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不到的事情,我來幫你。”
雪認真的看著他說道,隨后用筷子夾起青椒遞到他的嘴邊,可愛的說道:“所以我不喜歡吃青椒,你能不能給我吃。”
“不行”
安道遠看著銀發少女狡黠的笑,他知道自己可不能讓這個不知從哪里學來喜歡惡意賣萌家伙占據上風。
他就一把連著筷子接過來,隨后塞到小貓咪嘴里:“不能挑食。”
“嗚”
銀發少女大概是反應過來,但她沒想到安道遠會做這種事情,反而是被他逗了一番:
“安道遠是個壞蛋,大壞蛋。”
“青椒并不是什么壞東西,它特有的味道有刺激唾液分泌的作用;所含的辣椒素能增進食欲,幫助消化。”
安道遠微笑著看著吃癟的雪,他倒是感覺偶爾這樣逗一逗小貓咪,也蠻有趣的。
“可我不喜歡吃,詩音做料理,都不會加青椒的。”
雪用漂亮的眼睛看著他反駁道。
安道遠忽然感覺,這種氛圍或許以前的他,是根本不可能參與進去的。
他從自己碗里夾了一塊青椒,也放進嘴里。
隨后鄭重的點了點頭:“青椒確實不好吃。”
“壞蛋。”
雪撅了撅嘴,可愛的說道。
兩人看著被挑出來的青椒,忽然心有靈犀的笑了出來。
“明明你也不吃。”
“雪,你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嗎?我還記得,曾經的一年電視節春,他沒有參加所謂的家庭聚會,父親的那個家族,或許有錢有權勢,但對于有夢魘纏身的我而言,沒有任何歸屬感或者儀式感。
便找了個孤獨的角落,也正是那一刻,樓臺間金盞白玉甌在浩淼的天空下勾畫出了一個美妙的弧度,古樸的漢代臥欞式勾欄描畫著詩情畫意,紅色的燈籠在晚風中輕輕的搖晃,樓下的荷塘里與槐樹下,蛙聲與蟬聲鳴奏出了一曲夏天的交響,江南的春便有些像是《菊次郎的夏天》了。”
“我也想去看看。”
“等回去,我就帶你看。”安道遠不是一個會輕易許諾的人。
“約定好了。”
此時,窗外西南方露出蔚藍色夜空一片明光,倒映照江面清澄,一如橫臥江上小灘藍天上有一抹微云。
如果此時在江南水鄉,大概已經能聽見喜鵲飛立墻頭躲雷雨后的微涼。
旅人也能睡個安穩的好覺,趕快吟幾句奇詩回報雨后的新晴。
大概,昔年杜甫先生也曾是這樣這么思索著,今夜迷人的星空,若無人來共同享受,便我一人也要盡興臥看銀河直到天明。
夜深了。
安道遠看著身旁的雪披散著銀色長發,靠在他的肩膀上。
閉上的眼眸邊,那美麗的睫毛還伴隨著她的呼吸在輕輕擺動著。
此刻,大概比遠方的星河還有美麗一些了。
飛機穿過著地球的一個個時區。
隨后逐漸降低了高度。
正如哈珀·李《殺死一只知更鳥》里寫到經典名句:
(我一架一架地曠著飛機,一個一個地邁著井蓋,以為這樣我小小的愿望就可以實現,我告別了15歲,卻踏上了一個時光飛盤,那里光陰荏苒,似倒掛于空中,不敢呼吸。
但是,把自己逼近一個無人的角落,這里是承載著時間變遷的機器,向著遠處本身或許并不適合我,but...我似乎樂在其中,那里寂靜,不需要顧及,對于一個封閉的人來說,這里就是世外桃源....)
當然,無論如何,這里也僅僅是一段旅程的世外桃源。
小貓咪感覺到大氣高度的變化的不同,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問身邊的安道遠:“安道遠,我們快要到了嗎?”
遠方的星空已經落下。
而銀河系左下半懸臂太陽系星云的地球,在歐羅巴也已經迎來了新生的黎明。
“快要到了。”
安道遠聽著航班中播報的英文:“WeletoLuxembourgandenjoytherestof誘rtrip(歡迎來到盧森堡,祝你們接下來的旅行愉快)。”
隨后這一句被翻譯成德文,法文,還有航行起始地的日文。
雪就湊到了窗戶邊:“這里的靈氣有一種不同的感覺。”
升起的陽光籠罩著廣袤的歐羅巴森林,穿過這片郁郁蔥蔥的森林,透過密密的樹枝,可以看到在眾多荊棘和薔薇的環繞下,矗立著一座座古老的城堡。
那些古堡似乎年代已經很久遠了,高高的灰色城墻上爬滿了暗綠色的蔓藤,如此之多,都快把窗子全包圍了,有的甚至鉆進了窗子里,帶著歲月的刻印。
她認真的說道,話語里還帶了一絲新奇的意味:
“但確實是千堡之國呢。”
飛機緩緩地在降落在格雷文馬赫這個小鎮精致的機場中。
格雷文馬赫(盧森堡語:Gréiwemaacher),盧森堡東部市鎮,與德國相鄰,也是為格雷文馬赫區的行政中心。
當然,這里也帶著很帶著很具有歐洲小鎮的風格,低矮的白色小房子堆積成一排排精致的建筑群落,房屋邊載著一盆盆肆意生長的植被,就仿佛微縮園林一般。
在歐洲小城鎮的人重視享受生活,追求生活情趣,恬靜、浪漫、溫馨、悠閑、慵懶,但他們的生活絕不缺乏激情,這正是旅行者對此心動的歐洲城鎮氣氛。
現代工作生活的快節奏一成不變,需要休閑的慢節奏的生活氣息、
幾乎每個歐洲小鎮都以廣場為中心。主廣場不僅是集市所在,并且是當地生活的中心。這也是社區居民交流聚會的重要場所。
下了飛機,因為人不多,簽證也通過春世姑娘辦了內部通道。
所以安道遠沒有經過太多檢測進程,就直接進入了這間小鎮中。
當然,在這樣歐洲白人屬于多數人種的情況下,安道遠這樣黑發黑瞳明顯就是東方人外國人,但銀發少女就沒有這種問題了,畢竟她本身外貌相比起人類,大概就更接近與精靈一類。
兩人還是自然而然地用日語進行著交流。
“安道遠,門牌號上面寫的是,廣場街第33號嗎?”
她用德語讀起來這段文字,倒也不顯得生疏,只是這段知識她不常用,所以也是一邊思考一邊讀出來的。
“嗯,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