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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青風殿的？”
“有什么目的！”
“針對炎獄？拿我們錦繡閣開刀！”
老閣主瘋了，明明剛剛看見希望，延長了壽命，沒想到接二連三遭到打擊。
老朽的心臟經不起重創，他連續吐了好幾口黑血，奄奄一息。
諶仲全程沒有說話，漠然凝視著老閣主，一雙眸子深邃到令人顫栗。
“動手吧。”諶仲吩咐，看老閣主這架勢，想來也問不出什么名堂。
王德志右拳高抬，轟然落下，凝成實質的靈力拳風撲在后者臉上。
紅的白的淌了一地。
他也算是步了孫子的后塵。
諶仲上前，風雷弓削開老閣主的胸膛，露出了里面的紅色靈珠。
一聲虛弱的吼叫突然從老閣主尸體上升起，是他的契約魔魂。
宿主已死，魔魂自然不能長存。
諶仲的靈魂一刀下，直接魂飛魄散。
“宗師境的靈珠啊，”諶仲把玩著掌心里的靈珠，“倒是可以加在五品靈陣里試試。”
接著，就是老流程了。
因為是宗師境的尸體，諶仲不敢掉以輕心。
三品重壓符！
三品火焰符！
三品雷擊符！
三品爆裂符！
三品風刃符！
這個套餐循環了十次，最后幾張融尸符扔下，把地上殘留的細微塵埃融化。
做完這些，公路邊已經出現了一個二十米深的巨坑。
轉過頭，諶仲疑惑了，“你怎么一副便秘的樣子？”
王德志面色蒼白，五官扭曲，還真像要出不出時的表情。
“先生，我感覺自己好像領悟了一絲，但怎么也抓不住，好難受。”
檢測到周圍有人面臨境界突破，是否開啟造化模式。
“開啟。”
諶仲捋了捋衣袖，輕聲道，“看我。”
這聲音好似天上仙樂，動人心魄。
王德志下意識抬起頭，當他看見飄飄然遺世獨立的諶仲時，整個人都升華了。
諶仲就那么站著不動，巍峨得像是一座神山，可他隨意的一次眨眼，一次抬眉，卻蘊含了無數奇妙道韻。
一層層濾鏡加在了諶仲身上，不，應該說加在了王德志眼睛上更合適。
“嗝！”
諶仲尷尬而不失禮貌地打了個充滿黑椒牛排味的飽嗝。
王德志幡然醒悟，先生這一舉止是靜極思動！
十分鐘后。
“先生，我悟了。”
王德志話音剛落，就有澎湃的氣息從他體內爆出。
宗師境一層——二層！
諶仲摸了摸鼻子，這飽嗝打得真不是時候，“恭喜。”
王德志目瞪口呆地看著諶仲，他越來越覺得諶仲是個百寶箱，越挖掘，就有越多的驚喜展現出來。
他恭敬鞠躬，“多謝先生點化！”
“無妨，既然跟了我，我自然不會虧待。”諶仲站在巨坑旁，和善地笑道。
“我這邊已經沒多少事了，你先回鴻武門吧，照常生活便是，有需要會通知你。”諶仲又道，王德志怎么也是一門的大長老，有很多必須要處理的事務，總不能把他綁在自己身上。
而且，王德志待在鴻武門內也有很多好處，至少自己可以快速得知靈武界的各種隱秘消息。
“可惜啊！”諶仲嘆息道。
老閣主出門竟然連儲物靈器都沒帶，看來是真走的著急。
關鍵諶仲不敢去錦繡閣洗劫一番，那可不是什么銘器會可比的，不談帝國官方的反應，就那堪比龍潭虎穴的大樓，諶仲就沒有一點闖蕩的心思。
那么做太過冒險，而且自己憑借銷售靈符，暫時還不至于出現經濟危機。
其實最根本，諶仲是不愿意光明正大地暴露在帝國面前。
興許帝國高層知道自己的存在，但大家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相安無事，如若打破這個局面，將其擺在明面上，就不好說了。
先把儲物靈器用神技庫的空間通道傳回本體，分身諶仲就一掌穿透自己的胸膛，劇痛的同時心臟炸裂。
他倒在地上，逐漸消散成一根飛舞的頭發。
神雪宗。
“呼！”
諶仲瞬間感覺精神緩和了不少，控制分身還是有點讓他感到疲憊。
廝殺喧鬧仍在沸騰，靈陣的屠殺已經接近尾聲，神雪宗弟子形成了包圍圈，對錦繡閣成員進行遠距離襲殺。
殘肢斷臂，到處橫飛，怎一個慘字了得！
這就是靈武世界的真實，弱肉強食，無關對錯。
你要殺我，那我就殺你。
就是這么個簡單粗暴的規律。
“楊琴老妖婆——”
簡清暴怒大喊，“下來與我一戰！”
要是以往，楊琴肯定就下去了。
但是在諶仲這幾天的耳濡目染之下，楊琴不為所動，甚至還有點嘲笑。
“穩中求勝，不談求一時的自尊與驕傲，先生亦是我良師益友。”
四名淬魂境不再管手下人，任其死傷，他們聯手攻向一個地方，各式攻擊將一面四品光幕陣轟得哐哐作響。
諶仲心念一動，三品的水系靈陣形成汪洋撲去。
“我來擋你們繼續！”一名淬魂境供奉轉身，釋放出火焰光罩。
一道四品水系靈陣化為一枚濃縮的小珠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汪洋里鉆出。
這才是諶仲真正的攻勢！
濃縮即精華，穿透力一流。
噗嗤……
這名淬魂境供奉的眉心瞬間多了一個洞眼。
他沒有直接死亡，而是茫然無措地踉蹌著，幾秒后才由內到外地炸開，體內全都是液體。
三人轟開了一道破口。
簡清和右護法迅速擠了出去，另一人半個身子都已經跨出去了，結果光幕陣再次愈合。
噗——
一分為二，削面平滑整齊，人像兩片臘肉一樣緩緩滑落。
“撤！”簡清大吼。
“天這么黑了？”右護法抬頭一看，人傻了。
一頭巨大的龍形靈獸徑直朝著他們俯沖而下。
半步五階的氣勢無人可擋！
小白嗷嗚一口，右護法就被它一口吞下，上下顎咬動，滿嘴留香。
啪嗒。
半根小臂落在簡清懷里，他無法抑制地顫抖起來。
“沈先生沈先生……你挖的坑可真大啊！”
諶仲站在高塔上，拿出手機，指了指。
滴滴！
簡清打開，發現有陌生人小號加他好友，并且發了一張照片。
看見照片內容后，簡清當場失魂地跪在地上。
“殺我兒，殺我父，沈先生你是要斷我簡家根基啊！”
諶仲笑笑，“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作惡多端時怎么沒想到會有今天？”
“而且，你千不該萬不該搶我的東西。”
簡清一愣，“搶你的東西……難道是圣雪蓮？！”
他苦笑連連，“那東西……對我們而言其實沒那么重要。”
諶仲說道，“這都是命吧，如果你們早一點遇見我，并且能談得攏，也許神雪宗現在已經換了門匾了。”
簡清暗自準備逃命，他又不是憨憨，怎么可能真心跟諶仲在這訴苦道遺言。
“如果……”
他話沒有說出，一柄權杖的尖端就從他脖子透出。
在他和諶仲交談時，楊琴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的身后，完成了偷襲，在她身上，貼了三十張氣息隱匿靈符。
諶仲親切說道，“簡閣主不會真以為我有這閑心陪你聊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