
“老兄,我給你抽完了,下一個就是你了。”
康斯坦丁把手中的子彈空殼放進了約翰威客的口袋里邊,從杜根的手里又抽出了一顆子彈。
這顆也是空殼。
約翰威客用冰冷的眼神看向了杜根,手上掰開了槍械的保險。
“抽到完整子彈的是下一個。”
杜根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十分坦然地說著。
尼克弗瑞的臉色變得黝黑的許多。
“咆哮突擊隊的任務似乎不太繁重,我覺得該給你們加點擔子了。”
尼克弗瑞這樣說著,把手里的子彈扔在了地上。
“約翰·康斯坦丁。久仰大名。你有沒有興趣加入神盾局?咆哮突擊隊需要你這樣的專業人士,來處理最近層出不窮的神秘事件。”
尼克弗瑞對康斯坦丁伸出了手。
一只黑手。
“不勝榮幸,我只關心神盾局會報銷我的一些正常開支嗎?”
康斯坦丁攥住了尼克弗瑞的手,一臉熱切。
神盾局是一個龐然大物,意味著數之不盡的隊友!
康斯坦丁喜歡團隊合作!尤其是這些特工充滿了犧牲精神!
作為神盾局中的神秘側專家,他會受到很好的保護!
“只要你能拿到發票。”
尼克弗瑞臉色不太好看。
康斯坦丁的檔案他早就看過了。
所謂的“正常”開支,一點都不正常。
畢竟沒有“正常人”會總是出現在掛著“大鳥轉轉轉”這樣招牌的酒吧里邊。
“那可真是遺憾,好在我總能開到發票。畢竟在這個國度生存總是要報稅的。”
康斯坦丁笑著,將一沓發票拍在了尼克弗瑞的手上。
然后摟住了約翰威客的肩膀。
“金并,你不打算跑路?”
科爾森出現在了金并的辦公室里邊,帶著笑容說著。
當他看到了金并粗壯的手指上帶著八顆戒指的時候,臉色變得有些奇怪。
八顆戒指,四黑四白。
戴在金并的手指上像是一只指虎一樣。
“碎石者需要跑路,但是金并不用。”
金并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科爾森。
金并在之前面對馬修他們的時候,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超凡力量。
但是現在的金并帶著的八枚戒指足以給他們一個說法了。
“能夠成為這座城市的黑道帝王,你果然不像是體型那么的遲鈍。菲斯克先生。”
科爾森扯著嘴角說著。
“只是,你該怎么解釋自己帶著的戒指是四對相互敵對的呢?”
科爾森這樣說著,手上出現了墮信者那柄不怎么好看的錘子。
金并的習慣科爾森是知道的。
滅口是他最喜歡的方式。
按照那些混黑的家伙的說法就是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墮信者和碎石者之間沒有多少的力量差距,但是加上那些戒指之后,勝負的天平似乎有了些傾斜。
“白色的是真的,黑色的是假的。”
金并這樣說著。
他的手上也出現了碎石者這柄天錘。
身上金色的斑紋又一次籠罩了身體。
只是少了點什么。
帶著那些來自死亡的戒指,金并的身上既沒有生命戒指的白色,也看不到死亡戒指的黑氣。
這種樣子很不尋常。
科爾森搖了搖頭說著:
“看起來八枚戒指都是假的,是嗎?”
“你可以來試試。”
金并半步不退的說著。
巨大的身體超前走了兩步。
“好吧,好吧!你說了算。我本來是想要告訴你一個消息的。看起來你不需要我的幫助。”
科爾森這樣說著。
手中的墮信者也消失不見了。
金并聞言皺了皺眉頭。
那個皺眉的動作一點都不好看,充滿了猙獰的氣質。
在金并了解的信息之中,科爾森能夠在此時說出的消息大概率是關于魔多克的。
他想不到這種消息對他有什么幫助。
“墮信者,如果你想要得到我的幫助,那你最好聰明點。”
金并這樣說著收起了手中的天錘。
科爾森慢慢悠悠的離開了金并的視線,背對著金并的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
最能保守秘密的人只有死人,這可不光是黑幫的專利!
對于特工來說,這更是真理!
