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顯得比較我比較厚顏無恥。”柯爾特轉頭看向身旁的瓦蕾莉亞，“最后還是沒有下定決心退出。”
瓦蕾莉亞也轉過頭：“你自己想清楚了就好。”
“好吧。”柯爾特嘆氣，然后他抬起頭看向周圍的貨架，“為什么我今天要和你來超市買東西？”
“因為快到圣誕節了，需要提前準備好超市關門期間的儲備。”瓦蕾莉亞拿著手機查看備忘錄，“我媽媽不太放心我買東西，所以讓你來。”
“我的意思是……”柯爾特有點尷尬，“我原本向著放假前再處理一下數據，而且，為什么是我？”
“因為曾經有一次她讓我來，我答應了，我剛出門，就想起來有個數據沒處理，然后再等我想起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另一次，是我和強尼舅舅一起來，然后，他把車開到俱樂部去了。”
“俱樂部？”柯爾特突然停下腳步，仔細地打量著瓦蕾莉亞，“你也一起去了？”
“很明顯，我其實是不滿足進去的標準的，。”瓦蕾莉亞瞥了他一眼，“于是，他讓我自己去附近的超市，買完了再來找他。”
“結果呢？”柯爾特扶額嘆氣。
“和我自己一個人去沒有區別。”
“好吧，那……富蘭克林？”他剛說完，就自己笑了起來，“算了，當我沒問過。”
“所以你應該感到榮幸，畢竟在她看來，你可能是最正常的人類了。”瓦蕾莉亞說道。
“只是感覺讓我來真的很奇怪。”
“沒什么好奇怪的。”瓦蕾莉亞拿起一包生菜，然后對照了一下備忘錄，“在她自己忙著去和閨蜜見面的時候，你自然就成了最好的人選。”
“她是去和珍妮特見面？”柯爾特想了想，問了一句。
“是啊，畢竟好不容易從非洲回來，好姐妹總是要抓緊時間一起喝喝咖啡什么的。”瓦蕾莉亞翻了個白眼，“而且，她們確實有很多共同語言和煩心的事情。”
“你這是在暗示嘲諷你自己爸爸啊……”
“我覺得我又沒說錯。”瓦蕾莉亞繼續對照備忘錄拿東西，她看著逐漸堆滿的購物車眉頭緊皺，“她到底要買多少東西？”
“我以前陪我媽買東西也這樣……”柯爾特看著這一車也有點慌，“我們等會兒怎么把東西運回去？讓富蘭克林直接傳送？”
瓦蕾莉亞認真思考了一會兒：“算了，這樣不好，還是正常點，我一會兒讓本叔叔過來幫忙搬。”
經過一段時間的實習，柯爾特最終還是見到了石頭人本。
由于早就知道了對方的形象，而且也很熟悉對方的為人，他們相處得其實還挺愉快，這也讓本放下了心。
“說起來，這好像還是我們第一次，在不是高中并且沒有任何工作或者危險的時候相處？”柯爾特找了個話題讓談話繼續下去。
“是的。”瓦蕾莉亞回答，“上次圖書館的時候你沒到場。”
“我不是故意的……”柯爾特小心翼翼地解釋。
瓦蕾莉亞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是很明白他為什么要解釋。
“對了，說起來，有人勸我把之前那個補上。”柯爾特試探著說了一句。
“補上？”瓦蕾莉亞皺眉，“為什么要再浪費時間去市圖書館那種地方做研究？周末在巴斯德大廈不是效率更高？”
“不是，我的意思……”柯爾特卡住了，瓦蕾莉亞一臉無法理解地看著他，“好吧，你說得對，巴斯德大廈研究效率更高，畢竟那里設備更好，而且資料庫也更全。”
瓦蕾莉亞偏頭，露出一副“這不就沒事了”的表情。
……
看著每一根手指上都掛了一個購物袋還能輕松自如和兩人談笑風生的本，柯爾特只能感慨超能力者確實不太一樣。
本大談著圣誕日即將到來的體育比賽，當然了，柯爾特和瓦蕾莉亞明顯對此都不太感興趣，只是隨聲附和著，而本也早已見怪不怪，畢竟這個世界上比他更熟悉這群書呆子的人大概也不算多了。他這么說著，其實更多地是在自嗨。
“我不太明白他這么喜歡那些體育比賽到底是為什么。”瓦蕾莉亞小聲說，“以他的能力，不是可以輕松對那些普通人進行碾壓嗎？這就好像一個普通成年人，會對幼兒園級別的體育比賽感興趣？”
“這大概是一種過去的生活習慣吧？畢竟拋開變異的機體，放松下來，在內心里把自己當做一個普通球迷也不是不可能。”柯爾特這么回答。
“這種心理或許可以當成一個新的項目。”瓦蕾莉亞若有所思。
“相比起來，我突然間對超能力者在超市買完東西之后怎么搬運產生了興趣。”柯爾特不知道為什么，突然產生了這個奇怪的想法。
里德把手變成大包裹裹住所有物品？蘇珊用力場包著直接運走？隊長大概看起來和正常人差不多，但是他搬起來可能更輕松？托尼·斯塔克會不會讓ai控制機甲來幫忙搬？哦，不對，他應該不用親自來超市買東西……
……
幫本把購物袋全部拿下來，柯爾特看著開始忙碌著把各種物品分類儲存的蘇珊，他開始猶豫自己應不應該去幫忙。
“你今天回來得很早啊。”瓦蕾莉亞看了眼時間對自己母親說道，“現在再去超市時間完全來得及，這樣你完全可以自己去。”
“因為她也要準備圣誕到新年期間的儲備嘛，所以我們坐了一會兒就各自回家了。”蘇珊笑著回答，“怎么了？購物期間不太開心？”
“出去買東西本身挺無聊的。”瓦蕾莉亞想了想，回答。
“說起來這個，我其實挺疑惑，里德為什么沒有每天還要你們送飯上去，而不是開發什么營養液，一口灌下去，解決一天的營養攝入，我想，他應該能做到吧？”柯爾特開口問了一句打破尷尬。
“啊。”蘇珊想了想，“他以前做過，只是覺得太難喝了。”
“他不是不喜歡吃東西，僅僅只是有恃無恐知道有人不會讓他餓著。”瓦蕾莉亞補了一句。
……
幫蘇珊收拾好東西，然后稍微在實驗室呆了一會兒，就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時間了。
“感覺今天什么研究進展都沒有……”他搖頭。
收拾好東西走到電梯前，剛按下按鍵，背后瓦蕾莉亞叫了他一聲。
“怎么了？”柯爾特回頭。
“你知道時代廣場的跨年嗎？”瓦蕾莉亞猶豫了一下，問道。
“知道，但是在紐約這么多年了，我其實沒去過。”柯爾特回答，“大多數時候，我都自己在家看書或者玩玩游戲。”
瓦蕾莉亞沒有說話。
柯爾特突然明白了什么，補充了一句：“所以我這次挺想去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