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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過,夜晚降臨。
充滿了東方賽博朋克味兒的錦繡城亮起了各種花里胡哨的霓虹燈,空中緩緩升起了蒸汽飛艇豪華酒店,貴族上層們在里面觥籌交錯。
街道巷弄之中,智能工作機械仍在崗位上指揮著交通,或是按路線行走,全天為游客提供幫助。
平民區也同樣熱鬧,雖不及富人那般奢華,但也有幾分煙火氣。
路邊的水溝被燈牌渲染成五顏六色,飯館里的熱氣又將燈光蒸騰得朦朦朧朧,遠方有警笛起伏,近地有嬰孩啼哭。
飯館的電視開了,一打開就是錦繡臺的新聞直播。
前一秒還在歡聲笑語的食客們瞬間安靜。
一個女孩看著電視,一陣作嘔,吐出了半個兔頭,手中杯子不小心落下。
啪——
畫面一轉,簡清猛然把手邊的桌子拍碎,目眥欲裂地凝望著電視上的畫面。
某具無頭尸體,竟然被好幾個人來來回回地踐踏,最后不知從何來了一只狗,聞了聞,然后嘔吐著跑遠。
直播的場景十分之血腥暴力,沒有任何馬賽克的出現,導致了同一時間至少有近萬人把晚飯給吐出來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他的身子抑制不住地在顫抖,發泄似的對著大廳狂轟濫炸。
沒一會兒,墻壁到處都是窟窿,外面的手下無人敢去勸誡。
右護法坐在他旁邊,同樣的面色陰沉,他看見了左護法的尸體,兩人多年老友,瞬間獨身一人,他心有不甘。
“閣主,老閣主得到了炎獄的延壽至寶,已經閉關多日,但最多兩天便能出關,屆時以老閣主宗師境一層的實力,我們再一舉進攻。”右護法還是冷靜了下來。
簡清大力地搖著頭,指著電視,神情癲狂,“難道你沒看見嗎?我特么能忍嗎?兩天后我云兒的遺體都要被拿去喂狗了!
而且,神雪宗遭到了禁地靈獸的攻擊,傷亡慘重,正是我們趁火打劫的好機會,難不成等他們一切準備妥當?
那個什么沈先生我看就是會一些旁門左道,知道他為什么壓根不敢和我們硬碰硬嗎?那是因為他就是個靈體境的垃圾,他知道打不過我們才裝神弄鬼!
至于神雪宗,能有什么底蘊?沒了楊琴就是一群土崩瓦狗!我們錦繡閣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城內那么多閑得慌的供奉,這時候不拿出來用,我把他們養著干嘛?
唉,你沒成家沒子嗣,理解不了我的心情……要是讓我爸得知此事,信不信他現在就能直接出關沖上神雪宗?”
右護法啞口無言,他的確反駁不了一個父親,換做世間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會怒發沖冠。
簡清癱坐在椅子里,沉默著,在做最后的抉擇。
“明天一早,能喘氣的,都跟我上山,滅門!”
簡清起身,徑直離開。
右護法嘆息一聲,不再多言,下去統整成員,召回還在城里花天酒地的那些供奉。
與此同時的神雪宗。
寬敞的演武場中,諶仲和楊琴立于殿首,下面聚集的全都是宗門內的成員,包括大大小小的長老。
搞這么一出,不為別的,就是要找出隱藏的叛徒。
當然,前提是要小小地激怒一下他們。
楊琴上前一步,“錦繡閣喪盡天良,意圖吞并我神雪宗,欺辱我西嶺子民,此戰迫在眉睫,且不得不打,我想大家也早都做好了準備。
但凡錦繡閣成員,只要對我們刀劍相向者,殺無赦!若是牽連我們的家人,也別怪我們以牙還牙,斬草除根!
不過有沈先生坐鎮,一切都不用憂慮,錦繡閣不過是嘩眾取寵的猴,我知道,咱們之中有不少猴,但希望你們清楚,這樣做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諶仲就是錦繡閣計劃的最大變故,即將成功的叛徒們當然最恨他。
下面一陣嘩然,人人東張西望,一時間還真無法單靠眼睛看出誰是叛徒。
不過這也夠了,只要讓他們對諶仲產生一絲絲敵意便行。
后面的諶仲一直在玩著一把水果刀,跟小孩子一樣把刀不停地拔出、插回去、拔出、插回去……
樂此不疲,沉迷其中。
就在下面愈演愈熱時,諶仲手中的刀停止了動作。
檢測到大量敵意,觸發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
諶仲嘴角上揚,有效。
噗噗……噗……
演武場接二連三地響起膝蓋撞擊地面的聲音,以及一聲聲錯愕疑慮。
他們紛紛伸長了手臂,虛接諶仲手里的水果刀。
“我怎么跪了?膝蓋變得好軟!”一青年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諶仲定睛一看,好家伙,演武場直接跪了四分之一,還包括四五名地位不低的長老。
“現在跪著的這些人,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是叛徒,是殺是留你自己處置,總之不能讓他們影響明天的大戰。”
諶仲沒有收鞘,而是等這些人被束縛住才放手。
“神之手段啊!”
“難道是超級強者的靈魂威壓,讓那些叛徒自我求饒?”
“先生之神秘,真讓人好奇與向往。”
楊琴久久不能平靜,她怎么也想不通諶仲是如何做到的。
其余人更是掀起心中巨浪,本以為諶仲已經足夠強大了,沒想到就在大家就要接受時,他又隨隨便便地展露了更加神鬼莫測的一手。
硬生生把地位又給抬高了無數個階梯!
幸好只有神雪宗的成員看見了這一幕,不然青風殿、鴻武門那群人肯定要把諶仲傳成天神下凡。
夜深人靜之時,諶仲和楊琴獨處一室。
楊琴的女兒雖然都和諶仲差不多年紀,但她本人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經過歲月沉淀后仍舊風韻猶存。
她平日里威嚴無比,高高在上,但是在諶仲面前,眉眼如波,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開始吧。”諶仲淡淡說道。
“好。”楊琴脫去表面長袍輕甲,里面穿了無比貼身的白T恤,“你也進來吧。”
采摘圣雪蓮是一件需要耐心與細心的活兒,穿得太厚當然不方便。
諶仲進去了,在楊琴身后,觀摩的樣子比楊琴還要一絲不茍。
在不傷及根須的情況下,完美地切下圣雪蓮的桿,并且不能破壞其生長環境。
大概兩小時過去。
楊琴氣喘吁吁,全身浸泡在冰池子里的她還需要用靈力去抵御蝕骨寒氣。
“不要著急,慢慢來,別傷著桿桿。”
諶仲在后面低語……生怕圣雪蓮受到損傷。
一直到半夜,楊琴才渾身僵硬地從池子里走出。
有一說一,西嶺的雪山真的雄偉起伏。
然而諶仲注意力全在那株圣雪蓮之上,盤算著除開桿,這朵蓮花應該怎么用。
“辛苦了。”諶仲接過,將其裝入一個偌大的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