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事情發現的及時,這才沒有釀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事后,小護士被院方處了罰,秦戚的病房門口也安置了兩個保鏢,杜絕再有意外發生。
將打聽到的內容全部告訴姜蠻煙后,姜正青問了句:“老板,是咱家那東西的問題?”
姜蠻煙“嗯”了聲,邁步往醫院外走。
姜正青趕緊跟上,臉帶著心疼:“哎喲喲,那小護士可真是遭受了無妄之災。據說要被醫院開除!”
相比起他替人鳴不平,姜蠻煙可以算是鐵石心腸,表情一變不變。
姜正青也看出來了,雖然習慣吧,但還是忍不住想說道說道:“咱是不是得表示一下啊?人家無緣無故受了牽連不是?”
姜蠻煙終于轉頭看他,視線對著他的臉上下一掃,冷聲道:“你想要怎么表示?負責一下人家受創的心靈?吃飯看電影上……”
“您在說什么啊!”姜正青義正言辭的打斷她,獨獨那句“我是這種人嗎”說不出來。
去護士臺聊天的時候他見過了那被處罰的小護士的照片,嫩生生的一個小姑娘。
的的確確是姜正青喜歡的菜。
姜蠻煙意興闌珊,也懶得多說,指使他去叫車后便沒再理他。
醫院外是個容易叫車的地方,很快兩人上車,回酒店。
回酒店的路上,姜正青安靜了一陣,但過不久又憋不住不說話,轉頭問姜蠻煙:“老板,我們這就回酒店了?明天還來嗎?”
姜蠻煙原本百無聊賴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聞言側過頭看他,語氣比他更顯得好奇:“還來干什么?”
雖然姜蠻煙是自己走的,但對她來說,不讓她見人,跟被趕走沒什么區別。
既然是被趕走的,她怎么可能再自己跑去!必須得被請去!
這關乎一個“世外高人”的面子!
“不來啦?”姜正青眼睛一亮。
要是明天不用來了,那他是不是可以自由活動,出去看看逛逛吃吃什么的。
姜蠻煙眉心微微一皺,只覺得這樣的姜正青真是沒眼看,果斷又把腦袋轉了過去,還不如風景好看呢。
“老板……”身邊人討好的叫著。
每當這人用這樣諂媚的聲音叫她時,只代表兩種情況,一是要錢,二是要假。
姜蠻煙不再回頭,不過開口了。
“稍后我會讓歐陽回把燕京的人脈整理下交給你。在燕京這幾天,你記得去認認路見見人,省得以后什么都不會。”
“……”
“還有,手機記得24小時開機,萬一那經紀人打電話來,我不希望你錯過電話。”
“……”
就這?就這?他要的是這嗎?
姜正青瞪著他家老板的后腦勺,氣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許久以后。
消化完現實的姜正青又忍不住開口了:“老板,難道你真要等到經紀人來電話再去?那個明星死前?那要是到死都沒打電話怎么辦?”
“那就去吊唁。”
“……”
沒問題嗎?
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
醫院里。
天已經暗下來,郁應坐在開了燈的病房里,指間夾著張名片翻來覆去看了許久。
名片在冷熾燈光的照射下,折射著淡淡的金光。
郁應腦中不時閃現著姜蠻煙走前的最后兩句話。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介意,難道是因為對方清淡而又篤定的眼神?
正胡思亂想著,病床那邊突然傳來了兩道咳嗽。
郁應抬起頭,恰好與已經醒來的秦戚對視。
秦戚眼中并沒有初醒的渙散朦朧,看來已經醒來有些時候,但一直沒出聲打擾郁應。
郁應起身,順手將名片裝入口袋,走到病床邊,俯下身詢問:“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秦戚嗓子發啞:“口渴。”
郁應表示理解,轉身張羅著給他倒水、喂水。
這種事本不該他這個經紀人來完成,但也沒辦法,出車禍的時候,他沒事,秦戚輕傷,反倒是助理黃沭受的傷比較嚴重一點。當然這個嚴重是相比較秦戚而言。
不過把脖子扭傷了,現在得按著個護頸,要說也是很可憐了。
但這也是剛出車禍的時候。
現在嘛,明顯秦戚比較慘一點。
秦戚喝完水,干澀的嗓子終于舒服了許多,連帶著表情也趨于舒服。
郁應看他狀態不錯,當即將工作的事情都跟他說了。
原本這趟回燕京,準備撥出一兩天時間拍攝雜志封面,再跑個通告,但因秦戚進了醫院,又在醫院出意外,所以這些工作都被郁應往后推了,連帶著劇組那邊,郁應也已經去了電話多請了幾天假,打定主意要秦戚好好在醫院里待一下。
而對秦戚來說,這可以算是意外收獲的假期。
說不上高興,但也挺好的。
秦戚想到自己的助理,反問郁應有關黃沭的情況。
郁應將情況說了,除了脖子上套了個護頸外,人能跑能跳,住的病房在樓下兩層,醫生的意思是觀察兩天。
秦戚點點頭,沒事就好。
工作的事也說了,助理的情況也說了,不知道怎么的,郁應又想起了姜蠻煙。
咳嗽了一聲,郁應忽然問:“你跟之前住的客棧老板認識?”
“嗯?”秦戚沒理解。
郁應將名片重新掏出來,遞到秦戚面前:“特地來了燕京,還知道你住這里,說是要見你。”
秦戚從他手里接過名片,視線第一對準的也是名片上的名字。
姜蠻煙?
秦戚確定沒聽過這個名字,但那晚夜色下的人影不期然的躍入了他腦海中。
長發垂腰,身影纖細,轉頭看人時,雙眸清亮中帶著雪水一樣的冷,可眸中的視線卻又有種抓人的特質,讓人想與之對視,并且期待著,那眼神軟下來的時候。
“她要見我?”將名片上的每一字都看完后,秦戚忽然問。
“嗯。”至于離去前說的那兩句話,郁應沒說出來。
郁應推測秦戚應該看完名片,正要去將名片收回來,沒想到秦戚手一動,竟是回縮了下,不愿歸還的意思。
伸手撈了個空的郁應:???
“她人呢?”秦戚抬頭看向郁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