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東京天空樹的旅行,讓新谷詩音與古梨穗重新認識了,而且還因此投緣,特地建立了一個四人群聊。
新谷詩音在竹尋高中上學時也去過幾次醫務室,但她見過古梨穗的次數真是少之又少。
畢竟這位金魚姬小姐是一個摸魚大師,借助認識宮原大小姐奶奶的這一層原因,上班全靠看自己心情。
古梨穗得知詩音姑娘被山田組這樣坑害,氣的她想把這些人復活過來再痛打三天三夜。
“你還能復活別人嗎?這么厲害啊。”雪小眼睛里閃著光,她曾經見過風信子與冥界溝通,但沒見過復活這種事情。
古梨穗大笑著喝了一口灌裝啤酒:“小雪,你也太可愛了,我都是亂說的。”
安道遠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從哪里拿出來的啤酒,不過現在過節,他也不介意喝一些,所以也就開了一罐和古梨穗碰了碰。
古梨穗再不稱職,好歹也是個保健老師,她好奇的問安道遠:“你不是高中生嗎?也能喝酒嗎?”
安道遠喝了一口溫和的解釋道:“我是華夏人,喝酒沒有這么多限制。”
古梨穗恍然大悟,其實根本沒有明白,她和安道遠碰了一杯:“能喝酒可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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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杯,然后喝完這一罐,門口風鈴聲忽然‘叮鈴鈴’的響起了。
安道遠臉色沒什么變化,他就從院子里走了出來,輕輕打開了風信居的大門。
門口是兩位并不陌生的朋友。
兩只胖胖的龍貓提著一筐水果就站在門口,樣子非常的憨態可掬。
“原來是你們,快進來吧。”安道遠沒想到在今天的夜晚還能見到它們。
對于龍貓,安道遠其實沒什么了解,他不知道這些溫順而又沉默的妖怪到底生活習性是什么。
不過就上次它們帶著參加星夜祭的墊子全程都給雪睡覺用了,他就對這些憨態可掬的妖怪充滿了好感。
這種好感是建立在安道遠自己判斷力的情況下。
況且在靈界視角中,龍貓擁有強大而溫和的靈力場,甚至比起某些樹木都要溫和。
兩個龍貓走進了院子,它們看了自己腳掌上面沾上的泥土,就搖了搖頭,沒有進屋。
安道遠笑了笑,也沒有勸它們,而是直接進屋搬了一張大桌子出來,把月餅、月間團子、新烤好的桂花糕還有它們帶的水果都擺在了桌子上。
“三位美麗的姑娘,你們出來坐吧,現在才是到了今晚的重頭戲。”
他把屋里的三人叫了出來,月光很明亮,都不需要燈光就能看清楚周圍的景色。
雪看見新鮮的水果就坐在桌子前面開始美餐,真不知道她的小肚子是怎么吃得下這么多食物。
也許女孩子的胃真的連著異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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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谷詩音上次還很害羞,所以星夜祭前夕她和兩只龍貓也沒有面對面見過。
這一次才算是和它們真正的見面,她走過來摸了摸龍貓身上的貓。
仿佛見到了大毛絨玩具的小女孩一般,畢竟詩音姑娘屋里還有一只安道遠送給她的小熊玩偶,她真的很喜歡這種毛絨絨而且溫和的動物了:
“它們身上的毛真的很柔軟呢。”
古梨穗作為一個沒見過其他妖怪的宅女,這次看見龍貓這樣人畜無害的妖怪也是很好奇,她拿出兩罐啤酒詢問龍貓:“你們喝酒嗎?”
龍貓無辜的看著她,然后搖了搖頭。
“要不要嘗試一下啊。”古梨穗又開始勸阻了。
安道遠這時抱著一個大箱子從院子后面的倉庫里走了出來,就看見了這位不靠譜的歌姬在這里勸酒。
“別做這些看起來很蠢的事情了,金魚姬小姐,那些啤酒你還是留著自己喝吧,到時候再把這些龍貓朋友都給嚇唬走了。”
他笑著走到風信居屋外面。
雪好奇的抬起頭:“你要做什么啊?”
安道遠賣了個關子:“你們猜猜看。”
‘噗嗤’
風信居外傳出了火柴摩擦點燃的聲音,然后刺啦刺啦的引線,開始燃燒了。
東京都這里是不允許私自燃火的,但風信居周圍這一條無人的街道本身屬于風信子小姐的結界,是三點七度純青色的風界。
火焰化作的光沖相同天際。
然后綻放而出。
那是美麗的,是罕見的,像黑暗夜晚的點綴,明月慶典圓舞曲的伴奏。
仰望天空,看著那形態各異,色彩繽紛的煙花,那綻放的煙花就象多情的流星雨淅淅瀝瀝,又似降落傘從空中降落,也如螢火蟲般在夜空中偏偏起舞。
隨后一發又一發煙花升上了天空。
連續升空、綻放的煙花將天空從素白色染成了絢爛的彩色。
雪大聲的驚喜到:“是煙花呢。”
“當然,不過不是五十發,是三十發。”安道遠把箱子放在門口,這個煙花至少還能再放一陣。
既然答應了雪要放煙花,他也自然不可能食言。
安道遠不會隨便許下自己實現不了的承諾。
今夜是賞月的夜,也是相聚的夜晚。
隨著最后一束煙花在空中化為點點火星燃盡,他手中的相機也定格下了這美麗的畫面:
兩只龍貓手里都拿著桂花糕吃著,新谷詩音開心的靠在棕色那一只的身上,雪抱著蘋果小口咬著,她還不忘小眼神抬頭看著天空,最后是古梨穗,她喝著灌裝啤酒,一臉醉醺醺的樣子。
就仿佛那部電影中描述的疑問一樣。
‘升起的煙花,從下面看?還是從側面看?’
“你光別拍我們啊,我們來一張合照,畢竟可是你的節日。”新谷詩音姑娘十分體貼。
安道遠把相機靠在大樹旁的架子上。
然后他也走進了這個畫面中:
“這不是屬于我一個人的節日,是我們所有人的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