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閣內
原本只是有幾人看見了秦壽,嗤笑幾聲。
秦壽沒理會,而是轉身上了二樓自己之前待過的那個雅間。
結果,轉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自己的錢袋。
不禁撓頭,眼神看向下方舞臺上的人。
此時的天顏春盛裝打扮,眉眼間風情萬種,在舞臺上正跳著舞蹈。
突然,她的眼角掃到了一個身影,笑容如嫣的臉頓時變有些不快,舞動也慢慢停了下來。
青樓里的這些客人們也全都察覺到了天顏春的神情,不由全都看向樓上的秦壽。
“他是誰?”
“秦壽?竟然落了天顏春的面子?”
“就他?連天顏春小姐的魅力都都不懂,既然還敢稱呼為風流之士?”
青樓楚館之中為了爭風吃醋上火的多了。
特別是其中不少二世祖,砸了不少銀子,想見一面天顏春都見不到,見一次恨不得吹上好幾天。
此時聽說樓上那牲口竟然如棄敝屣一般將佳人給趕了出來,頓時面子上掛不住了。
還不等眾人上樓,‘爆炭’卻是已經扭動這身軀上來了,別說之前沒有細看,這女人暗示多歲,人倒是長的不錯,特別是從上往下看的時候,忽然覺的氣象萬千。
“秦公子,您不是看不上我們春意閣嗎?這次是聽曲還是入巷啊?”
雖然之前她在秦壽走了之后說了幾句狠話,但是能坐鎮青樓做生意的哪個不是長袖善舞?
秦壽有些尷尬的說道:“沒,我就是錢袋子找不見了,想回來找找。”
“哎呦,這可不能怪我們,您也知道我們這里迎來送往的人太多.....”
“那要實在找不著就算了!”
秦壽不禁有些失望的準備離去,此時長孫沖看到了秦壽,迎了上來,痛惜不已道:“我的天,你竟然把天顏春姑娘給趕了出來?”
“如果說這里是男人的溫柔鄉,那天顏春姑娘乃是這里的極樂世界,說上一句話都令人心醉,你.....簡直是暴殄天物!”
長孫沖懊惱的心都透著寒氣。
秦壽聞言,腳步不有一頓,“對了,該問問天顏春才是。”
長孫沖一愣,隨即興奮的說道:“問天顏春姑娘啥東西,我去幫你問。”
他想著自己也許能趁機會也見一見天顏春姑娘。
秦壽:“我錢袋子丟了,你幫我問問,是不是她撿起來了?”
“”長孫沖臉色烏黑如炭,轉身就走。
我擦!
長孫沖臉色肌肉抽搐,恨不得抽這家伙一頓。
狗東西,要問你問去?
這不是質疑人家天顏春姑娘的品德嗎?
“長孫兄,你別走啊,幫我問一下就行!”
長孫沖咬牙切齒,想罵又罵不出來,但是轉念一想,“這忙不好幫,咱們想問也不是不可以,得砸錢。”
秦壽直接說道:“剛不是說了嘛,錢袋子都丟了”
長孫沖攤了攤手,“那就沒辦法了或者,下面正進行詩會,得寫一首詩,如果能得了滿堂彩,就有和天顏春姑娘說話的機會。”
“詩?”
秦壽想了想,看著下面顯得極為喧囂的大廳。
天顏春此時已經再次身著白衣出現在舞臺之上,輕撫眼前的古琴,長發飄飄,裙擺連連,叮咚叮咚的,柔和的旋律響起。
別說,這首曲子比之前那首好很多。
此時,已經有不少人在對著秦壽指指點點,甚至竊竊私語,有的搖頭,有的面容不善。
長孫沖:“看見沒,現在已經有人在寫詩詞了!”
“要不要寫一首?”
秦壽想了想,想起自己錢袋中的東西,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行吧,那就寫一首。”
長孫沖從‘爆炭’那里借來了紙筆,然后秦壽寫了一首遞了上去。
琴弦響動,聲線流轉,天顏春的曲子彈奏完了。
接下里便是詩詞環節。
青樓之內有專門的唱詩之人。
一首首的詩被念了出來,不時的有詩被念道,然后迎來一片喝彩。
天顏春也會對著詩作之人點頭,令作詩者面容紅潤,興奮不已。
念著念著
天顏春的余光掃過一個人,秦壽。
心中不由有些好奇,他怎么不走,難道轉了性子?
是為了自己也寫了詩了嗎?
這時候,唱詩之人,拿起了一張紙,開始一字一句的念了出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從開始念的時候,全場所有人突然靜了下來,然后愣愣的看向場中之人。
不少人胸口起伏,思緒如潮,豁然感覺這詩之中的意境的難以言表卻又那么的令人真切,美好之中卻又帶著幾分凄婉。
天顏春此時也愣住了。
心口突然被堵塞了一般,但是心頭的跳動卻又是那么清晰。
咚咚咚.....咚咚咚
她忍不住呢喃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天顏春不由恍惚,這一刻她的眼眶豁然出現了水霧。
本來作為青樓之女的她突然情竇萌動,她想起那時候自己也曾向往過感情。
作為一個罪人的女兒,這里是女人唯一能翻身的地方,只要自己能夠成為花魁,大家都會拜倒在自己面前,不管是什么大人物,自己都可以讓他神魂顛倒,可以選擇有權勢又有氣勢的男人。
不過這條路異常難走,大部分的女人都只能在別人的蔑視中死去,
自己有姿色有才氣,與其逃走,不如自己也試試成為花魁
學習琴棋書畫,歌舞詩詞,自己終于成為了萬眾矚目的花魁,而如今有著超然的地位,但是自己卻發現這一切根本就是奢望。
“這一首詩是誰寫的?”
沒有人回答。
秦壽卻是不由一愣,舉起手來,“哦,我寫的,忘了署名了!”
天顏春怔怔的看著秦壽,眼睛之中突然出現晶瑩的顏色,“秦公子,今夜奴家陪你!”
秦壽愣愣的說道:“我就是想問問你,你拿我的錢袋子沒有?”
“啊?”
天顏春一下子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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