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太多了。
夜明宇敲著桌子，看著紙上的二十四個嫌疑人，陷入沉思。
其中可能性最大的是誰？
如果不論其他，當然是圣女本人。
如果十九代圣女就是內定的七代亡靈君主，許多事就能解釋通了。
她為何會突然進修，為何會與亡靈族合謀。
而且聯想到那個墓園......
夜明宇始終懷疑，這個墓園就是重要伏筆！
作為蒼藍帝國的神圣之所，卻埋葬著歷代圣女的尸體？
就算覺得丟進火葬場會污染空氣，把骨灰扔到海里也可以啊。
很明顯，十九代想用她們的尸體，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但如何進一步確定？
夜明宇決定再次登錄弱者互助貼吧。
熟練地準備好了澀圖，他沒有私信“溺水三千”大佬，而是選擇開貼鎮樓：
“萌新不懂就問系列，我有一個朋友，最近遇到了一個小麻煩，他懷疑自己的上司不是人，究竟應該如何試探？”
這次準備的澀圖效果非常強力。
或許也與時間段有關系。
很快一批老司機在帖子下聚集。
可惜并非有意義的回答。
“小菜雞你又水貼，都水到15級了，還有臉自稱萌新，大水逼！”
“這個問題問得非常有價值，我覺得不僅能引起社會的廣泛思考，對于這個懵懂的時代也具有啟迪意義，經驗加三，告辭。”
“經驗加三。”
“加三。”
“圖很棒，射射兄弟，已經謝了。”
貼子在首頁被頂起，大概頂了十分鐘，終于有大佬被@進來。
又是一位小吧主！
ID很霸道，一看就不是常人，叫“天啟教會領軍人”。
“這事我大概已經了解，現實中怎么會有這種問題？小菜雞你又在水貼，下次就把你禁言了。”領軍人說。
這是污蔑！
什么叫又？作為五好青年的他，怎么可能與大水逼茍同？
夜明宇不敢怠慢，迅速狡辯：
“我這次沒水貼，是真的有問題，我這位朋友現在很著急，已經快急哭了。”
“這位朋友不會是你自己吧？”有人提出疑問。
“不是，真的不是我，都說了是一位朋友，大家幫忙想想，這種時候該怎么辦？”
“有猜測上司是什么種族嗎？”領軍人在十樓回復。
“亡靈族。”夜明宇跟帖。
“嗯，如果是我的話，會采用占卜術之類的，畢竟我是占卜師，但如果是小菜雞，這個辦法肯定不行了，能不能獲得那上司的某樣物品，或者身體部件？”領軍人說。
“然后呢？如果有的話，又能如何？”
“你知道天啟教會吧，我就是里面的人，學過這類法術，能隔空測定種族，剩下的交給我就可以。”
啊這？
突如其來的驚喜，將夜明宇淹沒。
這就是大佬的氣魄嗎？
即使身處萬里之外，只能通過網絡交流，也要在那片看不見的土地中，用這霸道的聲帶喊出：“交給我！”
“那就請大佬多多關照。”
夜明宇發了一張PY交易的惡搞圖，關上主機。
安心地睡去。
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九點，房間內只有路小西用吸塵器擦地的聲音。
穿著女仆裝的她一心兩用，還同時操控著洗衣機，滾筒“嗚嚕嚕”地轉，然后臟衣服被甩干。
路小西見夜明宇睜開眼，將吸塵器靠到墻邊，微微鞠躬：
“早安。”
“早安。”
夜明宇打了個哈欠，忽然想起昨夜大佬的話，問道：
“小西，你們天啟教會有沒有一種法術，能夠確定別人的種族？”
“有的，不過必須當面才能測試成功，”路小西點了點頭，“您想讓我幫忙測測嗎？”
“這就不用了，我只是問問，對了，你說只能當面測，有沒有例外？”
“例外啊，我聽說.....老師可以做到占卜術測試，也有幾位厲害的師兄可以，但我是不行的。”
真的是天啟教會的大佬！
夜明宇突然覺得，“永恒圣主”這個賤賤的神名，聽起來親切了許多。
培養出一堆有用的信徒，看來也是位好神。
以后如果有幸見面，就蹭他幾頓飯，增進一下感情。
“還有問題嗎，主人？”路小西拿起吸塵器。
“沒了。”
“那我問件事，”路小西指了指洗衣機，“您的內褲，還用我幫您......”
“不用了！那個我自己來就可以！”
夜明宇制止路小西危險的想法。
雖然從各種意義上，除卻笨手笨腳的因素，路小西都是合格的女仆。
但她未免也太合格了。
“我稍后出去一趟，你慢慢打掃，”
夜明宇匆忙套上外衣，快步走出房門，好像忘記了什么，又從門框后探頭提醒，用可怖的語氣說：
“那個上鎖的櫥子和U盤，千萬、千萬不要碰，里面封印著黃色的惡魔！”
“黃色的惡魔？”
路小西嚇得扔掉吸塵器，后退到角落里，警惕地盯著櫥柜和U盤。
夜明宇繼續用嚇唬人的陰冷語氣，緩緩說：
“對，里面的每一樣東西，都能用一團紙巾毀滅萬千生命，但不要怕，黃色惡魔已經被封印了，你只要不去碰，就沒問題。”
“知...知道了。”路小西緊張地回道。
“嗯，慢慢打掃，我出門啦。”
夜明宇洗漱完畢，隨便吃了幾片面包，偷喝了耶耶子的一盒牛奶，蹬上鞋后揚長而去。
來自圣女的頭發或指甲，估計很難弄到手。
就先定一個小目標：
獲取圣女的貼身物品。
對于圣女來說，沒有比內衣更加貼身的東西了。
只要搞來十九代圣女的內衣，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
或許上述行為聽起來有些變態，但變態只是表象！
真正的猛士永遠心藏烈焰，即使是被誤解，也要勇往直前！
“夜大人在嗎？”
剛離開圣殿外圍的住所，就有一隊全副武裝的宮廷法師將夜明宇包圍。
“何事？”
夜明宇暗中掏出法杖。
這只是本能反應，任誰看到一群肌肉大漢將自己包圍，都會像夜明宇一樣警惕。
“圣女大人出關了，想請您去一趟，所以跟我們走吧。”
話說得很客氣，但夜明宇仍舊心中一沉。
被發現了？
他第一時間產生疑慮，昨天潛入圣殿的事，真的被發現了？
這種時候，逃跑顯然是不可能的。
“帶路吧。”夜明宇收回法杖道。
宮廷法師并沒有因為這句話放松，排位與陣型仍舊將夜明宇包圍。
氣氛越來越凝重。
不能持續下去了，必須要探探口風。
“發生了什么嗎？大家都好嚴肅？”夜明宇投石問路。
“您早晚會知道的，現在說出來也沒什么，昨天圣女......被人冒充了。”
為首的宮廷法師解釋道：
“我們擔心，那個冒充者的目的，就是想謀害夜先生，所以加強了警備力量，圣女已經在殿內等候，請您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