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做的前置工作已經完成,也就沒有在這里停留的必要。
安道遠一行人順著石階,回到了之前的新干線電車站牌處。
雪提著保溫飯盒,因為詩音姑娘說:“如果沒吃完,剩下的便當就全部給她。”
所以小貓咪現在一臉美滋滋的樣子,她準備回去用微波爐熱一熱這些節省下來的便當,然后看娛樂節目再吃。
忽然,車站后的草叢里出現一陣晃動,小狐貍鉆了出來。
雪一臉警惕的看著她:“風信子神力定下的守秘人契約都簽了,你這個貍貓,為什么還跟過來。
我警告你,這些便當我可是一丁點都不會給你的。”
小狐貍一臉傷心,她現在不想和雪斗嘴,而且她也打不過雪。
“這里根本就不是我的家。”
詩音姑娘沒有置之不理,她問道:“小飄帶,你的家人在這幾十年里搬走了嗎?”
飄帶是小狐貍的名字。
“我家在蝦夷島,不是這里。”她不知道該怎么描述,但東京都的文字她還是看得懂的。
安道遠思考到:“蝦夷島?北海道嗎?沒想到這個尼伯龍根在長時間的斷層漂移,還產生了百慕大效應。”
現代航海士把百慕大效應稱為魔鬼漂移,這么看來,百慕大海峽大概也存在著作為深藍色海界的尼伯龍根。
“我回不了家了。”小狐貍哭了起來,這次她沒有演戲,因為她根本不知道北海道距離東京有多遠。
小狐貍自從記事以來就沒出過遠門,甚至在秘境呆了幾十年都是縮在石頭下面靠靈氣過活,所以現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風信居的手賬感受到了真正需要委托的希望之力,它提醒著安道遠,該做出抉擇了。
安道遠明白從東京到北海道再到尋找小狐貍的家人,這并不是一件短時間能完成的事情。
不僅僅是因為北海道距離東京足足有九百多公里,還因為其中巨大的時間跨度帶來的信息缺失。
但相比這些,他更需要考慮的是小貓咪的感受:
“雪,你愿意幫助飄帶嗎?”
貓咪少女把頭別過去,她也是有自己的小脾氣的,但看著小狐貍哭的這么傷心:“算了,只要小貍貓別再盯著我的吃的,那我就接受。”
小狐貍看雪答應了,趕忙跑到她身邊拉住她的手,立刻就換上了衣另一副表情:
“雪姐姐,你真是個好人,小飄帶以后絕對不會惹你生氣的。”
也許這就是狐貍一族的天賦吧,她們總是知道如何討別人喜歡。
雪聽到這個話,銀色的耳朵一翹一翹的,安道遠知道她很高興,也就打開了風信居的手賬。
蔚藍色的信紙又掀開到了新的一頁。
“飄帶,你的委托,風信居接受了,但你如果找到家人,也需要付出相應的回報,等價交換,這是風信居的條例。”
小狐貍鄭重的點了點頭,她明白契約的含義:“我雖然沒錢,不過如果找到家人,我可以把姐姐壓給你。”
安道遠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奇怪的約定,他一頭黑線的把風信居手賬又合上了:
“我要你姐姐有什么用處?你這樣我無法定下契約。”
“我姐姐可漂亮了,讓她給你當女朋友怎么樣?”
她天真無邪的說出這句話,但她沒有感覺周圍的空氣變得有些凝重了。
新谷詩音看起來是自言自語地說到:“我感覺讓飄帶在這里鍛煉幾年也好,雖然可憐,也是為了她的成長考慮。”
雪也十分贊同的改口說道:“我就說不讓她來吧,把這個貍貓隨便丟在奧多摩湖畔就行了。”
小狐貍本來準備開了小玩笑,卻忽然發現周圍氣氛有點不對勁,這個小個子趕忙擺擺手:
“我開玩笑的,我開玩笑的啦,現在幾十年過去了,我姐姐說不定都有男朋友了,等我回去讓她付出報酬就行。”
安道遠這才重新簽訂了委托內容。
“竹尋高中的社團大賽結束,我向森老師請幾天假,我們出發去北海道。”
隨著清脆的電車聲傳來,關于奧多摩湖畔的旅行就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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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風信居,雪才想起來:“北海道是不是還有札幌拉面,我們去吃吃看。”
安道遠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你這個小饞貓,神樂大叔的店鋪不也會做札幌拉面。”
“他的拉面做的很一般呢,也就玉子燒比較好吃。”
雪說出她作為真正“美食家”的評價。
安道遠倒是很認同:“畢竟神樂大叔都覺得自己是一流的打手,二流的廚子。”
小飄帶跑過來,她舉著手:“札幌拉面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到時候我帶你們去吃啊。”
詩音姑娘很安靜的走在一旁,她有時候覺得靜靜的看著這些溫馨的畫面就覺得很滿足了。
不過想到飄帶說的那家札幌拉面,也不知道能不能維持這么多年。
“肯定可以的。”安道遠沒有說什么打擊的話,他對于未來從來不悲觀。
新谷詩音安置著小飄帶的房間,雪在客廳拿著雞腿還有飯團看著電視節目,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安道遠則是去茶室泡了一杯茶。
屬于風信居的日常并沒有因什么事情或者誰而發生改變,就像風一般,永遠帶著一絲自由灑脫的悠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