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誠一家圍著這盒藥丸子研究了半天,也沒敢動什么歪心思,就沒人敢去嘗試一下。看樣子,不光莊誠怕死,其他人也一樣。
“把這盒藥放起來吧,畢竟是老郭他們費勁巴拉弄的,咱留個紀念得了。”
“放哪合適呀?”
許青兒問。
“先放保險柜得了。”
正說這話,常五從門外進來了。
“這玩意先放著吧。”
說著話就把藥盒子合上了,拿著就走。
“哎……”
莊誠瞪著眼,心說你拿哪去?!
“五姐,咱先放保險柜得了。”
許青兒在后面補充道。
“噢,對呀,保險柜。”
常五想突然想起什么來,拿著藥盒子轉身進了放保險柜的房間。
說起這個保險柜那是一個全鋼打造的凈重十噸的大柜子。里面擺放的大多是現金和她們女人的珠寶首飾,還有一部分是有價證券、文件、證書什么的,老莊家的部分家底都在這兒。
五人每人都有一把鑰匙。
其實這個門鎖并不是鑰匙那么簡單。而是這五個人站在門前,大門對他們進行掃描和感應,這才能打開,那把鑰匙就是個樣子貨,別人就是拿著鑰匙來都沒用。
莊誠和許青兒、于淑敏、顧小潔在廳里看著電視,莊依依已經眼睛一眨一眨的,犯困了。
“依依困了,我抱孩子睡覺去。”
顧小潔起身抱著莊依依回房間了,于淑敏也跟了進去,幫幫忙。
許青兒看著莊誠,問道:“誠爺,那個老道士留下方子怕是有原因的,他難道能算到你的這個情況?”
“我什么情況?”
莊誠心里別扭,你說,這老郭頭什么意思?一個勁的讓我試藥,自己的女人雖然嘴上不說,心里是怎么想的,他還能不知道?
不就是埋怨自己不聽醫生的話嘛?!我這是耽誤你們生孩子了?!
說完這話,莊誠心里就有點后悔,話說的語氣不對,過頭了。
許青兒默不作聲。
隔壁傳來關門的聲音。
常五踏進門來,拍著手說:“放好了,這種藥啊,就當是個備份,萬一其他法子都不靈了,咱再用它試試。”
沒人接話,常五瞟了許青兒一眼,發現她臉色不對,再看看莊誠,他的臉色也不對。
“怎么了?”
“沒什么。”
許青兒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唉……”
莊誠一聲長嘆,他不知道該說點啥。
他起身就走。
莊誠的本意啊,是想去院子里散下步,排解一下心里的郁悶。
可他起身往外一走,許青兒受不了了,竟然抽抽搭搭的哭泣起來。
常五看的愣眉愣眼的,里屋的于淑敏、顧小潔也相繼出來了,三人圍著許青兒低聲安慰。
莊誠一只腳在門里,一只腳在門外。許青兒這一鬧騰,讓莊誠心里的火氣騰的一下竄了上來。你說,我說啥了,你給我擺臉子?!不就是我沒按你的意思往下接嗎?!老道士給的藥我就得吃嗎?老郭頭煉的藥我就得吃嗎?!
看著屋里四個女人現在忙成一團,莊誠突然心里極度的煩躁。
他回身,喊了一聲:“行啦,別哭啦!我吃,我吃還不行嗎?!我要是死了,你們都得做寡婦!哼。”
他這一嗓子,把里屋的四個女人都嚇了一跳,屋里鴉雀無聲。
莊誠心里的這股氣沒地撒,氣呼呼的轉身奔保險柜去了。
在莊誠想來,自己是穿越者,真要是能把自己藥死,尼瑪就直接回去得了,在這兒也煩吶。
這個時候,他就想著自己的委屈了,至于女人們的想法他也就是猜測,他還真沒問過。所以說,人別太自大,別自以為是,別把自己的猜測當成對方的真實想法。
現在,莊誠就犯了這個毛病,太自以為是了。
他幾步沖進房間,打開了保險柜。
保險柜里飄出了一股鈔票油墨的味道。
那個藥盒子就在莊誠的面前。
當他打開盒子,一股中藥味飄了出來,里面是一顆鴿子蛋大小的丸子,外面包裹著一層錫紙。
莊誠此時也沒多想,一把撕開錫紙,一顆黝黑锃亮的藥丸躺在莊誠的手里。
一口含在嘴里,還咬了幾口。
咦?感覺不一般啊。
這和一般的中藥丸子的感覺不同。含在嘴里藥丸子在口水里竟然像奶糖一樣的化了,融化的速度很快,根本不用自己嚼,鴿子蛋變成了黃豆粒了。
身后傳來噼里啪啦的雜亂腳步聲。
莊誠回頭一看,常五、許青兒、于淑敏、顧小潔一臉驚慌的跑進來,呆呆的看著莊誠。
自己怎么麻了。
他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此時,他緊張了,后悔剛剛自己太沖動,就不該……
“噗通”
“啊”
在眾女的驚叫聲中,莊誠倒在她們面前。
這就叫不作死就不會死。
現在說啥都晚了。
常五首先冷靜下來,吩咐大伙,打電話叫救護車。
她突然想起了剛送走的郭院長跟她說的話。
常五哆嗦著按著電話號碼。
“喂,郭院長,我是常五,你快來,莊誠吃了你給的藥,暈倒了。好像,好像是中毒了。”
功夫不大,該來的都來了。
郭院長帶著一群老頭子來到莊家,圍著莊誠做著各種的檢查。
救護車都被老頭打發走了。
這晚,莊家可真熱鬧。
男男女女的來了好多人,帶著各種儀器設備,把莊誠躺著的房間變成了一間臨時的醫院了。
莊家四女現在連莊誠的面都見不著了。
女人們心里焦急,也不知道這些老家伙在干啥,只能是干等著。
現在許青兒腸子都悔青了。
暗暗埋怨自己太著急,不會說話,把誠爺害的吃藥自殺了。
這可怎么整的。
四女一想到誠爺臨吃藥前說的話,都是渾身哆嗦。
四女想到自己和莊誠這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悲從中來,在隔壁的房間里抽泣起來。
這晚,莊家就是這么鬧,躺在床上的莊依依都沒睡醒,依然呼吸勻暢的打著小鼾。
四女哭著哭著,就一起看向打鼾的莊依依。
這孩子是咋回事?他爹都暈死過去了,她咋還沒反應呢?
這么吵鬧,按以前的習慣,她早就驚醒了,這會得哭聲震天,現在她是咋啦?睡的這么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