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立心訣,是一部對練氣研究到極致的法門,玩的就是一個通透,于修者而言,宋鈺倒是覺著這玩意更適合輔助功法。
但偏偏就是如此的一門法訣,卻被吳越這小子修行到了練虛的境界,宋鈺就是大頭朝下也實在是想不出,他是怎么狗到現在的。
“也是個人才!”這是蛤蟆最后的評價。
所以為了提升這人的實力,宋鈺便試著讓其修劍,毫無悟性可言,又試著讓他改修五行功法,那身體里卻沒有五行靈根。
最后的最后,宋鈺真想一腳碾死丫的,大罵著廢物廢物,大廢物之后,不由得腦袋靈光一閃,然后又陰森森的看向他道:“不如改修鬼道?”
“別,我害怕!”吳越怯懦至極的滿臉惶恐。
蛤蟆徹底的無語了。
然后再不搭理他的自行隱了身,連面都懶得再露一下。
吳越本還想說點什么,但心里害怕,咽了一口唾沫,到底是憋著沒說。
而在隔天,他便去了一趟宗門兌換處,那里可以通過宗門貢獻度,換取一些功法丹藥,包括法寶一類的東西。
因為有了一萬多的貢獻點,吳越自然是要兌換一些自己心儀已久的物件。
“靈光符本抄?”
在看到了吳越瞬間花完一萬多的功效度,就換了這么一本不似秘籍的秘籍,他真有點不知道說什么好的感覺。
但吳越卻如得珍寶般的喜悅不止。
因為他本身便有不錯的符箓造詣,當初之所以能夠抗下練虛之劫,還是因為一枚偶然得之的符寶所賜。
所以對于符箓一道,這家伙便一直抱有濃厚的興趣。
但在蛤蟆看來,所謂的符箓,于修道者而言,其實還是輔助一類的存在,不可專修。
可對這家伙已經完全喪失信心的蛤蟆來說,也不愿意再多說什么,畢竟他可從未想過,在你死我活的爭斗里,這個家伙會起到什么作用。
“那就隨他折騰去吧!”蛤蟆翻著白眼的想著。
所以在換完了這部符箓功法以后,就在宋鈺的催促之下,二者再一次的來到了任務大廳,并且直接看向了任務面板。
“多寶道人,就他了!”
蛤蟆一邊的命令著,一邊又打量了一下其它的任務,想著是不是要多接幾個才好,可又一想,尋人實在是太麻煩,再有吳越本身的修為之故,不能太惹眼,所以便斷了這個念想。
反觀吳越本身,攥著一枚靈光符本抄的玉簡,唯唯諾諾的對著李若蘭指了一下任務板道:“就,就這個。”
對于吳越再次前來接受擊殺任務的這件事情,李若蘭確實是感到驚訝。
但已有了三面頭陀的那件事情在前,不知怎的,她的心里居然還抱有一點期許。
于是禮貌性的微笑道:“還是一個人?”
吳越悶不吭聲的點頭,而周遭的其他人,早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狀況,在私下里交頭接耳的同時,也不知道在說著什么。
反觀李若蘭,在得到了確切的答復以后,麻利的開始記錄登記,并將契約玉簡,以及有關于奪寶道人的信息玉簡遞給吳越之后,仍不忘提醒了一下:“這多寶道人詭詐的很,凡事小心些。”
吳越心下感激的簽訂完契約以后,重重的“嗯!”了一聲,轉身便走,還是仿佛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一溜煙的溜了。
“要入主峰的話,咱們還需要干掉多少人。”
在出了冰玉神山以后,蛤蟆突然如此的問道。
“主峰的內執長老地位更高一些,二三十個?”吳越回答的有些模棱兩可。
宋鈺尋思了一下,想著似乎也不太多的樣子,繼而話鋒一轉道:“那你在和雜家說說那葉焚的事情。”
吳越實在想不明白,為何這只蛤蟆會對姓葉的如此感興趣。
畢竟那可是極寒仙宮里現階段的第一家族,他可不想自討沒趣的招惹。
但還是就自己所知道的,如數家珍的復述了一遍。
每每到了這個時候,宋大蛤蟆總是聽的異常認真,也沒有了污言穢語的嘲諷,只有少數的時候,問詢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一路上吳越總是抱著那本“破書”看個不停,偶爾還會做一些小實驗,比如做個什么符箓出來。
蛤蟆覺著這玩意就跟摔炮差不太多,根本造不成太大的傷害。
興許是譏諷之類的話聽的太多了,如今的吳越對于蛤蟆的各種冷熱嘲諷,基本處于免疫的狀態。
如此便讓宋鈺覺著無趣,畢竟掐架這種事情,需要棋逢對手才有意思。
至于那個所謂的多寶道人,蛤蟆和吳越已經在其曾出現的地方轉悠了一圈,仍舊不見其人,甚至連個鬼影子都未瞧見,多多少少的有些小失落。
而這一天,就在宋鈺聆聽播報機里的新聞時,忽然一則消息引起了他的興趣。
說是嶺東城以北的極冰荒野上,一直只存在傳說里的上古遺跡終于被一群修士所發現,現在已有不少的宗門,對于此事極為的關注,并派出大量的弟子進駐其中,試圖尋找出極冰之下的神秘遺跡的正宮大殿。
“有點意思。”
蛤蟆轉了轉眼珠子,吳越卻面現驚懼之色道:“極冰荒野雖然處在雪域神山之外,卻是極北之地的一處絕境之一,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修士隕落其中,咱們還是別去了。”
“你不去,怎么殺的了多寶道人?”蛤蟆眼睛一斜的說道。
“那家伙也不一定會去那里的吧。”吳越還是試圖的掙扎一下。
“一個愛寶如命的家伙,若有遺跡現世,怎么會少的了這樣的家伙!”蛤蟆嘴角一咧,不懷好意的笑了一下。
可隨即又板起了臉道:“別婆婆媽媽的廢話連篇,走!”
說著話,他已經將播報機收了起來,并且就在吳越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
下一刻,在感知到蛤蟆已經寄生體內的他,只得垂頭耷拉眼的嘆了一聲氣,嘴里嘟嘟囔囔的抱怨道:“這都叫什么事兒啊!”
即便如此,他還是老實聽話的遁光一起,朝著那所謂的極冰荒野的所在,便一飛而去。
與此同時,就在這條播報出現不久,已經有不少的修士開始聞風而動,確實也有不少的宗門隊伍,全都一股腦的扎進了那片兇險異常的絕地。
其中亦有一位提著一個大酒壺的邋遢道人,腳踏祥云的踏歌而行,待到看見了那一望無際的荒野之際,這才歌聲一停的身形一晃道:“寶貝,俺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