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于稱新歷的一月,截至一月三十一日都被稱為正月。
風信居過年需要準備的東西早就已經備齊了,就等除夕那一天的晚上,日本人稱之為“除夜”,除夕,在守歲的風俗下,家人們會一邊吃蕎麥面條,一邊觀看電視臺為新年編排的節目,男女歌星獨唱比賽最受歡迎。
午夜時分,寺廟香煙繚繞,鐘聲齊鳴,而且往往敲一百零八下。據說這是因為里有“聞鐘聲,煩惱清”之句。日本人認為每敲一下,就會去掉一種煩惱,敲一百零八下,意味著清除所有的煩惱。鐘聲響后,人們涌向神社和寺廟,燒香拜佛,點簽算命,稱為“初詣”。
據估計,每年從午夜到元旦,
所以現在她們兩位聽見了‘山與海之間’如此神奇的事情,當然不會錯過。
雪如果不知道這個地方在哪里,大概也沒辦法強行撕裂空間,雖說她不會沒事就做這些事情。
“那我們就出發吧,泉水在的花店,從北海道回來,我還沒有再去過那里一次呢。”
銀發少女站在細雪中,周圍的雪花便打著旋,飄飛在它們的王之間。
新谷詩音溫柔地給雪也帶上了一個棉線織成的帽子,隨后說道:“我還是第一次去,希望那里充滿了盛開的鮮花。”
詩音是很喜歡綻放的花朵,哪怕是在冬天,外界環境不適合花朵生長
她也一盆一盆的把屋外的花都移到了風信居屋內。
安道遠微笑著說道:“她那里的花店環境很美的,詩音你一定會喜歡的。”
潔白的飛羽,給冬的世界皮上的潔白的雪袍。放眼望去,一片一片的雪兒,走過冬季的痕跡,輕歌曼舞,盡情燃燒,在晶瑩的心上帶著柔情萬種,帶著絲絲縷縷的思念,盈盈綻放在如雪的心懷。
此時的清源泉水正給窗戶上貼上了紅色的窗花。
窗花的象形與聯想,似真似假、似幻似虛、似有似無、似像似非,足以浮想聯翩、左看右觀。
紅色窗花火熱與冰窗花的純潔與高雅十分相稱,它生命的元素只有氣溫和濕度的簡單結合,卻以透明的冰花鋪墊素潔的霜花點綴,以單純的雪晶瑩剔透凸顯生命的潔凈高雅。
還加上了紅色的熱鬧氣氛,倒是讓這件花店顯得格外漂亮。
清源泉水一邊哼著歌,一邊擦拭著窗戶整理著剪切好的水仙窗花。
忽然,她擦開霧蒙蒙的玻璃。
就看見遠處安道遠、雪、詩音的身影走近了。
趕忙晃了晃頭,再看了一眼,她就能看見銀發少女那鬼靈精怪的眼神與自己對視著。
就打開了店門帶了絲好奇的問道:“風信居的你們怎么今天來了,是想買花嗎?”
雪抱住了她,而后俏皮的說道:“想見見你不行嗎?”
“肯定可以啊。”
清源泉水也很歡迎這件事情,但她忽然聽到雪這樣的話,還真有點難以回答。
畢竟這個姑娘現在接觸的很多都是買花的人。
在和現代的女孩子這種熱情的交往經歷,還是很少的。
安道遠灑脫地笑著說道:“其實啊,確實有一件事情,是件很有趣的事情,你聽我慢慢來,就能明白了,那是一個很久很久之前的故事了。”
他是個理性的人,倒在這種事情上,也不會跟雪一樣充滿了少女心。
詩歌是寫不盡歷史的。
所以當無人知曉的往事被發掘,才會讓人覺得格外感動。
這個故事,大概要在億萬年前,從一顆支撐起世界的樹和一條清澈河流說起了。
“你是說,之前若林老先生給我的那本山海繪卷山紀元,可能是關鍵嗎?”
清源泉水整理出來一張無人的桌子,隨后回到屋里打開了這本書。
“可我現在只能閱讀第一頁,第一頁里,我確實能夠望見遠處那座龐大的山,山峰刺破天穹,而山之外,便皆是深藍的海洋。”
安道遠看著山海繪卷這第一頁,那是山的紀元,自大海中誕生而出。
“既然只能觀看第一頁,那線索大概也就出自于此了,我想,若林老先生能把這本書借給你,一定是看見了你身上的某些潛質,泉水。”
他理性的分析之后說道。
隨后,他向店主婆婆禮貌的問起:“婆婆,你這里有東京都周圍的地圖嗎?”
店主婆婆擦著老花眼鏡,坐在遠處也聽不太清楚他們在說什么,只是慈祥的笑著織著毛衣,現在聽到安道遠走進如此禮貌的問道。
才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想了想,隨后翻找了一下自己的屋子,拿來了一張老地圖:“這是二十年前的老地圖了,年輕人你看看還能用嗎?”
安道遠微笑著說道:“足夠了,謝謝您。”
“沒事,能幫上泉水那孩子,我就滿意了。”
婆婆也見過很多的風霜,自然現在的態度也很平和。
安道遠接過東京都地圖,隨后將它與這山與海的繪卷重疊在一起。
但沒有完全重疊,而是以靈力為基礎,以風信居位置基點作為整張東京都地圖,三維的建立了笛卡爾坐標系。
他回想著曾經河川之靈少女說過的話,
而后不斷的尋找著偏折角度:“泉水,你如果覺得繪卷有變化,就說出來,無論是多細微的變化,都可以。”
但下一秒,世界的地圖已經被鎖定了位置,甚至不需要清源泉水進行出聲,這里的人都能看得出。
在這個三十二度五偏折角的位置,山與海的間隙出現了,那是一道閃著光的裂隙,不屬于現界,卻也不屬于彼岸。
“沒想到,竟然在這里。”
那個位置,是東京天空樹,也是曾經他們拯救金魚姬古梨穗的地方。
如果按照正常思考來想到,山與海的間隙應該在某處靠海的海邊。
但現在,一切常理都被打破。
“天空的最高點,卻是山與海的交點,太神奇了。”神樂真紀帶了些驚訝的說道。
雪擺了擺手:“這倒是不稀奇,畢竟秘境的穿越點各處都是,而且這是世界斷片,只有有棱角的地方,世界摩擦后都有可能出現斷片。”
安道遠平靜地說道:“我明白了,山是世界的基座,海是星辰的居所,山與海就是天空與大地的交點,山海相連的繪卷,才是這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