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落二十三感覺雪說的也挺對,就點了點頭:“這句話聽上去倒是很對。”
她決定嘗試一下。
畢竟當初安德魯查爾斯跟她說的就是這樣,跟著風信居一定能見到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下一刻。
風信居屋門的風鈴聲便在輕柔的碰撞中,發出了悅耳的聲音。
“有客人來了嗎。”
安道遠腦海里閃過了這一縷思緒,也便把書放進了書架里。
新谷詩音打開了門,門口是一封信。
信封上帶了些香氣,仿佛被桃花的花香沾染。
只是新谷詩音見得桃花樹不多,一時間也沒有認出來,若是清源泉水姑娘在這里,大概就能認出來了。
新谷詩音拾起了這封信。
上面只有一行字:
“我失憶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春日。
春風正好。
竹先生坐在一緣茶樓的柜臺后面,正在為客人準備著茶水。
一緣茶樓柜臺前是一位個頭十分小的客人,那是一個帶著斗笠的身影,背后還掛了一把提刀:“來一壺柳葉青吧。”
“柳葉酒沒有,茶倒是新鮮。”
“茶就好,酒太烈,不適合現在這個氛圍。”
一緣茶樓側方平安燈的左側是一掛金屬風鈴,風鈴是居家的吉祥之物,寓意吉祥非佛陀莫屬。六柱中空的金屬鈴鐺上雕刻著心經,懸掛的木牌刻畫著觀音菩薩端坐于蓮花之上,清風拂過,每一聲悅耳的鈴響起,就是在念頌一遍心經。
這一點卻又和風信居門口懸掛的風鈴有所不同了。
“我來這里,不僅僅是想要買一壺茶”
“我是竹子,竹子是沒有心的。”竹先生古井無波說道,“或許這也是一緣老和尚愿意把這些事情托付給我的原因之一吧。”
“竹先生,有沒有心,我認為不應該是表象的事物能夠評價的。”
“這么說來,倒是我沒有看透了。”
竹先生不由得露出一個會心的笑,把周圍排隊買奶茶的少女看的都有些目眩神移。
他搖了搖頭:“你說的有道理,但還是回去吧,我這里只賣茶,嗯,還有奶茶。。”
“賣茶也好,那我就帶一壺茶水慢慢喝。”
斗笠下的小個子提著同樣個頭不大的茶壺慢悠悠的往回走。
卻被竹先生給拉住了。
他有些詫異:
“怎么,竹先生是改意了?”
“不。”
竹先生拿出另一張發票說道:“你要是不在這里喝,茶壺還得另付錢。”
“真的讓你說中了,這不就是剛剛發生的劇情,看來這個電視劇確實有可取之處。”
“我看的是甜甜的戀愛,不是懸疑劇。”
銀發少女極力否認道。
她可不承認這種“奇怪”的事情能混為一談。
安道遠從屋內樓梯走了下來,隨后走進客廳接過這封信件,溫和的說道:“除了這封信,這段時間應該還有其他的委托吧。”
“泉水小姐最近應該都代為保管了。”
“那這封信怎么辦?”
“未成契約。”
安道遠平靜而又理性的說道。
風送來這封信時,也僅僅是微微吹動了風鈴聲,信紙上除了淡淡的花香,便沒有了任何靈力附著,無人溝通,亦無人締約:
詩音說了聲“可惜了”,也就沒有繼續在意,把信件放進了,畢竟這就是風信居的規則,也是風信子小姐留下的承諾。
風信居并不是什么慈善機構。
安道遠忽然笑了笑,他跟雪說道:“雪,如果說,這是有人跟我們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呢?”
“對了,這張紙給我看看。”
銀發少女若有所思的把這張紙翻了過來看了看,下一瞬,磅礴的冰雪瞬間碾碎了這張紙上攜帶的所有信息,并且,邏輯重排。
下一秒,信息完全被檢索完成的紙張重新鋪滿。
安道遠,你在超凡者會議的表現,很不錯,所以,我真摯地邀請你來參與一場游戲,這場游戲的名字叫做
搖晃的文字在空氣中蕩漾著水波,從羅馬字轉譯為第三紀瑪雅文,隨后才轉化為了日文。
“有趣。”安道遠鼓了鼓掌,“這不是很有趣嗎?”
他一字一句笑著說道:“有趣到,讓我回想起曾經和夢魘,相處的日子。”
雪卻沒有笑出聲,她感覺到了一種被輕視的感覺,這種感覺,并不舒服,那是作為冰雪女王深埋于血液里的‘傲慢”:
“需要我去解決他們嗎?我能“看見”這封信的寄信人就在東京灣近海,應該是一艘游輪。”
“不急,這才是委托的真正內容,至于報酬,最后在收取也不錯,只是過了兩天才來,有些晚了”
安道遠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也用眼神讓新谷詩音安心了下來:“北落,能用衛星持續定位嗎?”
“靈力波被刻意調整過,但我們文明的觀測站不同,只是需要時間,我的回答是,可以。”鴿子精倒是沒有任何緊張。
“這次的游戲,希望能讓我們好好放松一下。”安道遠嘴角瞥出一抹笑意,接著說道:
“首先,我們沒有被監視,這一點雪應該可以確認,他們已知的部分,都是我放出去的假信息,況且,在這枚棋子后面,還有一些有意思的東西,那是被“鏡”吸引而來的事物。”
“其次,既然是這么有趣的事情,那規則自然該由我來規定。”
“最后,讓我跟你們也說另一個早已被確定的計劃吧,這個計劃名字叫做——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