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爾張大了嘴,結結巴巴地說:“就算你很厲害,你也沒有權利屠殺一個……像我這樣有社會良知的知識分子!”
阿諾警官說:“少來這一套,告訴你,不要再試圖在我的任期內搞事,一切活動都要聽從我的指令。”
阿黛爾說:“我剛才已經想清楚了,我為什么一定要聽你的呢?”
“你到底想怎么樣?”阿諾警官用手抬起她的那張清秀的小臉,“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
阿黛爾說:“你倒是真的殺我啊!”
“不要挑釁我!”
“挑釁你又怎么樣!”
“快別說了,阿黛爾!”黛西急忙用手捂住阿黛爾的嘴。
阿諾警官說:“我不會對你憐香惜玉的,阿黛爾小姐。你又不是我的女人,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我當然不是你的女人,我才不稀罕像黛西一樣做你的附屬品。”
阿黛爾說完轉身就走。
“你想做我的附屬品也沒資格。”阿諾警官冷笑一聲,突然抓起兩把叉子飛過去,砸在了阿黛爾的兩只膝蓋上。
阿黛爾感覺膝蓋一陣痛麻,“撲通”一聲跪倒在他面前。
“哼,不管你的骨頭有多硬,我都能讓你在我面前跪下。”
“你沒事吧!”克里走過去將阿黛爾扶起來,讓她坐在沙發上。
阿黛爾大哭起來:“他欺負我,不準我搞政治活動,還要殺我!噢天啦,我要回去撰文,揭露他的惡霸惡行!”
“你要敢寫。”阿諾警官再次走過去,用手抬起她的臉,“我就讓你永遠呆在監獄,每天被犯人輪一百次。”
“你這個惡棍,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樣?”
“很簡單。”阿諾警官說,“你可以不跟克里交往,也可以不跟黛西做朋友。但你搞政治活動必須經過我同意,必須配合我的指令,這是之前你答應過我的。”
阿黛爾低著頭痛哭起來:“好吧,我答應你!”
阿諾警官說:“對你這種反復無常的神經質詩人,我已經感到厭煩。我不再相信你的承諾,總之不要在我的任期內讓我難做就行了。”
阿黛爾說:“我說的是真的。”
阿諾警官說:“隨便你吧,你把我今天的心情都弄差了。”
“好了不要哭了好嗎?”克里用紙巾幫阿黛爾擦了擦眼淚。
阿黛爾說:“天啦,我實在受不了這個惡霸一樣的男人,可憐的黛西,要整天活在他的淫威之下!”
黛西說:“不是的阿黛爾,阿諾對我很好。”
“你真的打算現在就跟我結束了嗎?”克里問。
阿黛爾說:“不,我剛才被那個惡霸男人欺負了一頓,突然覺得還是你最適合我。你對我其實挺好的,你特別特別溫柔,我都找不到對我這么溫柔的男人!”
克里笑著說:“可我們幾個月后會結束。”
“好吧,我會想念你的。”阿黛爾說,“這幾個月過去后,我會每天把你寫進詩里,用所有美麗的詩句,來反復懷念你帶給我的美好記憶。”
“我不值得你這樣。”克里說,“我只是一個出來尋歡作樂的男人,我其實應該聽茜麗絲的,去花錢找女人。”
“你想那樣嗎?”阿黛爾問。
克里嘆了一口氣,說:“我不愿意。”
“那樣會毀壞你的形象,茜麗絲太傻了。”
克里說:“或許她沒有想到這些,她沒有你這么聰明。”
阿黛爾說:“和我在一起會提升你的形象,你是阿黛爾的情人,你出現在我的詩句里,很多人會讀到你,品味你。”
克里笑了起來:“我沒想過要這些。”
阿諾警官說:“好了,我現在要走了,今晚的晚餐簡直令我倒胃口。”
他說完一個人往餐廳門口走去。
黛西看了阿黛爾和克里一眼,連忙跟了過去。
一個小時后,阿諾警官洗完澡,穿著他的睡衣仰臥在沙發上看電視。
他看起來很不高興。
電視里正在播放加納學生上街的新聞,他看了沒幾分鐘,就調到了國際臺,上面正在播放一些國際經濟時政要聞。
女傭已經睡了,黛西一個人來到偌大的廚房,準備弄些吃的。
找來找去,她發現自己只會煮泡面,這是她在學校時最拿手的廚藝。
于是她煮了一碗泡面,小心翼翼地端到三樓。
“要吃一點我煮的泡面嗎?”她問。
他說:“為什么要你煮?女傭呢?”
