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來得有些晚了啊。”柯爾特看著時代廣場上聚集的一大批人，不由得感慨，“我真是少有看到這么多人。”
“確實很多。”瓦蕾莉亞點頭認可，“不過今天運氣不錯，沒下雪也沒下雨。”
“但是還是挺冷。”柯爾特說著感覺到一陣寒風，縮了縮脖子，“還是不習慣在這么冷的室外呆這么久。”
“畢竟發明暖氣就是為了讓人不用受這種苦。”瓦蕾莉亞看著廣場上聚集的人群說道，“但是人們還是會主動跑到室外來。”
“真是不可思議啊。”柯爾特也看著人群，“前幾天圣誕節期間，街道上都是空的，甚至讓我感覺到一種紐約已經沒人了的錯覺，而現在，所有人似乎都涌出來了。”
說著，他突然臉色變了變，嚴肅地看向瓦蕾莉亞：“我感覺自己這段時間運氣不太正常，等會不會有個什么九頭蛇之類的鉆出來喊著奇怪的口號要占領時代廣場吧？”
“按照歷年來說，不太可能。”瓦蕾莉亞回答，“你大概可以理解為，他們也在這時候給自己放了個假。”
隨后，她轉頭仔細看著柯爾特，認真地補充了一句：“但是考慮到你最近參與事件的頻繁程度，我覺得也不能太放松。”
她說著脫下一直受到，拿出手機：“我覺得先把快捷撥號設置好比較安全。”
“？？？”柯爾特傻了。
“好吧，實話實說，不考慮你自己主動湊過去，你的運氣其實還算正常。”瓦蕾莉亞把手機收起來，“但是你不太能管住自己不是嗎？”
柯爾特只能不說話。
“所以說，你這種人，真能愿意退出才奇怪了，嘴上說著怕了，后悔了，覺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實際上出了事，自己就往上頂。”
“算了。”說了兩句瓦蕾莉亞也覺得沒意思，“反正我身邊都是這種人，習慣了。”
“所以……抱歉？”柯爾特試探著。
瓦蕾莉亞白了他一眼，轉頭看向舞臺。
兩人來得有些晚了，只能站在廣場邊緣，老實說看不太清楚舞臺上的人。
此時表演已經開始。
“你認識嗎？”瓦蕾莉亞率先打破沉默，問道。
“不太認識。”柯爾特仔細看向舞臺，距離太遠看不清是一方面，另外自己確實不怎么關注這些事情。
“你覺得，在場的人有多少是他們的粉絲？”瓦蕾莉亞掃了眼跟著節拍晃動的人群。
“應該不少吧？”柯爾特想了想回答道，“能在時代廣場跨年演出的人，就算不一定是最出名的，也不會是無名小卒吧？”
“那你還一個都不認識。”瓦蕾莉亞回了一句。
“你不也一樣？”柯爾特不甘示弱。
“你不是普通高中生嗎？”瓦蕾莉亞立刻反駁。
“……”
“要我說，他們請這些明星，還不如去找托尼·斯塔克，讓他穿著機甲在這里飛幾圈，然后隨手撒點簽名照什么的，肯定效果更好。”瓦蕾莉亞說道。
“我估計，他們應該請不起吧？”柯爾特小心翼翼地回答，他覺得今天瓦蕾莉亞攻擊性有點強，有點虛。
“你覺得他會要錢？”
“呃……也是……”柯爾特詞窮。
“比我想象的要無聊啊。”瓦蕾莉亞看著舞臺上的人，再看著臺下的觀眾，感慨了一句。
“是啊。”柯爾特也贊同，“我小時候挺期待的，但是我爸媽一直不想帶我來，他們說太冷，而且人太多，結果現在我來了，卻感覺像個局外人一樣，還不如在家看看論文玩會兒游戲。”
“你應該去找小富玩游戲。”瓦蕾莉亞說道。
“別。”柯爾特立刻搖頭，“我和他玩的不是一個類型，你看他現在都很清楚，他寧可去打機器人都不和我打了。”
“那你可真是創造了一個史無前例的壯舉。”
“那我就是學不會格斗游戲啊。”柯爾特無辜地攤手。
“那玩意有那么難？”瓦蕾莉亞不解，“我雖然不喜歡，但是玩了會兒總不可能不如內置的機器人吧？那程序又不是斯塔克寫的。”
“這……”柯爾特認真想了想，“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擅長的事情。”
他嚴肅地說道：“比如里德，他駕照掛了四次，但是能開宇宙飛船。”
“也是。”瓦蕾莉亞若有所思地認可。
……
巴斯德大廈。
里德罕見地從實驗室走出來，來到樓下的客廳。
“好久不見。”強尼叼著一根糖說道。
里德笑了笑沒理他。
他看了看周圍的家人，然后問道：“小瓦呢？”
“出去約會了。”富蘭克林一邊和本收拾桌子，一邊回答。
“你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本也吐槽了一句。
“我怎么不合格了？”里德疑惑不解，“我可是教了她幾十個博士學位。”
“那是教授的責任，不是爸爸。”本搖頭嘆氣，“好吧，不過我覺得小瓦大概也不會在意這種區別。”
“他們去時代廣場看跨年了。”蘇珊走過來解釋道。
“這樣啊。”里德點頭，他似乎完全不在意。
“時代廣場跨年？強尼一下子站了起來，“有意思啊要不然我過去一趟？我想那些年輕人看到我出場一定超級興奮。”
然后，他就被自己姐姐的力場摁在了椅子上。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強尼一臉不滿，不過，他立刻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他拍了拍本：“大塊頭，要不要賭一下？”
“賭什么？”本茫然。
“那個啊。”強尼擠眉弄眼。
“哦！”本恍然大悟，“這個有意思。”
“老規矩？”強尼拿出十美元。
“就他倆？”本不屑地笑了笑，然后摸出十美元放在桌上，“我選否。”
“這就沒意思了啊，那我選啥？”強尼翻白眼。
“先到先得。”本大笑。
“好吧好吧。”強尼環視四周，“還有人要參加嗎？”
里德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根本沒理他。
蘇珊則是用一種“你能不能成熟點”的眼神怒視他。
富蘭克林躍躍欲試。
“停！”強尼伸手擋住富蘭克林，“你不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