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機窗能夠看見遠方真切的大海,伴隨著低空云霧團的散去,一艘艘貨輪在深藍色的海域上航行,遠處的層巒疊嶂的云團像一座座山。
飛機飛到一座城市的上空,天公作美,白色的云團散去,錯落有致的城市板塊盡收眼底。大樓像火柴盒,整個城市像一個村莊。
而東京都那林立的鋼鐵森林,已經在前幾日的落雪中,被涂抹上了一層雪白色的刻印,
自北海道乘坐乘坐飛機來到這里的是九條夜闌、飛鳥三筱、九條飄帶三人。
三筱聽到那邊的安部春世掛斷了電話。
感覺時間忽然變得有些緊迫了,便跟身旁的夜闌說道:“夜闌姐,你說我們能不能用電子干擾的手段,將那群人的飛機迫降。”
夜闌微笑著回答道:“國際組織黑客可是很多的,萬一被發現,我就把你給供出去,省的連累清酒吧。”
“怎么這樣?我們不是同甘共苦的好姐妹才對嗎?”
三筱裝作委屈說道。
但夜闌可不吃她這一套:“你想黑掉底特律航站樓的主控電腦,完全是挑釁行為好嗎?”
當然,三筱姑娘也就是嘴上說說。
她手里掌握的機密還是很多的,萬一被人抓到把柄,那些超前的科技流露,就會演變成為巨大隱患了。
她們在閑聊中,看著窗外飛機已經劃過大海的上空,澄藍的大海和藍天相映成章,上下都是藍色的世界。
也隱隱約約看到大海上的小島。
“快到了。”
飄帶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畢竟她也很久沒有回到風信居了,
陸地上的風景的確很美,但更美的還是在天穹之上,或許給她留下印象最深的便是天空的明凈和深邃,空氣清朗透明。
新鮮的、輕盈的空氣靜靜地象波浪似地搖蕩著,滾動著,帶著自由的高歌,在機翼兩側滑落。
九條集團的私家飛機降落到了東京都機場,帶著冬日清爽的風,天亦藍的純粹,連一絲浮絮都沒有,像被過濾了一切雜色,瑰麗地熠熠發光。
來接機的是詩音與拉斐爾。
蔚藍色風之旅人號則靜靜地停在了一旁。
因為是國內航空且是頂級家族私人飛機的緣故,所以下機也就少了經過航站樓以及檢測的過程。
飄帶提著自己的小背包,第一個從飛機運輸梯上跳了下來,這個動作大概也就只有超凡者能做到了。
但對于她們而言,并不算危險。
她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隨后和新谷詩音擁抱了一下:“詩音,好久不見啊,有沒有想我?”
“怎么可能沒有,你的屋子我都給你收拾好了。”
新谷詩音再次見到之前的小狐貍,也感覺有種重逢的喜悅。
隨后小飄帶東張西望的看了看四周,好奇的問道:“咦?京香沒來我還能理解,畢竟現在還是上網,但安道遠和雪也沒有來嗎?”
“京香確實還在睡懶覺,春世說要去新宿,所以雪就搭她的便車去買限量發售的草莓大福了,至于安道遠,應該是三筱的計劃有變,所以他去安排了。”
新谷詩音溫柔地跟小飄帶解釋道,隨后她指了指身邊投影著黑白色管家服裝的人工智能小姐:
“但還有拉菲爾陪我。”
“我知道拉菲爾,她在北海道那邊也經常出現。”
飄帶倒是一點也不陌生,對于拉菲爾而言,數據信道的高速傳輸,可以讓她在這個世界的任何存在網絡的角落出現。
“希望安道遠能提前將他的計劃完成,這樣太空殖民的基因升格就可以被適用了,這可是個大計劃。”
三筱提著她的電腦包走過來,身旁還跟著身材高挑優雅的九條夜闌。
“詩音小姐,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夜闌的態度還是十禮貌的,給新谷詩音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你們來我也很開心,怎么會是麻煩呢。”
北方早就整體入冬,而東京都的天氣相比北海道卻多了一絲和煦,讓人留戀。
陽光正好,溫度適宜。
幾位少女在這輕松的氛圍中,閑聊著進入了車廂,蔚藍色的風之旅人號便向著風信居前進了。
“神田川,是日本政府列管為一級河川的荒川水系之支流,流經東京都,主流總長24.6公里,流域面積約105.0平方公里,發源于三鷹市井之頭池,注入隅田川,我們需要。”
此時,安道遠接過三五二七遞給他的灌裝咖啡,坐在東京都某座高樓的頂層之上看著遠處分析道。
他將咖啡的吊環摘掉,但沒有隨手扔到樓下,而是放進了身邊的垃圾袋里。
隨后他舉起灌裝咖啡與光頭大胡子鮑勃手里的便宜易拉罐啤酒碰了一下。
“嘿,我們總不能把下面的看守者部隊都干掉吧,三筱小姑娘真是能異想天開。”鮑勃用他特有的大嗓門發著牢騷。
羅伯特三五二七坐在天臺后面,手里拿著一本《論機器人的自我修養》,隨后一本正經的說道:
“大衛·查爾莫斯博士(DavidChalmers)發現了理解思維的兩個問題,他稱之為意識的“困難”和“容易”問題。簡單的問題是理解大腦如何處理信號、制定計劃和控制行為,在這方面,我認為你應該先詢問安道遠的意見,而不是發牢騷。”
鮑勃仰頭將啤酒喝掉一半:“機器人老兄,你說的對,安道遠你有什么絕妙的建議?最好能讓我避開那該死的戰斗場面,我可不想打自己人,當然,去邊界線內暴揍一頓深淵領主我倒是很樂意。”
“嗯,在此之前,我其實有一個問題,你們為什么會選擇接受三筱這個提議?”
安道遠一向理性,所以他不會被情緒所控制,而是會選擇把握清楚前應后果。
“這還不簡單,清酒吧三年的‘高天原之歌’供應,這我是拒絕不了。”
鮑勃比出一個大拇指,他口中的‘高天原之歌’,是清酒居曾經與神明進行交易的一種珍貴清酒,現在整個日本的存量都是少之又少。
“是僅僅三瓶,每年一瓶。”
羅伯特三五二七很享受拆穿大胡子鮑勃吹牛的過程,或許這就是屬于機器人獨特的腹黑。
“嘿,兄弟,差不多得了,還能不能讓我吹個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