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沈念闕沒有,但是就想聽沈念闕自己再說一遍。
對上少年漆黑的瞳仁,少女輕啟薄唇,吐出兩個字:“沒有。”
她不喜歡陌生人。
除了沈家的那些人,還有曲星微等朋友,謝韞可以說是唯一一個讓她破例的人。
即便她知道謝韞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但是謝韞對她沒有惡意就夠了。
房間的色調全都是冷色調,燈光白皙,照在少年蒼白病弱的臉上,就像是瓷娃娃一樣易碎。
沈念闕垂眸給謝韞剝了一顆糖。
糖紙發出清脆的響,少女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碧綠色的糖果,而后遞到謝韞面前。
她是想讓謝韞自己拿著吃。
然而少年會錯了意,他的頭往沈念闕所站的方向靠了靠,而后輕輕張口,低頭將那糖直接含了去。
舌、尖似是無意的劃過沈念闕的指腹,有些酥麻。
壓下心底的異樣,少女故作淡定,她扯過一張紙巾輕輕擦過剛才謝韞碰到的地方,借著光,可以明顯看出那里的濕潤。
謝韞眸色一暗,糖果的甜味彌散在整個口腔,甜的有些膩人。
但是少年卻笑了笑:“很甜,謝謝闕闕。”
沈念闕又陪了少年一會兒才起身離開,她叮囑謝韞一定要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第一時間給她打電話。
謝韞看著沈念闕離去,挽留的話盡數咽下了肚。
房間霎時恢復了安靜。
謝韞嚼碎口中的糖果,等全部咽下的時候接到了一通電話。
“主子,謝老爺子最近住院了,謝芮南有意想讓謝靳旋接手謝家,已經對老爺子展開了威脅。”
沉寂了幾秒,少年涼薄低啞的嗓音響起。
“我知道了,繼續盯著。”
謝韞沒有野心,要說唯一的,那就是沈念闕,什么東西都比不上他的闕闕。
但是,要想保護闕闕,就得有勢力。
謝家勉強能入他的眼。
謝靳旋年齡還小,即便跳級也掩飾不了他那愚蠢的腦子。
等九月開學,他會和闕闕一起去京都。
曲星微高考完才空閑出了一段時間。
她給沈念闕匯報了近期周辛遠和蔣書瑞的情況,因為周父的自作主張,現在周辛遠的心理都有著無法治愈的傷痛。
也是下意識的見到蔣書瑞就犯惡心。
以前有多好,現在就有多陌生。
而且曲星微還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蔣書瑞在畢業晚會上喝多了,親口對她說他喜歡周辛遠。
現在的社會對這些都有著些許包容,但卻還是有一部分人不能夠接受。
曲星微倒覺得無所謂,只是有點驚奇。
沈念闕正在回家的路上,她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窗戶往下按了一些,留出一個縫隙,外面的晚風吹過,額邊的碎發被吹的凌亂。
她單手拿著手機,語調有些淡:“我早就知道了。”
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別人的,蔣書瑞長得軟,乍一看跟個女孩子似的,心思也很細膩,剛開始可能沒那層意思,但是相處到最后就變了。
又和曲星微聊了一些其他事情,沈念闕接到了來自國際聯盟高層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