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世界線的模糊是一種很玄學的過程,借用雙生子佯謬能很好地描繪了狹義相對論時空的剛性結構如何使空間和時間由于觀測者的運動而各自改變(收縮或延緩)。
而阿爾伯特愛因斯坦筆下的廣義相對論則完全變革了近代人類的宇宙觀,他斷言引力會使整個時空變形。
如果在一個給定點上直接的引力效應已被消除,仍能測量相鄰兩點之間的微分效應。在一個纜繩已斷掉的電梯里,兩個“自由”物體的軌跡在一級近似上是平行的,就像門兩邊的世界一樣。
安道遠忽然想到,或許當初的阿爾伯特博士也曾經接觸過類似‘色差變換’的美妙的現象。
怪不得相比起理論物理學家這個稱號,阿爾伯特博士會在采訪里說自己更喜歡哲學家這個頭銜。
小飄帶探站在白色的光門邊上探過頭,看見了傳送門另一邊的庭院。
那是非常正統的日式庭院,比起風信居那自由與浪漫的木制建筑特色還多了絲古樸的意味。
日本的典型建筑結構是以磚木構為主,具有傳統和風的含蓄優雅,建筑的線條結構細膩,細部精美,色調柔和,透露出濃郁的東方氣息,直到1868年明治維新后,日本建筑才開始仿效西歐,由原先的木結構逐漸轉變為磚木混合或磚石結構的洋風建筑。
同樣,夜狐的秘境中的景色也漸漸清楚了,這些一間間的木制房屋估計在彌生或者平安時期就已經存在了。
而且狐妖本身就對于美有一種特別的追求,自然很注重細節的設計,小巧精致而富于變化的是這片妖怪超居所的魅力所在。
新谷詩音不由得發自內心地贊美道:“小飄帶,你們家族真是好像住在世外桃源一樣美麗的地方。”
飄帶帶來些小驕傲地點了點頭,感覺十分受用。
而更吸引她注意力的就是那一間間木屋旁紅色楓樹了,秘境中的楓樹葉片也被淺層地白霜覆蓋了,卻也因此被一層層地浸染變得更加鮮紅。
三筱穩定了一下陣文,隨后拍一拍手:“完成了,我們進去吧。”
太田京香一路小跑著也來到了這里,她的視頻拍攝取材工作也已經結束了,所以跟著詩音后邊也走進了夜狐的秘境中。
此時,洞爺湖邊的夜仍舊這么靜簌,暗夜月明。
靜溢的遠方,那暢然劃破夜空的流星也即將到來了。
正如村上春樹在《且聽風吟》里寫到的:白晝之光,豈知夜色之深。
門扉的另一側是一點二的紅楓色湖邊山境。
等到一行人都進來后,招財貓小姐布置了一個返回錨點,隨后將秘境入口的陣文在這邊關閉了。
夜闌在前面引路:“你們別看三筱大大咧咧的樣子,她可以算得上新一代中的陣文天才了,所以我家奶奶也特別喜歡她。”
三筱也不謙虛:“那當然了,不過其實陣文我覺得并不難,隨隨便便就能完成了。”
“對,還有吹牛這一點,我感覺三筱也是頂尖水平的。”
飄帶吐槽道。
天空中也懸著月色,但因為路燈的緣故,所以這邊也不會顯得昏暗,幾人在一間木頭屋子里停下了腳步,在夜闌鼓勵的眼神里,飄帶敲了敲門。
門沒有鎖。
不過也沒有人應答。
她就推開了門,忽然無數的紅色楓葉就從屋檐上落了下來,一位看不出年齡身材姣好的貌美女子坐在屋子里,她看見飄帶就說道:
“回來了,回來就好了。”
此時,周圍樹的紅才真正使小狐貍多了絲回家的實感。
她帶了絲哭腔撲到了這位女子的懷里:“我回來了。”
安道遠不是虛無主義者,他從不覺得情感存在的不真實,他相信每一種人類的感情都是真切的。。
就像此刻一般,一樹落盡了繁華,也有季節的流光碎影輕輕淺淺映入了人們的心底,
所以他也就溫和的說了出來推辭:
“我們就不在這里打擾了。”
夜闌也明白這一點,她帶著風信居的幾人向著屋后走去:
“那幾位客人就先跟著我,去后院中休息一晚吧,明天我再帶你們來好好欣賞一下紅葉鄉的美景。”
新谷詩音答應了:“我們走吧。”
現在就讓小飄帶好好傾瀉一下自己的情緒吧。
后院都是為了客人準備的,三筱輕車熟路的跑回了自己經常住的那間屋子,其他人也就順著住了下來。
夜闌作為這邊的主人,她本來想安排好起居這些事情再離開。
但一只灰色的像是老鼠的妖怪忽然跑了過來:“夜闌大人,你讓我們調查的消息已經有進展了,沒想到不僅他們在其中有不同的聲音,據說美利堅那邊的凈化主義、人類至上組織,還有機械改造三方面巨頭公司都派來了行動部隊。”
后面還有不少消息。
夜闌就向風信居的眾人道了個歉:“安先生,你說的沒錯,看起來他們這次還真的不簡簡單單想利用雙子星座流星雨,我要再分析一下情報,等有了確切的進展,就告訴你們,現在沒辦法幫你們安排起居了。”
她又對三筱說道:“三筱,你反正也經常來我家,就幫忙準備一下吧。”
“ok,你去忙就行。”
三筱一口答應下來,畢竟紅葉鄉這里,她熟的就跟在自己家沒區別了。
安道遠還在回想著剛才聽到的話。
凈化主義,人類至上,科技改造,或許這些只是個代名詞,但如果真的考慮美國現存的寡頭或者是類似行業的巨頭。
那對應著的大概應該是生物科技和機械科技兩方面了,看來要搜索一下類似的商業公司。
他沒有多加思考,現在到了該休息的時間。
此地是屬于紅葉的圣地,冬的旋律,在這里仿佛停在了秋,那一片片的飛紅,宛如落日余暉,映紅了天邊的云彩,醉入心菲。
“似燒非因火,如花不待春。連行排絳帳,亂落剪紅巾。”白居易在這首《和杜錄事題紅葉》詩中展開了詩人想象的翹膀,安道遠此刻在窗口也看見了類似與詩歌中的景象。
他走進了三筱給他安排的休息房間。
屋里十分古樸整潔,空氣中還多了絲檀香的味道。
地上是松軟的榻榻米,沒有床,安道遠也就入鄉隨俗,鋪開被褥和衣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