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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雍聽到他出聲,剛緩緩松出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問他要做什么,就被這句令她心驚肉跳的話嚇得噎住。
身上纏繞的布條齊整刺目,百媚生的催動攪得她五臟積火,有點疲憊,又有點興奮。
“侯爺。”
她眼睛半瞇,從衣角的縫隙望過去,是趙緊抿的嘴和棱角分明的下巴,深刻又惑人。時雍心浮氣躁,聲音便有些不像自己。
“我肖想侯爺這么久,早就不想忍了。侯爺還忍什么?”
一句肖想,變客為主。
趙目光微微一凝。分明是他要,怎么突成他的配合?
這小女子當真大膽又狂妄!
趙哭笑不得。既是緊著她所需,便不再客氣,原本猶豫的手便放肆了幾分。他從小習武,常年握刀持劍,一層薄繭在掌心如影隨形,一寸寸游走便刮出一層層雞皮疙瘩。一時間,輕衫凌亂,小衣輕撩,雪后南山聳玉,策馬云臺試衣,凝脂似雪、紅蕊見雨。
趙眼神一下幽深。
眼前白得炫目,滑若細綢,便是大羅神仙轉世只怕也要破戒,何況他熱氣方剛正當年?趙都這個歲數了,自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青頭小子。只是聽得多懂得多卻不如做得多。這奇異而陌生的感受,竟教他有些難以自持,渾然忘卻周遭的一切,一生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如煙化去,更是沒了分寸。
“侯爺。”
時雍察覺他的異樣,仰起臉,見他眸底赤紅,心下不由一懼。
“你先松開我。”
身上被縛并不好受,尤其這種失去自由的時候再看到趙仿佛閻王臨世要將她吞咽入腹的模樣,更是慌亂。她說完,不見趙反應,身子便扭了起來,曲起膝蓋便朝他踢了過去。
“解開我呀,混蛋。”
唔!趙一聲低悶的喘息,猛地揪住她的腿停了下來。
“謀殺親夫?”
時雍嗔他,“哪里你就是親夫了?再不松綁,你就是趙老賊!”
她眼睛里濕漉漉的,在趙看來如同撒完野還委屈的小鹿,他心里一蕩,忍不住想要欺負她,抬手便在她臀上輕輕一拍。
“小丫頭,看爺怎么收拾你。”
這是趙么?
素來潔身自好一板一眼的封建道德標桿,竟會有如此孟浪之舉?
時雍一怔,努力仰著頭,目光驚愕地見他扯開腰帶,露出一片精壯的肌膚,上面縱橫交錯著幾道淺淡的疤痕,在烈焰熔漿下,肆無忌憚地散發著蠱惑的力量。再往下看,他小衣浸濕后薄軟得近乎透明,緊緊貼在身上,清晰地勾勒出他身體的鼓硬線條,狷狂而野性,讓他俊美的臉不由添了幾分可怖。
時雍的指節在捆綁間捏得發白。
只覺得自己仿佛成了野獸嘴里的小白兔。
“趙。”時雍口干舌燥,盯著這只狼,“你別嚇我。咱先解開再說話。”
趙道:“聽說寶音長公主,是在這里有的。”
一股帶著情動的熱氣噴落在時雍的頸部,激得她渾身的汗毛仿佛炸開,頭皮都緊了起來。
“趙。”時雍想去抓他,手指卻不靈便,
反而被他將手拿下,緊緊薅在掌心。
趙看著她道:“我一生,最崇敬先帝。”
在這種旖旎的時刻,說另一個男人合適么?時雍無端地覺得腦仁隱隱作痛,懷疑趙到底有沒有開竅?她快瘋了。
“又……如何?”
趙的眼瞇了起來,灼熱的視線令人心頭發慌。
“情之所至,天地可鑒。便是佛祖也不受苛責我吧?”
時雍低頭看著他捏得發白的指節,怔了怔,不由幽幽地嘆。
“要睡我,還得找理由說服自己么?”
