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就借陳師兄吉言了。”陸放笑了兩聲。
接著道:“陳師兄之前說這血神丹是對師弟的考驗,師弟這算是通過了吧?”
“算,肯定算啊,有陸師弟之前說的話,師兄對上面好交代多了!”陳松肯定道。
“那倘若是師弟沒通過考驗呢?”陸放接著問道。
“那自然是萬事皆休!”陳松道。
他沒說怎么個萬事皆休法。
但陸放也知道。
開口道:“呵呵,時候也不早了,陳師兄還是先把事都說了吧。”
“看來陸師弟突破了心境是真的聰慧了許多,你怎么就知道我還有事沒說呢?”陳松笑瞇瞇的說道。
“只有賞賜沒有任務,這也不是我血影堂的風格,陳師兄你說是吧?”陸放道。
“風格?哈哈!還真是如此!這幾次跟陸師弟交談,陸師弟每每必有新意,服了,師兄服了,我也就不慎著了!”陳松笑了一下。
沉聲說道:“令!陸放繼續接近巫清云,伺機尋找機會將其引入我堂布置,務必要做到一擊必殺!”
陸放聽陳松說完,心頭一緊。
難怪今天陳松來了這么久,一句巫清云的事都沒提。
敢情是上面已經決定對她動手了。
可在宗門內,他們怎么可能會有布置?
陸放面色平靜的說道:“陳師兄,這任務你怕是沒說明白吧?難道我們在宗門內動手?”
“任務我自然是說明白了的,不過,還有件事陸師弟估計不清楚。”
陳松接著道:“五毒宗弟子若是筑基成功,還得完成一項宗門任務才能正式進入內門,這事,巫清云哪怕是毒菩薩的弟子也不例外。”
“眼下毒菩薩也回來了,估計她出門執行任務也就這兩、三天的事。”
“你的意思是在宗外動手?可是我又沒有筑基,我怎么能同她一起出去呢?”陸放問道。
“陸師弟這就不必擔心了,上面既然出了這個任務,那必然會讓你同她一起出去的,到時候還會有咱們的人協助你,殺個巫清云,自然不在話下。”陳松道。
“行吧,那我就不多問了,既然巫清云已經要死了,那昨天她過來找我這事也就不重要了。”陸放故作輕松道。
“哦?巫清云昨天來找你了?她過來找你做什么?”陳松問道。
“也沒什么,就拿了些瓜果過來給我吃,哦,對了陳師兄那些個瓜果,魄羅肉什么的就不用去采買了,反正她都要死了,也用不上了。”陸放道。
不采買了?
不采買了我,我這都到手了的東西豈不是要還給你?
陳松急道:“那怎么行?陸師弟,她這不是還沒死嗎?出去的時候還需要你在她身邊尋找機會,將她引入我們的埋伏呢!”
“那好吧,我看她還挺喜歡吃那些東西的,那就只好麻煩陳師兄了。”陸放道。
陳松擺了擺手,道:“不麻煩,不麻煩,這就對了,陸師弟,你就是要投其所好,爭取再跟她關系再近一些,到時候也好引她上鉤不是?”
“明天我一早就去給你準備,你下午就跟她送去,順便再跟她聊聊嘛。”
陳松這才放心下來,然后隨口說道:“對了,昨天她除了給你拿吃的過來,還跟你聊什么了?有什么特別的事情?”
上報毒菩薩改變回來路線這事,上面也給了陳松不少好處,故此,他也想跟陸放多聊幾句巫清云的事,看看還有沒有什么好處可得。
“也沒什么,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過我倒是弄明白了她臉上怎么會有爛瘡的了。”陸放道。
陳松即便是不問,他也要將話題往這上面引。
陳松躺在椅子上隨口道:“呵,說來也怪哈,你說巫清云原來還好好的,怎么突然臉上就長了這些個爛瘡呢?陸師弟你先別說,容我猜猜。”
“她是吃錯了東西。”
陸放搖了搖頭。
“別人給她下了毒?”
陸放又搖了搖頭。
“還不對?”陳松想了想道:“對了,毒菩薩是玉蟾峰的峰主,定是傳了她蛤蟆功,然后她自己瞎練,將自己臉上給……額,好像也不對,那陸師弟你說,她臉上是怎么回事。”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陸放道。
話被陳松打斷道:“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那陸師弟你怎么說你弄明白了?”
“陳師兄你聽我說完嘛,她有個寵物你們知道吧?”陸放道。
“寵物?什么寵物,沒聽說過啊!”陳松想了想道。
陸放將拇指伸出,道:“這么大的一個晶瑩剔透的小癩蛤蟆,她說那是,寒毒、寒毒什么來著?”
“晶瑩剔透的癩蛤蟆?”陳松嘟囔了一句,然后騰地一下坐了起來。
“難道是寒毒玉蟾?”
陸放故作回憶了一下道:“對,她好像是這么說的,她就是養了那個小癩蛤蟆臉上才開始長爛瘡的,陳師兄你知道怎么回事?”
陳松搖了搖頭:“我怎么會知道,我只知道,據說她師父毒菩薩以前就有一只寒毒玉蟾,不過我知道的不多,她養這東西長爛瘡,她就不會不養那小東西嗎?”
“我當時也是這么問的,養了長瘡,你不養不就得了?”陸放道。
“那她是怎么說的。”陳松問道。
“她說不行,臉上的瘡她過幾年就好了,可這小癩蛤蟆……”
陳松打斷道:“是寒毒玉蟾!”
陸放接著道:“她說這寒毒玉蟾她這輩子只能養這一只,她還說她能控制那小東西,然后她就閉上了眼睛,接著我就看到那小東西歪歪扭扭的爬了起來。”
“她閉上了眼睛,那寒毒玉蟾就動了?”陳松問道。
“嗯,動了,就是有些歪歪扭扭的。”陸放道。
陳松想了想自語道:“這輩子只能養這一只,閉上眼睛就能輕微的控制……這是什么功法?”
陸放看他這樣也有些干著急,只好又加了一句,“她還說等我筑基之后,她想辦法從她師父那再給我搞一只,還說什么等到金丹就有些晚了。”
“我見那東西太小,又丑模丑樣的就沒搭茬,陳師兄,你說她這是什么意思呢?難道她也想讓我臉上跟她一樣?”
陳松一本正經的止住陸放說話,然后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什么難題。
還在那念叨:“只能養一只,能控制,筑基就可以,金丹晚了,金丹晚了……她師父也有,只能養一只……什么功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