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科學家證實了這一說法,市民們就在基多市郊外修建了一座赤道紀念碑。紀念碑高10米,碑身四面刻有表示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字樣。
赤壁紀念碑碑頂放著一個石刻地球儀,地球儀中間有一條標志赤道位置的白線,一直延伸到碑底的石階上,這就是地面的赤道線。
這條太陽之路就是鮑勃從印度尼西亞跟著那個“古董販子”一直追蹤得到的線索。
只是到了最后一步。
他沒想到那個胖子販子還和美利堅特情局有關系。
美國五角大樓和某個外星人聯系上了,這件事情在超凡者組織里都傳遍了,所以哪怕這幾個黑衣人都已經被改造成蜥蜴人了。
鮑勃也不奇怪。
雖然他聽說勞倫茲瑞爾生物學院早就出現類似命題。
“這下惹了大麻煩。”羅伯特三五二七甕聲甕氣地說道。
但大胡子卻一點不在意:“不過是個二百年歷史的強大國家而已,況且,我們惹得麻煩還少嗎?不過有一說一,你這個披風,還真是花里胡哨。”
大個子機器人身上披了層黃色的布當偽裝,那層布上面還雕刻著些這里的風土民情,主要是“香蕉”。
“厄瓜多爾以“香蕉之國”聞名于世,經濟上實施美元化政策,所以有美國特情處來很正常,我穿著香蕉服裝也很正常。”
“以你的思維來看,確實很正常,畢竟你只有一根筋。”
“這我就要糾正你了,那是思維數據主線,我的計算力分配出來一百零八核同時工作都沒有問題。”
兩人就這樣一如既往的說著些沒營養的話,又混入了這片原印第安人居住地中。
當然,也因為昂科魯薩克遜的土匪行為,印第安人其實也不常見。
安道遠回來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多。
但他回來的也確實很巧,畢竟過幾天,竹尋高中棒球部的訓練就又要開始了。
此時距離華夏春節還有接近半個月的時間。
安道遠依舊沒有想好該不該回去,畢竟回到了那片在這個季節即將泛起淺綠色江水的江南水鄉,也不一定有熟識的人了。
故鄉就是如此,回想起時,腦海里便都是曾經美好的回憶了,就如同他在阿爾卑斯雪山頂攀登到更高的階梯之上,卻看見的那副不似神國的景象了。
“也不知道老安還注不注意剃他的胡子,也記不記得少抽些煙,老媽倒是沒事,就是護膚品廢的厲害,羅恩給我的那副棋子,或許有時間也該找竹先生對弈兩局了。”
安道遠十分平和地品完了杯中的茶,看著遠處天空太陽還不到墜落的時刻,卻也就說完了自己下午的話。
“那你的故事呢?”
自北落師門的矮個子“鴿子精”坐在沙發上,聽完了他說的話,卻還有些意猶未盡。
安道遠聳了聳肩,微笑著不緊不慢的說道:“茶空了,故事也就結束了。”
“以后還能聽見嗎?”
“以后的故事,以后自然還有。”
北落二十三接受了這個結果,但安道遠遞給她的茶杯還沒空。
所以小小姑娘就抱著茶杯,學著他的方法,也喝了一口散發著淡青色茶香的杯中之物:“好喝。”
“北落師門那邊,也有味覺嗎?”
“以前沒有,現在模擬出來,真的就有了。”
北落二十三篤定的說道。
她這么認真,安道遠自然也就信了,灑脫的合上了風信居那天藍色的手帳。
除了之前在克勞克先生家中,他使用過一次命運觀測預讀,其他的旅途,或許更想一次不期而遇的經歷。
正如《愛麗絲夢游仙境》中寫道的那段故事一般:
(有一天愛麗絲走到岔路口,見到一只柴郡貓坐在樹上。“我該走那條路?“她問。“你要走哪條路?”柴郡貓反問。“我不知道”愛麗絲答道。“那么,”貓說:“這個問題不重要。
窗外的榕樹在春日的剪影中,簌簌看去,就仿佛一座綠色的大山。
風新居的榕樹在這個冬日,一枝未剪,就直直地長,另一枝,被風吹落了,在下一個枝椏中長出一枝,東西橫斜,一片新綠,不甚欣喜。
而樹影下。
新谷詩音已經回來了,站著屋檐下跟他揮著手,用不大的聲音說道:
“安君,幫我來做一下晚飯吧。”
他也就合上了書,簡單的回了句:“好”
便從書房下了樓。
屋內只剩下北落二十三靠在書房沙發靠背上,手里還抱著茶杯子。
仿佛還在回味著余留的茶香。
偶爾有風吹過,便留下一片風鈴的聲音。
風信居里也就這樣安靜的度過了兩天的生活。
或許,也不算安靜。
畢竟這間屋子里除了坐在書房一角安靜閱讀的安道遠與橫著小聲的歌開心地整理院落花草的詩音外,剩下三個“住戶”,就比較活躍了。
太田姬作為自然神明小姐,一點都不遵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自然規律,現在更是有向不夜城居民發展的趨勢前進了。
在樓下,客廳有一扇巨大的玻璃門聯通風信居院子,雪在客廳沙發上坐著,身旁坐著北落二十三。
“人類還真是脆弱,踩到香蕉皮滑了一跤竟然失憶了。”
鴿子精表示無法理解。
她跟身邊抱著薯片的銀發少女說著自己的感想,畢竟她們星球里,體質可沒有這么弱小。
銀發少女則擺了擺手,把薯片放進嘴里隨后含糊不清的跟她說道:“這個失憶可是精髓,要是不失憶,接下來就沒辦法接著演幾十集了。”
“這種片子樂趣在哪里?”
“全都是樂趣啊,男女主情感糾葛,還有那種求而不得,還有青澀的互動之類的,簡直是太棒了,太感人了。”
雪眼中仿佛閃過了一片小星星,那是對于劇情的熱切還有一些其他不太理智的東西:
“放心,就連安道遠也知道,這種電視劇看的是感人至深的情感,要是追求合理性,那就是煞風景了哦。”
安道遠坐在聽到這句話,默默的扶住了額頭。
他不想反駁,但不代表他認同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