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出去了,可能晚點回來。”齋藤飛鳥一邊換鞋一邊說道。
齋藤媽媽剛剛從超市買完菜回來,正準備給丈夫和女兒準備晚餐,聞言十分錯愕。
“去哪里?”
“和白石、橋本約好了見面。”
“吃飯完再去不行嗎?或者干脆教她們到家里來?”
“不了,我們在外面吃。”
“哦,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知道了。”
飛鳥最后將口罩戴上,然后直接出了門。
約好的時間是六點,飛鳥心里有些迫切,所以不過五點半就到了。
“阿蘇卡桑,最近工作肯定很忙吧,我看你都不常來了。”那位特別可愛的女服務生笑盈盈地迎了上來。
飛鳥下意識地盯了一眼女服務生的胸前名牌,原來她叫田村真佑。
“我以前經常來嗎?”
“是啊,而且還是和老師一起來的呢。”
“是嗎?”
“抱歉,是我多嘴了。”
感覺這位乃木坂46的次時代ace似乎不大高興的樣子,田村真佑也不敢像平常那樣隨性的開玩笑了。
噤若寒蟬地閉上了嘴巴。
“是在外面吃還是?”
“給我開一個小包間吧,我約了人。”飛鳥想要擺脫那種郁悶壓抑的心情,努力沖田村真佑笑了笑。
笑容有些勉強,但還是一如既往的甜美可愛,給人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田村真佑將她帶到一間空的包間,給她上了熱茶之后才禮貌的退了出去。
趁著那二位還沒到的間隙,飛鳥拿出手機谷歌千夜老師的信息。
才發現這個男人確實挺厲害的,高富帥不說,而且還是東京大學畢業的,蜚聲國際的小說家。
家里還開著大公司,最近更是不聲不響的收購了索尼的兩棟大樓,連乃木坂46llc所在的那棟大樓也給買了下來。
以后事務所就要租這個男人家里的物業作為辦公場所了。
這也實在是太離譜了吧?動不動就幾億美金?
幾億美金是什么概念?
在飛鳥心里是天文數字了。
她一輩子,哦不,十輩子都沒法賺到那么多錢吧?
果然是萬惡的資本主義國家啊!
日本真是沒救了!
難怪西野七瀨如此稀罕那個男人,也是,無論哪個女生遇到這樣稀有的仿佛自帶sss卡的男人,恐怕也會視之如珍寶般患得患失吧。
難道失憶前的自己就是被男人的“財色”所迷,所以才心甘情愿的和他交往嗎?
這樣拜金拜男色的自己,想來也是夠討厭的。
但是也不能排除這樣的可能。
正思忖間,今晚的兩位客人到了。
正好聯袂前來,畢業后的橋本奈奈未偶爾還是會和白石麻衣聯系。
特別是從相親的時候起,原本因為畢業退圈漸行漸遠的關系也因為千夜這個男人而重新維系起來。
飛鳥離開座位,站了起來。
“非常感謝白石sensei和橋本sensei的到來,菜我已經點好了,二位看還有沒有需要加的地方,我先讓服務生上菜了?”
“阿蘇卡,這才多久沒見,怎么這么生分了?”白石麻衣猝然聽見這疏離的稱呼和語氣,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她真的不希望彼此的關系變成現在這樣疏遠,因為一個男人?
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上菜吧,我們坐下再說。”橋本奈奈未倒不啰嗦,笑著沖田村真佑點了點頭。
“專門喊我們過來,有什么事?”白石麻衣知道飛鳥和橋本之間的齟齬,如果她不站在中間說話,那么場面肯定是十分難堪的了。
因為那個男人,飛鳥和橋本之間的關系已經徹底僵了。
因為那個男人,自己和娜娜賽之間的關系已經十分僵硬了。
那個男人,罪魁禍首。
“我失憶了。”開門見山,飛鳥也不再拖泥帶水,在這二位姐姐面前,任何藏著掖著的也只是白費心機。
“失憶了?”白石錯愕,夾肉的筷子停頓在半空中,肉汁滴落在炭火上,“滋”地冒出一陣青煙,明媚妖嬈的炭火上呈現出一個黑點。
然后迅速的被紅色的火焰蒸騰殆盡。
鮮嫩的烤肉在紅的唇,白的牙,粉嫩的舌頭和口腔中愉悅地翻滾著。
一點一絲的被堅硬如鋼鋒利如刃的牙齒給碾碎,咕隆一下順著黑漆漆的食道和著唾液吞進了胃里。
仰頭又是一小口清爽酸甜的梅酒從狹小的咽喉中沖了進來,將口腔中的油膩和肉糜沖擊的一干二凈。
“對,關于和千夜老師的那一段記憶,莫名消失了。據娜娜賽所說,因為是麻衣樣你的告密,導致運營插手,我和老師被迫分手,精神大受打擊之下,我才失去的這段記憶。”飛鳥將西野的陳述說了出來。
“你相信嗎?”想起昨晚在車里,被男人血口噴人倒打一耙無處辯駁的窘境,白石麻衣只覺得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從心頭泛起。
她已經決定不再干涉那個男人的事情了。
免得自取其辱。
“我不相信,所以才想向二位求證一下,順便我也想向你們問一下我和老師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因為失憶了,所以想知道來龍去脈。”飛鳥一臉虛心地請教。
“這件事麻衣可能知道的不是很清楚,所以還是我來告訴你吧。”橋本奈奈未插嘴道。
昨晚和老師在二樓臥室肆無忌憚尋歡作樂的女人橋本已經弄清楚了,是她們的隊友,西野七瀨。
不得不承認老師確實是好手段,不知不覺就把西野七瀨給勾搭上了。
事到如今,橋本奈奈未才幡然醒悟,一味的把罪責歸咎于齋藤飛鳥實在是太狹隘了,她只是一時被嫉妒蒙蔽了心智。
誰曾想到,她和老師,說分開就分開了呢?
現如今,西野七瀨才是千夜老師的心頭好。
關于老師在那方面的好處,橋本奈奈未曾經品嘗過,確實是令人意亂情迷骨麻體酥如癡如醉仿佛如登入極樂之境。
她不知道別的男人怎么樣,但千夜老師絕對是男人中的極品了。
舍不得離開老師的原因有很多,或者這也是其中的一條。
“因為不知道你是從哪段開始失憶的,所以我就從頭開始說吧。那日,我接到母親的電話,讓我和千夜老師相親,于是我喊了麻衣樣陪我一起去”
一番敘述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反正吃吃喝喝的也不在乎時間流逝,仿佛就像聽故事會般的聽完了橋本的陳述。
“也就是說,從我和老師到山梨縣的浩庵露營地開始,你們就分手了?”飛鳥若有所悟,可是她根本記不清楚曾經和男人一起去露營過?
就像她不記得自己曾去過男人在旭川的老家一樣。
她確實是喪失了關于那個男人得一切記憶。
除此之外,別的記憶都原封不動的放在那里,沒有絲毫損失。
實在是太詭異了。
“阿蘇卡,不管你有沒有失憶,趁早離開那個男人,對你來說也是一種幸運吧,那個男人他就是一個騙子!”白石麻衣憤憤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