不待趙回答,時雍眼波微瞄,話鋒一轉。
“先帝俊么?”
趙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這么問,想了想:
“俊。”
“比你如何?”
“不可比。”
“是你比不過他,還是他比不過你?嗯?”
趙望定她,小女子低眉淺目,嬌哦輕喘,卻滿是挑釁。這青澀又媚人的模樣當真是世間少有。他緊抿雙唇,目光像燃了火,不再與她言語,而是低下頭去深深吻她,糾纏間將綁在她足踝的布條輕輕扯開。
像所有旖旎故事的開始那般,二人情不自禁。
滿室揮不去的幽香,是百媚生的催動,也是早已埋藏于心的渴望。
時雍吸一口氣,足尖點地,想要撐起來,他卻已吮上她的唇,將她按壓在石椅上。石室里的白霧裊裊而升,遠處的熔漿仿佛一朵朵怒放的花朵,飄在湖岸上……
此情此景,難為情。
“侯爺。”
時雍渾身發軟,止不住地戰栗。
“我的手,還有手。你快給我解開。”
趙含糊地應了一聲,在她白皙的頸間留下一排紅痕再又一路向下,在她身上點燃暗火陣陣,反復輕弄,逼得她腦子昏厥,眼眸發紅,卻不給她松開。
“趙、!”時雍緊咬牙關,抬高膝蓋試圖抵抗入侵,可是,張合的唇微微蠕動,仿佛是無言的邀請。
誘而不自知。
趙散開她的長發,將她安置在椅靠上,高大的身子慢慢覆蓋上去。
“閉上眼。”
“我的手,手啊。”時雍不安分地扭動,兩人黑發交纏。
她躺在發熱的石椅上,只覺身前堅鐵似火,身子頓時刺激得弓了起來。
“趙,你眼瞎嗎?”
她的手還被布條綁著,他看不見還是故意的?
趙半瞇起眼打量,仿佛在欣賞她的美好,只是轉瞬又低下頭。時雍迷惑在他的俊容里,只覺腿被打開,再說話已成吸氣。
“趙你他娘的……啊,混蛋啊!”
罵人在此刻竟有些奢侈。
時雍太痛了,大口大口地吸著氣,感覺著這五馬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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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酷刑,難以忍受地瞪大雙眼盯住趙,喉頭嗚嗚作聲,卻發不出一個音節。
原來這樣痛。
哪有半分美好可言?
時雍將曾經看過的所有小Y文作者在心底統統罵了一通,整個人痛得像蝦米般縮了起來,除了嘴巴能動,哪哪都痛得動不了。
“王八蛋!啊。”
時雍咬著牙,從齒縫蹦出一句。
“手,松開我的手!”
趙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滑下來,沒入時雍的脖頸。
他似乎剛剛意識到,她的手還沒有松開,低下頭,看到的便是一片禁丨忌之美。
石室的百媚生像熏出的柔香,帶出無邊的暖意,女子慵懶無力地軟在石椅上,長發迤邐,輕袍半敞,蔥白的肌膚、俏麗的眉眼,輕蹙的眉頭似哀似怨似無邪,說不出的風情萬種。
趙眼神幽沉,慢慢將她腕間布條解開,慢條斯理。
“你弄痛我了,會不會輕點?”時雍雙手一得自由,便如張牙舞爪的小野貓,指甲嗖地一下剜進他的胳膊,咬牙切齒地掐住他低罵:“你會不會!不會讓我來。”
趙眸子瞇起,沒有回答小丫頭挑釁的話,而是輕輕抱起她,將退去的外袍塞在石椅上,再次抵上來。時雍喉頭卡住,整個人陷入他與石椅中間,根本就動彈不得。
“趙。”她臉頰熱力驚人,聲音沙啞,“你輕點。”
趙黑眸微沉,將她抬高起來,雙腳放在石椅的扶手,看著她竟能如此柔軟的伸展,他喉結微動,又有些不由自主……
啊!時雍又是一聲痛呼,冷汗淋漓而下。
本能地,她抬起頭朝那殺人的東西望過去,頓時倒吸了一口氣。
她是醫生,不是第一次看男人,卻是平生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男人。驚恐地瞪目,她看著血脈賁張的男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趙大驢!
