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yss這個名字在好人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賞金榜單她幾年來都穩居第一的位置,至今還無人敢超越。
原因就是adyss只接SSS級別的單子,成功率百分百,沒有一單是失敗過的。
余下的榜單后九名,成功率基本上都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距離她還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沒有人知道adyss是個什么樣的人,有人猜測是個隱士高人,也有人猜測是個身強力壯的外國男人,就是沒有人猜她只是一個十七歲的高中女生。
就連好人網的管理員熊大也不知道。
但這次若能讓adyss欠他一個人情,這比幾千萬幾億都要來得物超所值。
adyss已經有半年沒有接過單子,也有半年沒有登錄好人網,今天乍一出現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震驚。
安排好相關事宜之后沈念闕才關電腦上床休息。
敵人在暗她在明,她護著的人,誰也不許動。
誰動誰死。
因為九班是普通班,101網班繼趙全入獄后新上任的班主任陳松年向校長提出請求,把沈念闕和謝韞轉入他的班級。
101網班的教學更為全面,聚集在這里的學生都是精英,不偏科,平均每個學生的分數都是在一百四十分以上。
校長斟酌考慮了一下,覺得陳松年說得沒錯,沈念闕和謝韞作為全年級第一和第二,自然有資本進入101網班學習。
更何況,這次京都教育部發了通知,會重點培養101網班的學生,爭取都能沖刺京都大學。
學習的東西也更為偏向京都大學所出的題型,跟普通高考不一樣,京都大學是額外出一套試卷給報考的考生,相當于是自主招生。
一般沒有信心的人是不會冒險報考京都大學的,因為它和普通高考的時間在同一天,試卷不同,其他高校是按照普通高考的分數錄取。
如果你沒考上京都大學,那就意味著你錯過了高考,最后無非就兩種選擇,復讀或者去專科。
全球最難進的大學排名,京都大學就排在第二位。
陳松年親自去找沈念闕和謝韞談話,分別分析了其中的利弊,但當然是利大于弊,他想,沒有人能拒絕來自京都大學的誘惑。
走廊上沒什么人,現在是上課時間。
陳松年靜靜的等待兩人的回復,沈念闕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不去。”
謝韞緊隨其后:“沒興趣。”
陳松年:“……”
突然就有些心梗。
他再次循循善誘:“沈同學,你再好好想想,也不用著急現在給我答復,京都大學能讓你們學到更多的東西。”
至于他為什么沒問謝韞,無非就是看出了謝韞都是聽沈念闕的話,包括前幾次的華杯賽和文藝節。
作為過來人,陳松年還是看得透謝韞對沈念闕有什么樣的心思。
他也不去點明,相信謝韞是個有分寸的人,他們現在才高二,最重要的還是學習,談戀愛到大學也不遲。
“每天都有考試?”
沈念闕問道。
陳松年:“當然,101網班現在的目標是沖刺京都大學的自主招生習題,比起之前可能學習任務還要更重。”
“那算了,沒興趣。”
說實話,自從知道有人會針對她身邊的人時,沈念闕對上學的心思就淡了很多。
學習的內容都是小兒科,沒有一點挑戰性。
但她當初既然決定回臨城沈家就做好了當一個普通人的準備,學是肯定要上的,對于沈家的人她也有了歸屬感,雖然表面表現得不明顯,但心里已經把他們納入了自己的保護圈。
所以這次她得做好萬全準備。
估摸著下午放學那會兒老頭能把小鬼送過來,沈念闕以上課為由先回了教室。
謝韞緊跟其后。
陳松年無奈的嘆了口氣,也不再勉強,后面自己把京都的題型私發給他們即可。
一中的升學率固然高,但歷年來能考進京都大學的鳳毛麟角。
回了辦公室,高德俊湊過來:“怎么樣,沈同學和謝同學同意轉班了嗎?”
陳松年背著手搖頭。
高德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又坐回了椅子,笑道:“老陳啊,你要是早點跟校長提出轉班,說不定這會兒兩個人都已經是101網班的學生了,可惜。”
陳松年挑眉:“這話怎么說?”
高德俊:“之前華杯賽你知道吧,依照沈同學的性子她肯定不會答應,于是我就耍了個小心機,憑著沈同學的天賦,上不上我的晚自習都無所謂。
結果還得了個意外之喜,謝韞聽沈同學參加了,于是也找我報了名。”
陳松年驚訝:“這辦法聽著還可以。”
高德俊點頭,再次惋惜的看著陳松年:“你來晚了,何老師為了讓沈同學參加文藝節,所以已經說了這學期的晚自習她都可以不用上。”
正準備試一試的陳松年:“……”
下午放學,沈念闕在一眾人羨煞的目光下背著書包離開學校,身后跟著的謝韞離她有兩米的距離,不遠也不近。
但這次沈念闕沒有讓他離自己遠點。
周辛遠和曲星微趴在三樓走廊的欄桿上看著兩人的背影,前者感嘆:“學神就是好,特權都不一樣。”
曲星微附和:“就是,唉,闕姐跟謝韞就不是一般人。”
教室里的蔣書瑞正在奮筆疾書的寫著數學家庭作業,他的數學在九班能排第一,每次考試都是一百三以上,但為什么在九班還不是因為偏科。
他的英語經常性得不及格,和周辛遠做了同桌之后才有了點提升。
周辛遠作為豪門子弟,會幾國語言并不讓人意外,英語只是個小kiss。
“蔣書瑞,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
正在解最后一題的蔣書瑞突然被人打斷,同班的一個女生塞了一張紙條給他,然后就快速的回了座位。
蔣書瑞把揉成一團的紙打開撫平,皺皺巴巴的紙上寫著幾行字,他的臉刷的一下就變得慘白。
拿筆的手甚至還在發抖。
周辛遠一進來就看見蔣書瑞坐在座位上發呆:“怎么了蔣書瑞?身體不舒服?”
蔣書瑞回神,下意識的把紙藏了起來,然后快速的站起來跑出了教室:“我去上個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