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這個女人不知足。
是這個女人不要臉。
太子做得對!
“我阮暉只鐘情一人,她姓喬名巧,我阮暉終其一生只有喬巧一個妻子,無論生老病死,不離不棄。”阮暉像是在對喬巧說,又像是在對在場的百姓許諾,又像是自言自語,語氣深情又溫柔。
聽聽,貴為太子,人家也稱呼太子妃為妻子,妻子,那是一個男人給予一個女人最大的尊重,無論生死不離不棄更是難得,實在太難得了,而太子妃能得太子這樣真心對待,亦會是如太子所說那般頂頂好的人。
圍觀百姓之中,大多為女性,他們心里可沒太多的彎彎繞繞,他們就知道,眼前這么護妻的太子,肯定是個寬宏睿智,一樣是心懷天下之人。
國之儲君如此,國之幸,民之幸。
“好,我太子哥哥說得太好啦!“
不知何時,阮樂也出來看熱鬧,當時聽說九哥讓那個女人進城,她為喬巧郁悶了好一陣子呢,現在聽了太子哥哥的這一段話,簡直太為喬巧高興了。
二喬聽完阮暉的話,差點忍不住把妹子的行蹤給透露,心里藏個事可太難為他啦。
接下來都不用審了,大販送來的一干人等,全部遣回大販。
而阮暉這一段當眾說的話,經過百姓們的口口相傳,那就更厲害了,南越太子人品貴重,南越太子妃仙女下凡,可不仙女下凡嘛,就連生的一胎兩寶,都是帶著異像出生,身為南越百姓,幸福感爆棚呀。
而禾城內外本還有小半部份人不服南越的統治,經過這么一鬧,人心服了,這離南越一統天下的大計,無形之中又近了一步嘛。
而這傳著傳著,云楚宮里,也是收到消息的。
“孫女,來來來,吃這個紅薯葉吧,紅薯葉子好吃,多吃點。”
喬巧納了悶了,爺爺是真疼孫女?真疼孫女會勸多吃紅薯葉?紅薯,被喬巧種得王爺府,凝暉閣的花圃等地方,到處都是,長得賊快,下一場雨后掐了的又像蔥似的,一夜之間又出來不少葉子。
“爺爺,你真覺得這個葉子好吃嗎?”
“嗯,好吃。”
喬巧笑笑,這就好呀,過幾月紅薯長成了,給你做些紅薯糖水,曬紅薯干,嗯,那會更好吃。
“乖孫女,你終于笑了,是不是收到什么好消息呢?”老喬抬頭瞄了一眼喬巧,這丫頭,口是心非。
“有什么好消息?”喬巧現在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
“你真沒聽說呀。”
“趕緊的,別賣關子。”
老喬把傳回來的那天阮暉在禾城別苑門口說的話學了一遍。
“切,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信呀?反正我不信。”
“什么呀,你爺爺我也是男人,能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出這些話來,還是可以信一信的。”
“老喬,我嚴重懷疑你的心已經偏向別人了,哼。”
老娘不吃紅薯葉子,要吃紅燒肉,紅燒魚,香辣雞……
孫女呀,你就作吧,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看你那吃相,就是心情好了嘛,老喬也不說穿,“吃,多吃,葷素搭配著吃對身體好,對了,現在你的花圃里和王府里的紅薯苗有很多了,是不是給百姓們推廣開,餐桌上多一道菜也是好的。”
“可是,這些是肖彬給的,他說讓我種著自個吃,而他幾十年也沒有向外傳,說明他不愿意。”
又是肖彬,喬慕遠搖頭,肖彬不死心,整這些出來無非是想巧兒能時刻記得他,看,現在吃飯呢,一說起這個菜,又出現肖彬了,他可真會玩這些慢慢滲透的把戲。
肖彬此時正在他府上與父親密談。
“父親,事情就是這樣,孩兒已經派人到第一樓取回那個假荷包。”
“你想拿著它去與肖睿對質?”
肖彬點頭默認。
“不許,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朝中作的那些小動作,別把肖睿想得太簡單,我們還沒有必勝他的把握。”
“要是有呢,父親是否會為了孩兒爭一爭?”
“你要是真想當一國之君主,為父自然愿意,要你是為了喬家的姑娘,為父不許,她再好,可人家心里沒你,還不明白?”
肖達夫婦為了兒子的事,操碎了心,怎么勸都油鹽不進,給他物色合適女子也不愿,你說要是人家對你有意思你爭一爭無所謂,可人家壓根沒意思,現在孩子都生出來了,你還爭什么?
“我心里有數的。”
肖達望著兒子搖頭嘆氣,哪個傻子會說自己心里沒數,唉,這個傻兒子。
“王爺,小王爺,皇上送去禾城的人被遣回來了。”管家來報。
“知道,前幾天我的人已經送回消息了。”
就沒見過么笨的女人,平白給阮暉送加分題,說起這事兒,肖彬就來氣,本來喬巧知曉有這么個女人進了城后,就去云楚躲起來,這個女人再聰明一些不那么貪得無厭,對于分裂阮暉和喬巧的關系肯定能起大作用的,可惜了這樣的機會,往后也不可能再送人去了。
“看來童家的這個姑娘往后再沒好日子過。”肖達兩年前曾經動過想法,與童家結親,無奈肖彬不愿意,現在看來還好當時不愿意,娶個笨女人進門可不好。
“她活該!”
肖彬懶洋洋的起身,伸了個夸張的懶腰,“父親,我要離開京都一段時間。”
“上哪兒?”
“保密。”
肖彬轉了一圈他的秘密軍事基地,然后只身前往云楚,小羅子都不帶,只有幾個侍衛暗中跟隨著。
“喬武,我發覺你有事瞞我。”
阮樂戳了一下身邊躺著的丈夫,這些天見他總是心神不寧,要是不了解他,還懷疑他在外邊有人了。
“怎么可能,我還能有事瞞得過你?”
“看,答得都不硬氣,鐵定有事,從實招來,否則你睡士兵營里去。”
阮樂就要一腳把喬武踹下床。
“別啊,別,我說,你得保密。”
“唔,快點。”
喬武也沒法睡了,拉著阮樂起來,兩人面對面的坐在床上。
“我說你別打我。”
“快點,別磨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