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餃子做好了。”
安道遠端著托盤就走進了客廳,反正客廳加了張餐桌,風信居里也并沒有什么就餐禮儀,自然就在這里吃也很方便。
日本人大多數把餃子煎成了吃,這里的煎餃皮更薄,安道遠剛來東京都,就曾去過附近的的中餐館一趟,他還記得看到菜單上有這么一種套餐——“餃子套餐(餃子定食)”,里面除了有煎餃、小菜和湯以外,通常還可以選擇搭配白米飯、炒飯或拉面等主食。
倒是屬于華夏文化來這里而產生的衍生。
不過這次他做的也是屬于純正的水餃,包的三鮮餡。
“我開動了!”
風信居里傳來這樣異口同聲的聲音。
隨后雪與京香才動起了筷子,品嘗了這代表華夏的美食。
節日,或許說起來是有些意義的,但或許有沒什么太多的意義,不過此刻安道遠品嘗著自己用心做出來的這道美食。
卻多了些前幾年沒有的感覺。
“安道遠,你在想什么呢?你要是不吃,能不能分我幾個,嘿嘿?”
雪感覺還有些意猶未盡,她的小臉的嘴角上還沾了兩滴蘸醋的痕跡。
安道遠就坐在她身旁,就順手抽了張紙巾幫她擦了擦,臉上還掛了絲溫和的笑意難得打趣了小雪一句:
“我在想,為什么你這么小的肚子能吃下這么多的東西?”
雪倒是不覺得生氣,這位漂亮姑娘反而挺胸抬頭很是自豪:“因為都變化成能量了,所以完全不用擔心。”
安道遠肯定知道她會意猶未盡。
便向她指了指廚房:“還有剩下的,你自己去盛出來就行。”
“安道遠,你真好。”
雪留下這一句就飛快跑進了廚房,才聽見太田京香說道:“給我剩一些啊。”
她就可愛的吐了吐舌頭。
好像后面有人在說話來著,聽不清了。
白天中午下的雪,到了晚上,雪勢卻變小了。
但因為需要去竹尋高中上學,準備這個學期最后的考試,所以安道遠請假延長的假期也就算是結束了。
他吃完早飯也幫風信居前的這條街道搜清掃出一條道路,不過這些落雪對于平日里沒什么回來的風信居而言,也沒必要清理的非常干凈。
畢竟今年落下的雪會成為明年植被復蘇的天然屏障。
然后就出發去了學校,路上積雪還未融化,所以也不好去騎自行車。
恰好在路上碰見了神樂真紀。
她沒有著急去竹尋高中上學,反而是在福田玉子燒店門口拿著一把大掃帚正在掃雪,現在見到見到安道遠,真紀也覺得有些驚訝,就拄著掃帚跟他擺了擺手:
“安君,沒想到你竟然又請了兩天的假,北海道之旅還算愉快嗎?”
安道遠點了點頭,隨后拿起神樂真紀豎在路邊的另一把掃帚,幫她清掃起來雪,一邊掃雪,一邊簡單的講述了一下這次旅行的經歷。
“沒事的,安君,我一個人也能清理這塊。”
真紀還有些不習慣,她覺得初雪后第一次見到安道遠,就是讓他幫忙掃雪,這樣的展開總會顯得有些不合適。
不過安道遠倒是擺了擺手,他笑著說道:“一份也是打掃,兩份也是打掃,我剛才在家中才收拾完,不礙事的。”
兩人就這樣漫談著,清掃了玉子燒店鋪前的雪。
“真紀,我在札幌看到的雪要比東京都的聲勢還要盛大,那些被白雪覆蓋的小巧房屋與街道,以及一盞盞雪夜中點亮的明燈,總能帶給游人優雅浪漫的心情,或許每一個城市都有屬于自己的生存符號,相比起繁華的東京都,那里會顯得更加悠閑一些。”
“真好,我聽你這么說,都有些羨慕了。”
他掃完雪,看見上課時間還有一些,所以就進店里坐了坐。
真紀從柜臺前給他端出來一杯熱茶,是冬日特供的麥茶,安道遠說了聲謝謝,就捧起了這杯茶喝了一口,不由得夸贊道:“平時喝慣了清茶,沒想到在冬天這樣一杯麥茶竟然這么讓人覺得舒坦。”
神樂真紀擦了擦柜臺,隨后拿起了,臉上帶了一絲淺淺的高興:“那當然,這可是我們玉子燒店在冬天的招牌。”
安道遠平日是在神樂真紀身上看不到太多情緒波動的,現在也因為她這些變化而感到高興。
“說起去旅行,明年春假結束,竹尋高中應該會在櫻花開放的季節組織新高二年紀的修學旅行,不知道回去哪里?”
神樂真紀對于這些消息都是從學生會的檔案室中看到的。
安道遠聽到她提起這些話題,話語里多了些期待,就不由得接過話茬:
“其實這次春假我想去一趟歐洲,如果之前時間允許,或許我們學生會和古典文學閱讀社進行一次短途旅行,之后我再去歐羅巴。”
真紀聽到這個話題就微微的點了點頭,話語很平靜:
“薩迪也曾經提過:旅行有好多益處:新鮮滿懷;見聞大開;觀賞新都市的歡悅;與陌生朋友的相遇;能學到各種高雅的舉止。如果宮原會長還有琴奈他們愿意的話,我倒是沒有意見。”
伴隨著千代田區人們漸漸開始的活動,路邊掃雪的人也多了起來。
其中不乏一些孩子帶了幾個手套,拿著雪球打起了雪仗。
人類對于冬天的態度從來便不是排斥的,而是多了些積極的氛圍在其中。
雪,蓋滿了屋頂,馬路,壓斷了樹枝,隱沒了種種物體的外表,阻塞了道路與交通,漫天飛舞的雪片,使天地溶成了白色的一體,但卻不會讓人感到生氣。
畢竟這個季節本就應該是慢節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