時雍瞠目結舌,漣漪退去,只覺渾身汗毛倒豎,只剩驚恐。
“別,你先聽我說——”
話未說完,眼看趙欺身上來,她慌亂低喝。
“侯爺!不可!”
時雍撐著他的肩膀,原本無力的身子當即直了起來,雙膝蜷縮,撐住他,不敢再看那讓她要死要活的家伙,眼睛半瞇半睜,說得有些難以啟齒。
“我倆不合適,至少……現在不合適。我還沒有長好,現在吃,吃不消。”
趙呼吸不穩,低頭盯住她,“阿拾不愿?”
時雍心肝都揪了起來,從主動到被動再到抗拒,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變得這么快。
“不,不是不愿,是我們眼前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你說是嗎?性命攸關之際,哪里有心情?你看,天梯沒有了,萬一還有個地梯呢?沸水湖不是還有出口么?你不是說,先帝和先皇后二入皇陵,還有個什么一千零八十局,不是還有傾國寶藏?”
她試圖轉移趙的注意力,也讓自己在百媚生的摧殘下能保持清醒。
趙察覺到她的意圖,眼底便有了濃郁得化不開的寒氣。
“我以為……”
他喉頭微動。
“你會喜歡。”
時雍閉眼,“我喜歡。但不是現在……”
趙顯然不懂她的別扭,“為何?”
時雍為難地瞄他,“你沒想到你……那么……”
“如何?”
“雄偉。”
趙吸一口氣。
對男子而言,再沒有比這樣的“夸獎”更能催動心念了。
趙把住時雍的小腳,低低道:“你看過。不是第一次。”
“不一樣。”時雍怎么好意思解釋遠觀和褻玩的區別?怎么好意思告訴他當下的狀態和她曾經見過的狀態完全是兩回事?
“總之,現在時間地點都不合適。”時雍一字一頓說得十分肯定,目光有些閃躲,“你不是很會,我還是很怕。我們都沒有準備好。我可不想……到時候沒死在敵人手上,卻死在你的手上。”
若當真這樣死了,閻王殿里再投胎都難以啟齒啊!
趙皺緊眉心,朝她徐徐靠近,渾身散發著逼人的低氣壓。
“合不合適,試過才知。”
“我……老子!行,你大爺的,你來試!”
時雍視死如歸地閉上眼,身子不由自主地繃緊,在他貼上來時,還有些許顫抖。不是痛,是太特么的痛了。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明明已經很努力地放松,不讓自己出現怯場這種搞笑又矯情的事情,可看到面前這家伙她仍然本能地想要逃。
趙大驢果然不負所望,急出了一身的汗。
他似乎也被鬧得有些煎熬,看時雍半推半就,不再有明顯的抗拒,為了證實自己“不是不會”,只是“不太會”,索性半跪下來,溫柔小意地吻她哄她,耳朵頭發額頭臉頰,一路向下,溫柔而虔誠。
時雍仿佛一個溺水者。
浮浮沉沉,飄飄蕩蕩,放松又繃起,繃起又放松,一次又一次,她死咬下唇,小臉越發潮紅,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而他仍是一次次擦身而過,不得其門而入,這鞭撻疼痛更添她心底的恐慌,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不行。”
時雍吸一口氣,看他起身,人又緩了過來。
“我會死的。你饒了我吧。爺!”
小丫頭說得可憐巴巴,縱是趙心潮澎湃情催意動,仍是無法再下手。
畢竟,是他不行,她給過機會。
他垂下眼眸,撫了撫她汗濕的臉頰,眼神迷離,低沉的聲音卻多了幾分清醒,“很疼?”
何止?簡直是要命好么?
時雍撇了撇嘴,“回頭我拿根木樁子捅你,你試試。”
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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