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那天不換的槍響之后,我和阮暉哥哥掉坡底下去之時,你是去追壞人了是嗎?”喬巧揉著大灰的頭,看它的表情。
大灰如果不是發現了什么蛛絲馬跡,不會擅自離開喬巧的,所以,只有發現了什么可疑之人的一種可能,這樣問讓大灰選擇,錯不了。
大灰朝小姐姐眨眼,狼臉很柔和,默認。
下一題。
“你是一路尾隨著壞人到了云楚京都?”
默認。
“你看見壞人給紅薯下毒?”
嗷嗚……大灰回復低吼,那不是。
“既然不是,那是你把壞人追了一路才到城外種紅薯的村子?”
嗷嗚……大灰說不是!
“你是見不到我們了,跑回來這里找也沒人,難道你是溜出去玩兒?”
大灰默認。
什么樣的主人養的什么物,主人貪玩養的寵物都是一個性子,看喬巧與大灰這對搭檔就是。純粹的溜去玩兒?害得人這般擔心,大灰你皮癢了。
喬巧狠瞪它一眼又問,“你怎么知曉紅薯有毒?”
我就是知道,咱鼻子就是這么靈,可我不懂說人話呀小姐姐,大灰無奈的望著主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喬巧是個自言自語的漂亮女傻子呢,阮暉在一旁看得強忍住笑,“別為難大灰了,等一下不換帶了人回來再審。”
對,還是帥哥哥懂我,大灰感激的瞄了瞄阮暉,咱是朋友不是敵人。
“好好的紅薯吃不成了,還讓人白白折騰累了,也不知村民們有沒有吃過有毒的紅薯?”
那半山的紅薯,誰知道人家下毒在哪家的哪塊地里的哪一棵呢,萬一村子里的人誤食,那就不得了,喬巧很急,得要讓人去通知。
“放心,不換懂得處理。”阮暉居高臨下揉著媳婦的頭發,這點事不換搞不定那還是什么特級護衛。
有人處理就行,可你也不能弄亂人家頭發,喬巧不樂意,欺負人坐矮凳子是吧,站起來使喚,“大灰,他欺負我。”
大灰才懶得動,你們倆神仙打架別波及人家。
“不理我你去洗熱水澡,洗干凈一身臟毛。”
洗澡就夠大灰煩的了,最不喜歡的就是洗澡,特別熱水泡的,一個狼非要讓它像人一般干凈,人家不樂意。
喬巧指了兩個侍婢把大灰弄去泡熱水,現在大灰一副生無可戀的小表情,知足吧你,一頭狼洗澡也有兩小美人侍候。
大灰剛被人帶下去,老王爺過來了,他是聽到這里發生的事就拋下手上的事過來看,倒要看看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膽。
“你們倆沒事吧,大灰真是一員福將哪。”
“爺爺,我們沒事。”阮暉搖頭笑笑,見隨老王爺進來的侍從放下一盤金燦金燦的烤排骨和肉,喬巧愛吃,他順手拿起一根小排骨往喬巧嘴里放。
這哪兒還有點太子與太子妃的樣子?老喬皺眉,“這不是給你們吃的。”
失而又回的大灰,還救下孫女孫女婿,老喬特意吩咐人整了一大盤烤肉過來犒勞狼大將,可這倆,問都沒問就要與大灰搶吃食。
“誰吃?”喬巧一臉不相信,烤得金黃冒油的排骨,爺爺確定不是送來給她吃?
“大灰,它救了你們該得的獎賞。”
哦呼,原來是孝敬給大灰的,阮暉忙把香噴噴的豬排骨放回盆子里,尷尬的對爺爺一笑,討好媳婦竟差點讓媳婦吃了狼食。
排骨吃不成,祖孫三人坐在一起討論這起紅薯投毒事件。
“不知會不會與棺材事件有關聯?”老王爺知曉大灰的靈性,從事發地追兇到京城外,又發現這些吃的有毒,必然聯系在一塊。
棺材之事搞得云楚現在處于很緊張的狀態,要防雷,誰知曉這是哪兒流出的呢。
而南越西林城里,也關帝了信說明了情況,讓加強防衛。
“我也認為有關聯,只是缺失證據,大灰又不懂講話,不換已經去處理了,一會把人帶回先問問。”
“好,人帶到你只管審,村子后續之事我讓人去安頓,爺爺事兒多,你們沒事就好。”老喬凳子還沒坐暖和又走。
“爺爺,我與你一道,一會人帶進來也方便在外邊審。”所有外人都是在前殿接見,審人,就更是了。
老喬和阮暉走了,凝暉閣清靜了下來。
大灰洗干凈了正在院子里曬太陽吹著風。
而喬巧把那一盤子排骨和肉給它拿去,大灰這小日子過得,嗯不錯。
“大灰,你真的沒發現點什么線索嗎?”
發現了,可大灰不知道說,你能怎么辦。
喬巧不死心,明知道問不出答案的,還是忍不住多問一問,這下徹底死心了,自己搞不定的,有阮暉,不操心了,可惜了不能出宮溜達,只有回她的貴妃椅上躺悠閑。
不換是偷偷的把挑擔子到宮門口的幾名大漢帶了回來。
阮暉親自問話。
“相信你們也知道,紅薯里有毒。”
幾名大漢跪在下方,渾身發抖得像搖篩子,有毒?誰敢給老王爺給小郡主給皇宮下毒啊,那不是找死,一家人一村人都找死么?
幾人現在都緊張害怕得舌頭打結,辯解的話也說不出來。
有一個大膽些的,跪上前一點,“太,太子,我們哪敢下毒,救太子為我們洗冤。”
是,是啊……
幾個人只懂得磕頭,猛磕頭。
“不用緊張,本太子不會錯怪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下面我問你答,想好了答。”阮暉這話說得平和,可一身清冷貴氣都能逼死個人。
不緊張才怪。
“你回答。”阮暉指著膽子大些的大漢。
是,是,跪著邊磕頭邊應。
“你們有沒有發現地里種的東西有異常,如果有,是何時?村里有沒有外人進來過?”阮暉這么問,他也是不相信一個農民大漢能想到這樣隱秘的下毒方法。
幾人見沒被用刑只是問話,身子沒那么抖了,很認真的回憶著,這么一回憶還真有些不尋常。
大膽的那位大漢回話,“回,回太子,大概在一個月前,我家里長得最好的一壟紅薯地,有好些的紅薯根部的土是松開過,不過當時以為是野豬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