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指尖微動,一點點解開了安清越的衣領:“你和趙靳北,發展到哪一步了?”
她驚恐莫名地看著他:“你瘋了!”
“沒瘋,清越,你和趙靳北在一起不會幸福的。可是,如果你和我在一起,我會娶你,名分、錢財,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給你。”
“你不要臉!”她掙扎著想要掙脫手腕上的領帶,可是卻適得其反,那領帶越勒越緊,甚至有紅痕。
“嗯,我不要臉。在你在車上將我當做趙靳北,親吻我的時候,我就沒打算要臉了。”他說完,指尖從她的鎖骨處流連。
“清越,我明天就娶你,我發誓。”
安清越被極度的恐懼籠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只能看著他,慌亂地搖頭:“不要,我求求你。”
回應她的,是嘴唇上突如其來的柔軟微涼。
她心膽俱裂,發了狠地咬他的唇,可是他卻說什么都沒有放過自己。
有血腥味在兩個人之間彌漫開來。
而傅盛光已經替她解開了上衣的紐扣。
其中幾顆扣子因為用力過度繃斷,直接滾落在了地上。
就好像過去的那些,她最最美好的一切,都被繃斷了。
那的的確確是噩夢一般的一天。
安清越想到這里,無論如何都不敢再回想下去。
她回過神,將茶杯遞給趙靳北:“家里只有茉莉花,我不喝茶葉。”
“沒關系。”他雙手接過,語氣沉穩。
如今的他,已經有了她曾經期望的分寸得當,有擔當有溫情,可是他們,卻已經生生錯過了。
安清越自嘲一般地露出了一抹笑,之后,她淡聲道:“如果沒有什么事,喝完這杯茶,你就離開吧。”
這么明顯的逐客令,他怎么會聽不出來。
趙靳北的眸色微動,他將氤氳蒸騰著霧氣的茶放在桌上:“清越,那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如果這杯茶我永遠不喝,我就不用離開了?”
安清越抬眸,眸色平淡,似是眼底水波蕩漾。
趙靳北在這其中,看出了一絲絲希望。
他幾乎是大喜,看著安清越,語氣在顫抖:“清越,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的,對不對?”
安清越看著不遠處的鐘擺,已經是夜晚的九點了。往常這個時候,傅盛光大約都會打電話過來。
她垂眸,收回目光,這般想著。
而下一刻,就有電話鈴聲響起。
安清越眨了眨眼,之后,走向電話。
只是,她沒有來得及接通。
趙靳北摁斷了電話,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這算什么?清越,他這是在監視你嗎?”
安清越只是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有些頭疼。
她揉了揉眉心,冷靜地闡述著一個事實:“趙靳北,她是我的丈夫,這樣的電話,無可厚非。你讓我撥回去,好不好?”
“不好!”他似乎又有了當初的孩子氣:“清越,我不愿意你們在一起,我知道,你是被迫的。”
安清越想,她剛才覺得他穩重,也許都是自己的錯覺。
她的臉色冷下來,轉身走向了一旁的茶桌。
她將趙靳北方才在喝的茶杯拿起,手腕微傾,那茉莉花和茶水被一股腦地倒進了垃圾桶里:“現在這樣,你是不是就滿意了?”
“清越......”
“茶我已經替你倒了,時間不早了,你離開吧。”是顯而易見的驅逐和浮躁之氣。
趙靳北知道,但凡他還有一絲絲自尊,都不該強求,不該讓她為難了。她已經結婚了,他知道。
可是他卻控制不住自己,還是走向了她:“清越,你聽我說,我真的把國外的一切都準備好了。是你喜歡的房子,一切都是按照你的喜好來的。現在的我,不用聽我媽的,我有能力照顧好你。”
“清越,給我,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好不好?”
他的話說得這么懇切,幾乎有了哀求的味道在里面。
安清越卻只是平靜地看著他,之后,她緩緩開口,道:“沒有機會了,我們之間,早就沒有什么機會了。”
而她的話音落下,有一道慵懶低沉的聲音,從玄關處傳來。
是傅盛光,他說:“靳北,清越說得夠清楚了,不是嗎?這么晚了,你可以離開了。”
這一場鬧劇,以趙靳北的狼狽離開收尾。
等到趙靳北離開以后,傅盛光才一步步走向她。
他的目光無波瀾,幾乎是冷淡的:“清越,你很在意他吧?”
“你夠了我不在意他,同樣的,我也不在意你,”安清越皺著眉,語氣比方才更冷:“我們之間除了這一紙婚書,還有什么?傅盛光,你難道覺得我會愛上你嗎?”
“有一些事情,你在結婚以前就應該知道了,現在來質問我,有什么意思?”
她的每一個字都傷人,字字見血。
傅盛光冷笑了一聲,轉身走向了酒柜。
安清越愛喝酒,家中總是有各式各樣的酒類。
傅盛光隨手拿了一瓶,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安清越看著他,許久,她一言不發地上樓了。
安清越是被手表摔在柜子上的聲音驚醒的,她從熟睡中醒來,就看見傅盛光站在自己的面前,正將袖子上的袖扣扯下來,放在剛剛摘下的手表旁邊。
她不知怎的,有些慌亂,下一刻,她拉扯著被子,小心翼翼地坐了起來。
她明明記得,睡覺之前,她已經將房門反鎖了。
“你怎么進來的?”語氣里面,都是警惕。
“備用鑰匙,很難配嗎?”他嗤笑了一聲,語氣說不出的低啞。
安清越慍怒,忍不住道:“你沒有經過我的允許,怎么可以隨便.....”
她的話尚未說完,傅盛光已經傾身壓住了她。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龍舌蘭的酒氣,和清冽的香氣摻合在一起,詭異卻不得不承認的好聞。
安清越的聲音有些發抖:“你不要亂來。”
“什么叫亂來,館館,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這一場激烈的晴事,終究一觸即發。
最后的時刻,安清越被傅盛光壓在落地窗前,不受控制地痙攣了十數秒,才無力地癱軟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