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了溫宇揚,婉儀拿著畫像,打扮成小廝的模樣,去定安侯府遞了張帖子。
好在很快,秦明朗就出來了。
看看天色不早,婉儀只好長話短說,讓他幫忙自己去找遲暮隱。
“你找他做什么?”看著那幅畫像,秦明朗一臉的好奇。
婉儀不好明說,只是道:“這個人關系到一樁事件里,你找到他之后,千萬別打草驚蛇,直接來告訴我就行了。”
“好!一言為定!”對于找人,秦明朗信心滿滿。
“對了,關于尋人這事,千萬要保密。”婉儀不放心地叮囑他。
秦明朗一聽就懵了:“既然要保密,還怎么尋人?”
“既然你覺得難辦,那就算了!”婉儀說著,就來拿秦明朗手里的畫。
秦明朗卻側身一閃,急聲斥道:“我又沒說不幫忙!”
“那就拜托秦二哥了!”見秦明朗不愿將畫像歸還給她,婉儀只好耐著性子,跟他道了聲謝,心里則祈求:希望他別把這事辦砸了。
眼見著天氣一天冷似一天,溫宇揚的病情隨著天氣時好時壞。
而溫老實因為長期勞累和營養不良,老毛病也犯了。
婉儀想到了空間里。
如今在方神醫師徒的開墾下,空間里的耕種面積大了不小,又增加了好幾間房子。
可是要是讓溫宇揚住進去,他遲早會發現自己的秘密。
婉儀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個秘密,為今之計,就是給他們換個好些的房子。
可是溫宇揚又不愿意讓婉儀,再為了他們花銀子。
婉儀只好暗地里雇人坐溫老實的車,并且多給了好幾回酬金;
又讓人到溫宇揚這里,付銀子請他抄各種經書。
好讓他們能平安度過這個冬天。
當然,這些溫宇揚主仆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人家真是慕名而來的。
秦明朗找到專做跑腿生意的云軒閣,請他們幫忙尋找遲暮隱。
這云軒閣子弟遍布全國,而且信譽好、名聲響,只要不牽扯到朝堂上的事情,都是給了銀子就會辦事的。
婉儀求方神醫配制了一種,能消除記憶的藥水,隨即打聽到馮老三的住處。
這天中午,隱身在空間里的她,來到了馮老三的住處。
彼時,馮老三正在午睡。
婉儀把他收到了空間里,隨即弄醒了他。
馮老三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女孩子,帶著面紗,手里拿著跟棍子,虎視眈眈地看著他。
迷迷糊糊的他,還沒有分清處境,就沖著婉儀罵了起來。
他一句話沒罵完,婉儀一腳直接踢向他的臉。
馮老三的臉立即紅腫了起來。
他連忙從地上,想要爬起來打婉儀。
婉儀一棍子下去,就把他打得重新趴到了地上。
趴在地上的馮老三,這才看清周圍的狀況。
他突然想起來:自己不是在午睡嗎?怎么到了這里?
他揉著腫脹的臉看向婉儀:“你是誰?這里又是哪里?你為什么帶我來這里?”
婉儀站在他面前,用手中的棍棒,居高臨下地指向他:“你為何總要為難溫宇揚?”
馮老三害怕不已,只好實話實說,說是為了得到他手里的萬里山水畫。
“是誰告訴你,溫宇揚手里有這幅畫的?”
“是遲暮隱說的。”
因為溫家的原因,遲暮隱認識了馮老三。
那天,是溫宇揚父親的忌日。
大街上,遲暮隱正好看到了馮老三。
一向圓滑的馮老三,是見鬼說鬼話、見人當然說人話。
看到遲暮隱,他惺惺作態地提了兩句溫大學士。
遲暮隱心里正郁悶,見有人還惦記著自己的老師,便頭腦一熱地邀請他一起去喝酒。
酒席上,聊到溫大學士,遲暮隱痛哭流涕起來。
馮老三也假惺惺地跟著嘆氣,讓遲暮隱一度以為,自己是遇上了知音。
半醉半醒中,他就把送了一幅畫給溫大學士的事情說了,還說為了圓大學士的游歷夢,那幅畫就是一張地圖,并且每個地名,每條山川河流,他都有標注。
誰知說者無心,聽著有意。
馮老三想,要是將這幅地形圖獻給慶國公爺,自己一定會得到厚賞的。
是以,他就纏上了溫宇揚主仆。
不過此事除了他之外,再無人知曉。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后,婉儀直接喂了馮老三一顆藥丸。
馮老三先還不吃,婉儀按著他穴位,迫使他服下了那顆藥丸。
待打暈他后,就把他扔出了空間。
誰知好巧不巧,出了空間的馮老三,一個翻身,從床上滾了下來,頭正好磕到了桌子上,當即就暈了過去。
這下子,婉儀不用再擔心,他突然失憶,引來別人的猜忌了。
這天,陽光明媚,風停樹止。
婉儀剛到鋪子里,就見二丫娘來了。
她一見到婉儀,就直夸她的凍瘡膏子好用,到如今,二丫的手已經好了大半了。
她說著話,隨即奉上了五十文錢,一定要她收下,并且沖著她道了好幾聲謝。
二丫娘的一番舉動,引來好幾個人來買凍瘡膏。
見這鋪子里,連治凍瘡的膏子都這么好用。一些人拿著藥方,半信半疑地找鄭掌柜抓藥。
婉儀見此,高興得不得了。
心想,要是方神醫肯出來坐堂,這里的生意還要好。
不過她想歸想,勉強方神醫師徒的事情,她卻是不愿意做的。
她和阿沐一起,重新調制好了一批藥膏,交給了鄭掌柜。
交代他們,要是遇到富人來買藥膏,便賣十兩銀子一瓶。
面對平民,五十文的藥膏,也漲到了五百文,畢竟成本在那里,婉儀這人一向又不想做賠本的買賣。
為了不讓人生疑,她一樣的方子,制了兩種顏色,并且賣五百文的那種,是黑色的,還帶了些臭臭的味道,卻不影響使用。
她也不擔心穿幫。
平民百姓家,涂抹了藥膏后,哪能十指不沾陽春水?
是以,她們的凍瘡好得慢,甚至留疤,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沒想到,兩種藥膏都同樣好賣。
她鋪子里的生意,也漸漸有了起色。
見婉儀做生意,杜芙也想做,可無奈她現在是嫡女身份,怕被戳穿,不好露面,只有打消了去鋪子歷練的念頭。
她知道今年的冬天,氣候很干燥,早早地就讓三老爺囤積了,不少雪花膏和玫瑰露。
到了冬天,這些東西果然很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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