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大唐暴吏
河東王家的家主左腿曾經受過傷嗎?唐休璟心中帶著疑惑,他并不知道這個情況。
向導王堅的一顆心卻是提到了嗓子眼,唯恐蘇揚回答錯誤,一旦回答錯誤,那就鐵定露餡了,他又不好用漢語提醒蘇揚,因為斡達懂得一些漢語,剛才這話就是用漢語問的。
蘇揚聞言一愣,然后卻是微微一笑:“多謝族長的關心,叔父是右腿受傷了,傷勢早就好了!”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啊!”斡達終于眉開眼笑了,大手一揮:“來人,上酒肉!”
蘇揚和王堅心里同時松了一口氣,總算沒有露餡,沒想到這老小子竟然如此狡猾。
待酒肉上桌,斡達和幾個小首領頻頻向蘇揚等人敬酒,他的其中一個女人還穿著華麗的服飾帶著幾個樂師走到氈房中間。
斡達向蘇揚介紹道:“王賢侄,這是我的其中一個女人,她叫那顏,姿色還算美貌,能歌善舞,王賢侄和唐管事是第一次來,我就讓那顏舞上一段,高歌一曲,聊以助興,希望能讓王賢侄和唐管事滿意!”
蘇揚扭頭一看,這女子二十余歲,相貌和體態的確是北蠻女人之中難得的佳人,連忙起身向那顏拱手:“那就有勞夫人了!”
那顏回了一禮,向樂師們點了點頭,樂師們走到一旁坐下,開始擺弄簡易的鼓樂和胡琴,在一陣還算悠揚的奏樂聲中,那顏開始舞動她那柔美的身段。
這女人的舞蹈在簡易樂器的配合下雖算不上有多優美,卻是別有一番異域風情,眾人一邊欣賞一邊吃肉喝酒,個個看得是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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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舞了一刻左右,那顏是香汗淋漓,她微微喘了一口氣之后退了出去。
“王賢侄、唐管事,我這女人的舞姿和美貌如何?”斡達拿起酒盞問道。
蘇揚笑著說:“那顏夫人的舞姿天下少有,今讓小侄大開眼界,沉醉不已,夫人的容姿也是絕美的,斡達族長真是好福氣,羨煞旁人吶!”
“哈哈哈······一直聽說你們中原人會說話,你叔父是如此,沒想到你也是如此,看來外界傳揚不虛啊!來,吃酒!”
“族長請!”
沒過一會兒,那顏夫人又換了一身華服走了進來開始唱歌,她唱的歌蘇揚是聽不懂的,但他卻有欣賞音樂的水平,那顏夫人唱的旋律很美,很悅耳,她一開口就抓住了蘇揚的耳朵。
等那顏夫人唱完離去,斡達突然問了一句話讓氣氛又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王賢侄,現如今大唐和我突·厥可汗阿史那伏念正在交戰,你們應該不會不知道吧?怎么還帶商隊來漠北?”
向導王堅、唐休璟的手都停下來,心又提起來了。
蘇揚微微一笑:“打仗是大唐朝廷和你們可汗之間的事情,我們王家是做生意行商的,戰事與我們何干?除非漠北草原的諸部不再需要我們中原的貨物,那我們就再也不來了,否則我們每年都會帶來族長和族人們需要的貨物,帶走你們多余的毛皮和牲畜!”
“難道就因為你們的可汗與我們大唐朝廷打仗了,族長就不需要我們的貨物了嗎?”
斡達身體前進,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蘇揚:“難道王家就不擔心被大唐朝廷發現,然后被安上一個資敵的罪名?”
蘇揚道:“當然怕,這可是死罪,一旦被發現是要抄家滅族的,試問誰不怕?但我們王家是商家,如果不準我們行商,我們豈不是要餓死?對于商賈而言,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就算資敵的罪行再大,也會有人鋌而走險!”
“因此,我不得不告訴族長,這次的貨物要價要比以往高出很多很多,因為我們承擔了超高的風險,就必然獲得超高的利益回報,否則如果收益與風險不成正比,以后就沒有商隊愿意再冒險了!”
話音落下后,氈房內一片寂靜。
良久,斡達再次大笑:“哈哈哈······好,王賢侄果然是非常人,今年的生意我斡達跟你們王家做定了!來來來,吃酒吃酒!”
“那些多謝族長了!”
接下來的氣氛就友好多了,斡達問蘇揚這次帶來了哪些貨物、每種貨物是什么價錢,在這方面蘇揚還真不太懂,一切都交給王堅這個向導來做,他與這些草原游牧蠻族打得交道很多,比較熟悉對方交易方式和討價還價的節奏。
按照事先做好的約定,王堅在貨物交易方面的價格定得比較高,比往年要高出一倍以上,畢竟現在是戰爭期間,想要把貨物從大唐腹地運到漠北草原上的難度比從前要大得多。
斡達聽完蘇揚這邊報出的貨物名稱和價格,心里一陣肉疼不已,但想想王家提出的價格也的確是附和實際情況的,他對中原來的商隊在途中需要打通關節這種事情心知肚明,商隊每經過一道關卡都需要接受官兵的盤剝,今年付出的代價絕對要比往年大得多。
斡達還在考慮中,蘇揚對他說:“族長,今年的情況您比我清楚,我們此行付出的代價相信您心里也應該有數,我們是抱著誠意而來,絕對沒有亂出價!”