科爾森下一步的目標是亞歷山大安德森!
那個變成了天使的家伙好像就是為了處理這些戒指的問題而來的。
不巧的是,金并的手上帶著八枚戒指!
安德森會喜歡這個消息的!
“天使!?”
弗蘭克用手中的霰彈槍不斷地轟擊著眼前的安德森。
看著那張開的光翼,帶著幾分驚駭的口吻說著。
他才剛剛回到家,還沒有來得及和自己的女兒打招呼,也沒來得及和妻子坐在桌前喝上一杯熱茶。
安德森的到來顯然不是一個好事。
“死亡行者,你家中有著亡靈。”
安德森的口吻中沒有憤怒,只是在陳述著他所感知到的東西。
但是手中的長矛正在散發著一片圣焰像是一張大傘一樣阻隔著那些充滿了死亡力量的子彈。
“我知道,而你只要知道之后立刻滾蛋就足夠了!”
弗蘭克冷冷的說著。
好不容易讓自己的愛人回到了身邊,他不會放任任何有可能傷害到家人的家伙存在!
即便是天使也不行!
“我不是來告訴你生者不能和死者一同生活的,也不是為了告訴你,你手中的戒指是怎樣的力量。”
安德森將長矛的尖端放在了地上,身上一陣陣的圣焰不斷地的阻隔著弗蘭克的子彈。
“我只是要告訴你,面對悲劇,一樣需要有面對的勇氣!”
安德森的腳步忽然變快了起來!
幾乎是一個瞬間就和弗蘭克面對面了。
圣焰不斷地燒灼著,讓弗蘭克感受到了那種火燒一樣的熾熱。
上一次他感受到這種感覺,還是在戰場上一顆炸彈在面前不遠處爆炸的時候。
這種味道叫做“致命”!
“狗屎!滾開!”
弗蘭克一槍拖砸在了安德森的臉上,身體立刻做出了一個戰術翻滾,拉開了一段距離。
在翻滾的過程中,兩顆圓溜溜的炸彈落在了安德森的腳下。
等到弗蘭克端起了槍的瞬間,炸彈爆炸了!
連帶著還有他手中槍械不斷地射擊聲!
面對身手極度靈敏的敵人時,范圍攻擊的霰彈槍會更加的好用一些。
畢竟這不用像是使用沖鋒槍的時候得不斷地調整射擊彈道。
這就省下了時間!
“你是一個戰士,但是你有些軟弱。
你無法面對失去的真相,從而變得怯懦!”
安德森的臉上被打掉了一大塊皮肉,但是皮肉之下是那不斷燃燒的圣焰!
下半身在之前的爆炸中染上了死亡的痕跡,一片漆黑的煙霧正在和圣焰對抗著!
那雙腿只有兩道像是支撐的火焰還在燃燒著!
戰甲從圣焰中不斷地凝聚著,然后遮住了安德森的全身!
“住口!”
弗蘭克這樣說著。
手上的戒指開始閃動更加濃郁的黑色光芒了。
只可惜這不是純粹的死亡力量。
那種生命消亡的力量不是漆黑的,而是灰白的!
那不是正義與否的力量而是生命必然經歷的一部分!
這枚戒指和那些被死亡隨意撒下的戒指不一樣。
只是弗蘭克還沒有達到能夠讓那些力量浮現的地步而已!
“勇氣是面對一切悲劇所需要的力量。”
安德森像是在唱誦圣歌一樣的腔調不斷地說著。
每一次發出聲音都讓弗蘭克更加的暴躁!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愛人和女兒已經死了。
他很清楚死亡意味著什么!
但是人類難道就沒有拒絕死亡的資格嗎?
難道人類就連生出這種想法都是錯誤的嗎?
弗蘭克想要控訴,但是卻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
死亡答應他了,他只要帶去有趣的靈魂,就能讓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陪在自己身邊。
但是那終歸是死者的亡魂!
“該死的!”
弗蘭克手中的槍械變成了反器材狙擊槍,對著安德森的胸膛扣動了扳機!
