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拍攝還沒結束。
中途有演員NG,等全部拍完后已經是二十分鐘后了。
沈長佩招呼大家休息幾分鐘再來,轉頭就看見了和沈默笙站在一起的沈念闕。
少女的面色蒼白,漂亮的桃花眼平靜的仿佛一汪深潭。
穿著一身再簡單不過的衣服,卻也讓人掩飾不住驚嘆,許是察覺到丁月灣的目光,她眉眼的冷色盡數褪去,唇邊露出一絲笑容。
“媽。”
嗓音略有些沙啞。
丁月灣走過來,擔憂的伸手探了探她額間的溫度,不是滾燙才放下心來。
“點點,你怎么不在家休息你身體要是累垮了怎么辦聽媽媽的話,現在你趕緊回家,這邊的拍攝不急。”
沈念闕:“我已經休息好了。”
少女的性子倔,一旦決定了的事情誰也更改不了,丁月灣心疼的嘆了口氣,讓人去搬了一張可以伸縮的躺椅過來。
岳晚漾站在不遠處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他掩下眸底深處的一抹暗色,轉瞬又恢復到了溫柔平靜。
丁楚翹幸災樂禍的湊到他身邊,語氣充滿了挑釁:“怎么,心里不好受也對,畢竟看著和自己相處了那么久的家人如今被人搶了寵愛,難受也挺正常。”
冒牌的終究是冒牌的。
岳晚漾低頭對上她的眼睛,目露譏誚:“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小心眼”
說完,便找了個離丁楚翹幾米遠的地方休息。
他對沈念闕的心情很復雜。
想起司輕澄的要挾,他的掌心驀然攥緊,眼底是揮之不去的怨氣。
他不想傷害沈念闕。
但是對方卻拿他唯一的親人岳晚檸作為要挾。
沈念闕白天只拍了一場,后面是丁月灣看她臉色實在是太過于蒼白,硬是不讓她繼續拍。
劇組收工前沈念闕就離開了。
她給謝韞發了一條消息,詢問他現在是否在家。
對方幾乎是秒回了她的信息。
看似冷漠的一個字,實則氤氳了許多心思。
謝韞很會偽裝。
在沈念闕眼里,他就是一個身體病弱懂事、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可憐。
因為可憐,所以沈念闕對他幾乎是所有事順從。
更何況。
謝韞曾為她擋過子彈。
沈念闕報了謝韞家里的地址,轎車平穩的行駛在高架橋上,二十分鐘后,車停在了小區前面。
戴上口罩和鴨舌帽,少女快步進了其中的一棟樓。
沈念闕按響了門鈴。
等了幾秒,便聽見腳步聲,接著門便從里面打開,少年俊美蒼白的臉出現在了視線中。
他的眼睛彎了彎:“闕闕。”
沈念闕揚了揚手中提著的糖果罐:“我來給你送糖。”
謝韞側身讓她進來。
客廳空空蕩蕩,沒什么人情味,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孤寂冰冷。
謝韞已經從謝家搬了出來,父母帶著他弟弟回了京都,等到九月初,他們會去京都大學上學。
“感覺好點了嗎”
聽到少女帶著關切的嗓音,謝韞抑制住心底的欣喜,淡定的嗯了一聲。
“闕闕今天有找其他人當臨時助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