斡達咬咬牙,“好吧,就按照你們剛才說的價錢,不過我的部族牧民們沒有那么多金銀和銅錢,我們希望以一部分毛皮和牲畜做抵充!”
蘇揚摸了摸下巴,“族長,我們帶來的貨物您一家是絕對吃不下的,因此我們還要前往其他部族進行交易,只怕不能攜帶牲口,所以我們只要皮毛和金銀銅錢,不要活的牲口,或許我們回來的時候如果經過這里會交換一些牲口回去!”
“那行吧,就這么定了!”
“那些多謝了!”蘇揚說完,他沉吟一下又問:“族長,我們在這里可能要待上幾天,您的領地內風景不錯,我們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來這里,這幾天我的人可以四處走動嗎?您的領地內是否有什么禁忌?”
斡達大笑道:“無妨無妨,我們的領地沒有什么不可去的地方,我知道你們中原人喜歡游山玩水,你們只管走動,唯一不能去的就是我們一族的墓葬地,我可以安排族人領著你們四處走動!”
蘇揚連忙答謝:“有您的族人領著要好得多,多謝族長了!”
是夜,蘇揚召集十個畫師和一些護衛在帳內議事。
“我已與斡達說好了,從明天開始進行交易,你們這些人沒什么事情,就各找這里的牧民領路探查地形,為了不讓人懷疑,所有人都不準當場繪制地形圖,只能用腦子記,走了多遠的路,遇到了什么山、什么水、什么山丘或樹林,有多大多長,都要一一默記在心里,明白嗎?”
眾人都拱手低聲答應:“諾!”
眾人離去之后,蘇揚和唐休璟、寧無際等人帶著幾個護衛巡視營地,布置了幾個暗哨和明哨,特別是加強了對貨物的看管,防火防盜很重要。
“行了,都回去睡吧!”
蘇揚回到自己的營帳練了半個時辰的呼吸吐納之法,以秘法震蕩了一個周天的氣血之后就睡下了。
不久,一個女人向商隊營地走了過來,兩個站崗的護衛迎上去見禮:“見過夫人!”
那顏點點頭笑道:“我想見你們的王郎君!”
“請夫人稍等!”
剛睡下不久的蘇揚被叫醒了,聽了崗哨的報告之后一臉的納悶,這個女人來干什么?莫不是有什么陰謀?他沉吟一下,揮手:“去請那顏夫人過來!”
“諾!”
那顏很快被護衛請進了營帳,蘇揚拱手道:“見過夫人,不知夫人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那顏扭頭看了一下護衛,嘴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蘇揚向兩個崗哨揮手:“爾等各歸其位吧!”
兩個護衛抱了抱拳退出去之后離開了,其中一人卻去向唐休璟稟報了此事。
唐休璟聽完之后愣神了好一陣子,最后卻是摸著長須笑了。
營帳里,牛油燈照亮了營帳的一切,兩個長長的影子印在營帳上。
那顏展顏一笑:“我聽說中原有美酒,其味有辛辣割喉之感,也有柔順綿長,想必王郎君這次來帶了不少,不知可否讓我品嘗一二?”
蘇揚一拍額頭:“原來夫人喜飲酒,若是早知道,某必送夫人一些,何必讓夫人親自前來討酒吃呢?夫人請坐,待我給夫人斟上好酒!”
那顏在旁邊矮幾邊跪坐,看著蘇揚搬出一個酒壇,揭開泥封在她面前倒了一碗,頓時酒香撲鼻。
那顏拿起酒碗喝了一口,贊道:“中原果然出好酒,比我們草原上的馬奶酒好喝!王郎君,你不喝?”
“······那我陪夫人飲一碗!”蘇揚實在摸不透這女人的來意,只能小心應付。
接下來,兩人一邊飲酒一邊交談,蘇揚也搞清楚了這女人怎么會說漢話的。
“就飲到這里了,時辰不早了!”那顏說完就站起來。
蘇揚以為她要告辭離去,“那我······”
他話還沒說完,就說不下去了,因為那顏已經寬衣解帶,身上不著片縷,他不由吞了吞口水。
“王郎君,時辰不早了,我們早些歇息吧!”
“等等,等等,那顏夫人,您這······是何意?”蘇揚慌了,“若是讓斡達族長知道了······”
“就是斡達讓我來的,難道王郎君不知道我們這兒的風俗?”那顏一臉詫異的問道。
蘇揚目瞪口呆,我的天啦,還有這樣的風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