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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一夜無眠的諶仲站在城堡最高的塔尖呆了一宿,觀察且檢查了周圍靈陣足足一百多次。
有小毛病或者不嚴謹的地方,他都會迅速地前去解決。
當然,還有慘叫求饒響徹了一整晚。
楊琴很聽諶仲的建議,也終于表現出鋼之冰女皇的冷血一面。
這一夜,殺瘋了!
那四分之一人,最后僅有十幾人活著,原因在于他們曾經做出過巨大貢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廢掉靈力根基,永生關押在地下冰牢之中。
“我應該拿了東西就開溜的,”諶種苦笑,自言自語,“可惜我這人心軟,太善良了,答應別人的事,不能食言。”
楊琴躍上,低伏腦袋,恭敬道,“先生,按你的吩咐,所有成員已經埋伏完畢。”
“好,你也去準備吧,注意別表現得太有斗志,讓演戲的那幾個走點心,尤其是那一個,站崗還喝奶茶?”諶仲指了指神雪宗門口的一個女孩。
“額,這丫頭,回頭我教訓教訓。”楊琴扶額,那不正是她閨女楊茵嘛。
為了真實,達到誘敵深入的目標,神雪宗的戰場并未打掃,到處是累累尸骨與殘垣斷壁,呈現出無與倫比的荒涼破敗
至于那些吃瓜群眾,正在城堡里享受最高待遇,反正盡量滿足他們,總之不能踏出去半步。
今天的陽光格外凄慘,白得嚇人,雨夾雪,有西北風,適合死人,宜鞭尸、殯葬。
很快啊,浩浩湯湯的人潮涌入了西嶺城,高舉的錦繡閣旗幟隨風飄舞。
“西嶺城不要碰,名義上是神雪宗管轄,但別忘了,我們腳下都是赤炎帝國的土地。”簡清呵斥道。
幾名把目光投向城里普通姑娘的成員立馬收回了視線。
此次簡清召集了兩名大供奉,分別是淬魂境二層和三層,再加上他本人和右護法,不可謂不強。
錦繡閣的最強戰力全部聚集,小成境十四人,血涌境五十余人,靈體境一百多人,還有一支兩百普通人組成的突擊隊,手持發射靈石子彈的熱靈器。
“踏平神雪山!”簡清大手一揮,一馬當先。
當他們看見坍塌破碎的上山棧道,以及殘留的大陣靈力時,心中更加松懈,認為神雪宗當真被禁地靈獸打得很慘。
“呵!天助我也!”簡清獰笑著,“全體分散,包圍雪山,一個人都不能放走!”
蹲在高塔上偷瞄的諶仲嘴角上揚,“懂我者,簡清也,還知道讓手下人雨露均沾。”
嗡——
嗡——
直到最后一個人踏入范圍之內,異變突生。
漫山遍野的靈紋乍現,交織重疊的靈印紛飛亂舞,猝不及防之下,那兩百人的突擊隊最造孽。
直接團滅!
“穩住不要亂!”簡清嘶吼著,但都是徒勞,場面混亂到他都必須全力保護自身,其他人哪有心思聽他指揮。
而且,他們四名淬魂境很快就發現了可致命的四品靈陣的存在。
“全都是靈陣……”右護法絕望地呢喃道,“我們中計了。”
金木水火土、風雷光暗、毒血力冰,各種各樣的屬性的靈陣層出不窮,貼心地為每一個人準備了最適合的套餐。
此刻從遠方看神雪山,能夠發現它就像是套了幾雙漁網襪,破一雙,下面又升起一雙,無限套娃。
數之無盡,用之不竭。
諶仲很清楚,自己大概布置了一千五百道靈陣。
為幾個淬魂境準備的四品靈陣就足足有十九道!
耗資巨大,但諶仲一點都不心疼。
因為全部原材料都是由神雪宗提供,雖說把本就不富裕的神雪宗掏空了,但只要還有一條命,一切都還有希望不是么?
