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陳松一拍大腿:“對了!肯定是它!”
然后急忙站了起來,對陸放說道:“陸師弟,這事十分重要!若要真是如我所想的話,那、那我們就要立大功了!天大的大功!”
你特么總算明白過來了!
陸放故作一臉欣喜問道:“什么大功?”
陳松急忙往門口走去,邊走邊道:“我先走了,我要把這個消息趕緊稟報上去,不然怕是要出岔子!”
陸放跟了過去,道:“陳師兄,你還沒說呢,什么大功啊?”
陳松一把將門打開,低聲道:“我以后,不,我明天再給你說!”
說完便走了出去。
陸放將門關好,迅速爬到了床上,盤坐好,將眼睛閉了起來。
在將門打開的時候,便有一摸陰影藏入了他的影子之中。
那自然是陸放的影軀。
影軀與本體共享一個意識,所見所聞,陸放本體也如親身經歷一般。
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
陳松速度不慢,將全身氣息收斂,用真元于腳下,在山林間穿梭。
不大會兒,速度便慢了下來。
看著眼前的這些建筑,陸放愣了愣。
這是五毒宗雜役居住的地方,這里住的都是絲毫沒有修為的凡人。
五毒宗也是有凡人的。
做些煮飯,制作門派弟子衣服,花草修剪之類的雜活。
都是些宗門附近的村民,且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紀的婦人。
平常都在凡人區域待著,不能在宗門隨意出入。
陸放隨著陳松的影子,很快便來到一處獨立的木屋,三長兩短的敲了下門。
一個女子將門打開,把陳松放了進去。
“壇主!”陳松一進屋,便行了一禮。
陸放這才借著燭光看清女子樣子。
這是個看起來三十多歲,身材豐腴,有些風韻猶存的婦人,只是她的臉上有一大塊暗紅色的胎記,猛然看去還有些嚇人。
原來是她!
陸放心里很有些震撼。
這婦人是飯堂主事的。
五毒宗外門弟子煉氣三層以前,都可以在宗門飯堂免費吃飯。
有免費吃飯的地方,前身自然不會自己做。
屋子旁的那個小灶也是煉氣三層以后,沒地方吃飯了,才自己弄的。
陸放自然知道陳松常說的“上面”,其實就在這五毒宗宗內。
不然,消息也不會傳遞的如此及時。
本以為是內門的人在主持五毒宗的事情。
沒想到,這人竟然混在宗門雜役里面。
這還是個壇主!
誰能想到?
血影堂的壇主竟然是個凡人!
讓陸放佩服的同時,在心里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雖然知道藏在陳松影子里不易被發現了,還是一動也不敢動。
“怎么樣?那個陸放通過考驗了吧?”婦人坐在一張竹椅上,喝了口茶問道。
陳松半點不敢造次,規規矩矩的站在那里,回道:“是,什么事都瞞不過壇主。”
婦人輕蔑的笑道:“呵!我就知道這小子不簡單,在那種情況下能想出這種主意的人豈是簡單之人?他明白了你給他血神丹的意思了?”
“是的,他還給了我一個他性情大變的理由,他說‘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大恐怖里有大造化。'他就是抓住了那番造化,所以才想明白了很多事,人也變得機敏了。”陳松道。
“嗯?”婦人似乎來了興趣,道:“他這句話是從哪聽來的?倒是有些道理。”
“他說他是藏書樓的書冊里看到的,真實與否,屬下就不知道了。”陳松道。
“他倒是去過很多次藏書樓,里面藏書有多又雜,應該是真的。”婦人點了點頭。
接著問道:“現在你對他又是怎么看的?”
“屬下不敢有自己的看法。”陳松急忙道。
“讓你說你就說!”婦人抬起頭看著陳松道。
似乎婦人目光太過銳利,陳松有些緊張地道:“屬下、屬下以為他應該沒什么問題,突然間的性情大變,是因為他在生死之間,心境得到了突破,人也變得聰慧了許多。”
婦人點了點頭:“嗯,我也是這么想的,不然這事說不通。”
接著有些感嘆的說道:“人吶,有時候就不能太聰明,太聰明了就會起別的心思。”
然后又轉頭看向陳松,道:“陳松,你聰明嗎?”
陳松冷汗都下來了,急忙跪下,道:“屬下不敢!屬下對我堂絕無二心!”
“是不敢?還是不想?”婦人陰惻惻的說道。
陳松將頭低下,道:“不敢,也不想!”
“就知道你不敢!”婦人輕蔑的看了他一眼。
然后說道:“這小子啊,之前就是太愣了,開了竅之后,心思便活泛起來了,加上你說他忘了血神子的事,就算是起了些不該有的心思,也是正常。”
“知道血神子的事后,打消了不該有的念頭也就罷了,我壇好不容易出現個聰明些的人,我也很高興,待巫清云死后,你就將他帶過來吧。”
將他帶過來?
將他帶過來以后還有我什么事?
“壇主,有關巫清云,我還有一事要向你稟報。”陳松抬起頭說道。
“這兩天陸放又跟巫清云見面了?看來他們的關系還真挺近的。”婦人自語一句,然后問道:“說!什么事。”
“巫清云可能在修煉毒魂天經。”陳松道。
“什么?你確定你沒聽錯?”婦人站了起來,厲聲問道。
“屬下萬不敢欺瞞壇主,只是、只是屬下沒有完全把握。”陳松擦了把汗說道。
“怎么回事?站起來,說清楚!”
陳松站了起來,開口說道:“之前在陸放那,我傳達命令以后,陸放便跟我說起巫清云昨天去找了他的事,他們閑聊之中,巫清云說起了自己滿臉爛瘡的原因,然后拿出了一只拇指大小的寒毒玉蟾……”
陳松說道這,被婦人搶過話頭,問道:“你確定是寒毒玉蟾?”
“是,陸放說它就是只晶瑩剔透的癩蛤蟆。”陳松急忙回道。
“晶瑩剔透的癩蛤蟆?上面可有寒氣冒出?”婦人接著問道。
陳松有些緊張的問道:“不、不知道,陸放沒說,壇主,難道這不是寒毒玉蟾?”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普通玉蟾,你接著說。”婦人道。
“是,巫清云說她的臉就是養了那小東西才……”
陳松把陸放說過的話,全部給婦人學了一遍。
婦人越聽,臉色變得越快。
最后開口問道:“你確定你沒聽錯?”
陳松道:“屬下知道此事重大,絕無半點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