他對于槍械實在是太熟悉了。
熟悉的能夠用死亡的力量構造出那些復雜的武器。
這種狙擊槍根本不是用來打人的,是為了攻擊載具之類的器材。
后坐力讓他身子搖晃了一下。
那顆粗大的有些過分的漆黑彈藥撞在了安德森的胸膛上!
這是他第一次造成有效的傷害!
死亡的力量貫穿了勇氣部屬的胸膛,在圣焰中染上了一片墨色!
“她們已經死了!”
安德森這樣說著。
手中的長矛對準了弗蘭克的家!
戰斗是手段,而非目的!
安德森想要帶給弗蘭克面對真相的勇氣。
弗蘭克不是那些帶來騷亂毫無底線的混混,他有著自己的準則和正義的標桿。
安德森不想用戰斗來解決這個問題。
“但是她們的歸來是死亡所容許的!死亡答應了我!”
弗蘭克手中的狙擊槍化作了一把步槍。
用單手掏出了幾顆手雷攥在手上。
然后將拉環咬在了嘴里!
“死亡已經瘋了。”
安德森用著平淡的腔調說著。
死亡已經瘋了。
因為李奧瑞克的消逝!
因為那個不生不死者的終結!
“當時她可沒有瘋!我得到的一切都是她所容許的!”
弗蘭克因為咬住了手雷的拉環,聲音有些含糊。
雙眼的眼白已經變得漆黑了起來。
弗蘭克是死亡認可的正式員工,和那些小混混的差別就像是正式工和零時工的區別一樣。
“我希望你能得到勇氣。”
安德森這樣說著。
他稍微歪了歪頭,看到了吉爾打開了房門,伸出了腦袋一臉的擔心。
安德森愣住了。
吉爾的樣子他是知道的。
這一點在因普銳斯讓他來到人間的時候就提到了。
吉爾的手中有著一枚戒指,一枚能夠讓布爾凱索感覺到危險的戒指!
而此時的吉爾手上正帶著那枚戒指,另一只手上拿著一柄匕首,放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如果他劃下去,布爾凱索很快就會到來。
安德森不打算傷害弗蘭克,也沒打算讓弗蘭克的妻子和女兒灰飛煙滅。
他只是想要讓弗蘭克提起勇氣。
“我用勇氣來面對之后遇見的一切!
就好像我有勇氣面對想要破壞我家庭的你一樣!”
弗蘭克怒吼著!
看著安德森愣住,他松開了牙齒,大聲地咆哮著。
口水噴濺出來,顯得有些瘋狂。
弗蘭克做好了為了妻子和女兒戰斗的準備。
不管是誰,他都有勇氣去面對!
即便是自己的死亡他也不會畏懼。
他的勇氣就是自己的家人!
“弗蘭克,我是勇氣的部屬,我的勇氣是單純的。”
安德森看著吉爾這樣說著。
頭盔散去,露出了那張慈祥的面容,和一副眼鏡。
“人的勇氣不可能是純粹的勇氣!你能夠理解人類的想法嗎!”
弗蘭克抬起了槍口朝著天上射擊著。
像是在發泄情緒一樣。
他沒有對安德森繼續攻擊了。
因為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因普銳斯!
那個曾經的勇氣大天使,現在的勇氣本身。
“因普銳斯,告訴我,勇氣是什么!!!”
弗蘭克捏著手雷的手正在嘎嘎作響。
兩個手雷像是兩個核桃一樣,發出了摩擦的聲響!
“勇氣就是勇氣啊。你以為勇氣是什么復雜的東西嗎?”
因普銳斯笑著,走到了弗蘭克的家門前。
伸出了手搓了搓吉爾的腦袋。
這個孩子真的很棒。
相比較弗蘭克在擁有力量反抗的情況下的勇氣,還是吉爾這種即便心中慌的不行,害怕疼痛卻下定決心要割傷自己胳膊的孩子的勇氣更讓他欣賞一些。
勇氣對于戰士和孩子的標準當然不太一樣。
“孩子,麻煩你呼喚一下布爾凱索好嗎?我之前惹到他了,所以不能出現在哈洛加斯圣山上邊。那些粗暴地野蠻人會圍毆我的。”
因普銳斯這樣說著。
他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打算和布爾凱索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