“你們倆乖乖別動,待會再去收拾殘局。”諶仲看著一旁蠢蠢欲動、想要戰斗的大橘和小白,“這家的牛排不錯。”
既然大橘在,說明身處神雪宗的諶仲是本體。
那么,分身哪去了呢?
錦繡城,最繁華的椿溪大道某西餐廳。
“老閣主還在閉關,正是我們出手的好時機。”分身諶仲說道,一邊往嘴里塞了一塊牛排。
“哦?先生是如何得知的呢?”穿了高領大衣、戴了復古禮帽的王德志問道。
諶仲笑笑,“這些宗門勢力里,大多都有來自一個地方的奸細,但是他們卻不敢鏟除。”
“帝國裁決所?”王德志思維還是很快。
“對,恰好玉靈黎是統管西南地區探子的頭頭,找他吱一聲輕而易舉。”諶仲瞥了眼街對面。
那是一座古風式的高大閣樓,說是古風是因為整體的結構,但是五百多層的樓數、各種絢爛多彩的機械熒光屏、在半空進進出出的小型飛船,以及一千八百根染了花卉圖案的巨大炮管,為其增添了十足的賽博味。
錦繡閣或許不是一流勢力,但論世俗財力,能排進赤炎帝國前十!
“我們怎么進去?”王德志又問。
諶仲還在思索,不一會兒就眉開眼笑,“不進去,等他出來。”
不等王德志發問,諶仲指了指自己耳朵里的耳機,“里面的探子發了消息,老閣主已經出關,實力沒有進步,還是宗師境一層,但可以確信的是短時間不會突然暴斃。”
“這老東西年紀是我的兩倍,能活到現在也算氣運滔天,”王德志起身,“直接殺了嗎?”
諶仲點頭,“嗯。”
畫面一轉,西嶺城與錦繡城之間最荒涼的荒原公路上。
一道佝僂腰背的老人正風馳電摯地前行,渾身上下透著暴戾。
“殺我孫兒!我要你們全城的人陪葬!”
一群路過的拾荒者明明沒有招惹,老閣主還是毫不留情地隨手捏爆。
“好多年沒有殺人了,這感覺還是那么過癮。”
“嗯?又有兩個不要命的!”
老閣主看見了前面有兩道身影慢悠悠地趕路,于是加快速度,直接一腳踢出,火紅的烈焰釋放。
“他……有點眼熟?”
老閣主瞅見了王德志帽子下的粗獷臉頰。
不妙!
來者不善!
可惜他的反應慢了。
可能是太長時間沒有動過手,他這一腳沒有收住,隨著慣性直接落在靈陣正中心。
三品煙幕陣炸開。
四品禁錮陣啟動。
王德志像只野獸,一個突進就重擊在老閣主小腹。
年邁的老閣主來不及躲閃,當即一口老血飛濺,“你們是何人!”
“殺你的人!”王德志悶聲道,展開了連環擊。
他明白老閣主是一具將行就木的身軀,近戰是弱項,這種戰斗路數既能把他拖死,還能防止他突然逃跑。
“他想跑?”諶仲察覺到老閣主的意圖了,大喊道,“你兒子現在估計快要去找你孫子了,還有,你那寶貝孫子正是我們所殺!”
好家伙,激將法正中靶心,老閣主瞬間狂暴,不要老命地展開反擊。
他只延續了十年壽命,但前提是不能大肆揮霍靈力,這十年是讓他尋找契機然后突破至二層,獲取真正的壽命,而不是讓他像此時這般搏殺。
所以,短短幾分鐘,他耗費了三年壽命!
終于,在王德志的鐵拳下,老閣主倒在地上,再難爬起。
“老閣主,人生就是這樣大起大落,做錯了事,走錯了路,便沒有挽回的余地。”王德志打斷老閣主的四肢,踩著其脖子說道。
最后補充道,“我很慶幸,跟隨了先生。”
他看向諶仲的眼神很誠摯。
老閣主傻了,他本以為諶仲只是個小跟班,可現在看來,這小子才是幕后主使。
他一時間難以接受殘酷的現實,于是癡狂地吼道,“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