“她睡了,不好意思麻煩她,就自己煮了。我本來想弄一點其他的食物給你,可發現我只會煮泡面,這是我在學校宿舍最拿手的廚藝哦!”
“好吧。”他點了點頭。
“有點燙,我幫你吹一下。”她用叉子挑起一些泡面,用嘴吹了吹,喂到他嘴邊,“嘗一口我的廚藝,好嗎?”
他還是有些不開心地嘗了一口:“味道不錯。”
“喜歡就多吃一點。”她說完又用叉子挑起泡面,吹了吹喂給他。
“還是你最好。”他說。
“現在覺得開心一點了嗎?”她溫柔地問。
“看到你我就開心了。”他說。
“不要跟阿黛爾生氣,好嗎?”
“我很擔心她搞一些和加納一樣的活動,那樣我就必須把她抓起來,會破壞我在市民和學生心中的形象。”
“我知道,她現在應該不敢了吧?”
“不好說,這種自以為是又反復無常的女人,什么都干得出來。答應我,不要跟她走的太近,不要一個人去支持她的活動,好嗎?”
她點了點頭:“知道了。”
“她的下場會很慘,我不喜歡你跟她一樣。”
“知道了,來,再吃一些。”
吃完后,他拿起她的手親了親:“去洗澡吧!”
“我再給你倒點水。”她說完倒了一杯溫水給他。
“謝謝。”他喝完把杯子遞給她。
“我再幫你按摩一下。”她捏了捏他的肩膀,又按了按他的后頸,“舒服嗎?”
“不錯,很舒服。”他說。
“我以前也幫我爺爺這樣按摩,現在你應該不生氣了吧?”
“早就不生氣了。”
“讓我再幫你按一下。”
按完摩,她收拾好餐具拿到樓下,回到房間開始洗澡。
洗完走出來,穿上她的漂亮睡衣,重新坐到他身邊。
“你是我的附屬品嗎?”他將她擁在懷里,問道。
“不是。”她說,“我有自己的工作,還有我們共同的工作。”
他笑著說:“我覺得你束縛了你,如果不是和我在一起,你可能也是一個不婚主義者和女權主義者,去發動婦女上街,或出版一些作品。”
“是的。”她說,“我以前受她的影響,曾經也是這樣。”
“為什么現在和她不一樣了呢?”
“因為我愛你,就算是附屬品,我也心甘情愿做你的附屬品。”她說完哭了起來,“我會為你生孩子,照顧好你,用我的一切力量保護好你。你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次要!”
“你不是我的附屬品,黛西!”他深情地說,“我的一切都有你的一半,你和我一樣,是我們所有物的主體。你是真正的女主人,而不是附屬品!”
“就算沒有這些,我也不在乎……”
她的話沒有說話,嘴就被他堵住了。
吻完她,看著她在幽暗的燈光下艷若桃花、嬌媚動人的臉,他笑了起來:“過兩天我們去你叔叔在海邊的醫院。”
“哦,去那里干什么呢?”
“拿上次在那間可怕的房子里拍到的照片給你叔叔鑒定,他比較可靠,不會泄露我們的計劃。然后,去重溫我們第一次在一起的那個海灘。”
她笑了起來:“那天晚上,那個叫阿諾的小孩和我們睡在一起。”
“是的,你整晚都在叫我的名字,他被你吵醒了,滾到了一個離我們很遠的位置。”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住下唇,用胳膊擋住了臉。
他拿開她的胳膊,用手捧住她的臉:“你為什么要這么愛我呢?”
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是因為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嗎?”
“是因為你是我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深愛的男人,知道嗎?”
“知道。”
“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愛你,阿諾!”她說完又哭了起來。
“我知道。”他說完俯身在她的胸口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