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社情局的辦事效率是真的高，第二天上午小明就給了高昂回信：搞定！
“招呼給你打過了，你按照相關流程，提交申請就行。”
“效率有點高啊！”
“那是，現在各部門都在精簡辦事流程，如果還像之前動不動就搞幾個月，還干不干事了？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新公司缺不缺投資啊？”
小明這么一說，高昂就懂了，“缺啊，怎么，小明同學來投個十億八億的？”
“……打住吧，你以為都像你那么土豪啊？我們局內有一批專項資金，算是局內的福利，還有就是給烈士家屬的撫恤金，所以我領導想讓我問問你，你這項目靠譜不，不會讓我們這資金打水漂吧？”
聽到這個，高昂肅然起敬，趕緊打包票，“放心，絕對不會打水漂，別的你可以不相信我，賺錢這塊，我可從沒讓人失望過！”
也是，從ROG開始，好像高昂做的每個項目都是賺的盆滿缽滿。
“你們有多少資金，上億了么？”
“……高老板，別這么傷人好么，在你那里現在都是用‘億’作為金錢的衡量單位了么？也沒多少，大概一千萬出頭吧！”
一千萬……著實有點少了。
按照高昂的本意，新公司的注冊資金起碼得十億起步，這一千萬能占多少比例，百分之一都不到。
“這樣，你們就出資一千萬，我直接給你們百分之二的股權，如何？”
“別介，千萬別，”聽到高昂這么說，小明趕緊打斷了他，“我們領導說了，是多少就是多少，你不能少給，但是也別多給，弄得好像我們之間有什么貓膩一樣，影響不好！”
“貓膩雞毛啊，”高昂不以為然，“身正不怕影子歪，誰愛說誰說，再多比比，看我不削他！”
“大哥，你就別給我找麻煩事兒了，聽我的啊，該多少是多少，不過看你小子這么懂事兒的份兒上，我可以給你再介紹幾個投資方。”
對于小明的好意，高昂當然不會拒絕。
現在看來，是把未來的蛋糕劃分了一部分出去，但是從長遠來看，絕對劃算的一筆。
有多少公司和企業，爭著扒拉有背景的資金入駐，但是人家看都不想看一樣。
現在倒好，這是資金求著和他組隊……
各項工作都是一帆風順，唯一讓高昂蛋疼的問題就是：這個超級工廠要建在哪里。
于情于理來說，肯定是魔都最好，距離老萬他們家也近，各項政策也很到位，但是問題又來了，魔都已經有了一個特斯拉，一山不容二虎啊。
“要不，去我們杭城？”
作為地地道道的杭城本地人，老萬當然是一萬個支持高昂把超級工廠建在她家鄉的。
那車她看過，也試駕過，雖然高昂說量產版本不會飛行，但是就算不會飛行，也是吊打現在的所有電動車的。
“不去，既然魔都有了一個超級工廠，那就離魔都遠點吧，去中原！”
“那也太遠了吧，這來來往往的運輸費用，可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啊。”
老萬皺起了眉頭，畢竟是生意世家，每一步都要考慮成本和收益。
“我們走的是高端路線，成本都加在定價上了，你怕什么？怎么，怕賣不出去？”
“那倒不會，我只是覺得，能降低一些成本就降低一點兒，雖然是高端車型，便宜點兒也是好的啊！”
“可別，千萬別覺得高端車型便宜些就好。你去看看那些土豪，不管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買豪車買過低配版的么？哪個不是只看價錢不看外形的？更何況咱們這是價格也貴，外形也好看，駕駛起來也方便，根本不用擔心銷量。”
高昂擺了擺手，試圖打消老萬的顧慮，“其實還有一點，現在不是提倡促進內消費么，這來來往往的，是不是需要大貨車或者貨機運輸？是不是能提供很多就業崗位？咱們這就是把頂層財富，轉移一小部分到中下層群眾口袋里，一舉多得啊！”
“你歪理多，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老萬雙手扶額，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用哪些理由反駁這家伙了。
好嘛，增加成本到了他這里，直接成了響應國家號召，促進內部大消費了……
“那就這么滴了，接下來就辛苦你了……”
“不是，什么叫辛苦我了？”
“辛苦你去和中原生的地方領導溝通相關事宜啊！”
“我不去！”
老萬立馬撂挑子了。
“為啥？”
“我是女生啊，男主外女主內，我好好當我的富二代不好么，天天跑來跑去的多累啊，不去！”
老萬很蠻橫地拒絕了高昂，拒絕的理由還很奇葩。
“東安智能你不是在負責么？”
“你以為我愿意啊，我那是愛好鋼鐵俠，剛好看你弄了出來，那是發自內心的喜歡，是由興趣變成了職業，所以我現在有點后悔了啊。本來吧，鋼鐵俠在我心中是多么神圣，多么無敵，可是現在呢，又是炒菜，又是開車的，我的小心肝都快碎了……”
有這么夸張么？
高昂看著老萬那一臉痛苦欲絕的表情，好像……是有點不情愿啊。
“真不去？”
“絕對不去！”
“那行，我讓老張去！反正他那東興動力應該事情沒那么多，看他的工作簡報，簡單的一批。”
“老張可以，電池和汽車本來就是對口的，提前接觸下，也方便后續的其他工作，我看行！”
兩人就這么一撮合，就把張有為拱到了臺前。
對于這個安排，張有為當然接受。
他的野心本來就很大，以前是局限于個人人脈的不足，不能得到盡情施展。
可是現在不同了，抱的大腿足夠粗，看看那一攤子，從電池到生物醫藥，還有人工智能……等等，哪個領域都是頂尖的。
現在又進軍汽車行業了，他都覺得他的野心快跟不上老板的步伐了。
“老張，那就辛苦你了，我會讓我們家老二去輔助你，具體的造車流程你就按照他給你的建議弄就行……”
高昂說的老二，就是百歲，他家里那輛車是千歲他們三兄弟弄出來的，甚至比他自己都門清。
如果真的讓張有為從頭開始，別說一個月了，半年之內能讓車上路就不錯了。
但是有了老二就不一樣了，從車床定制到零部件生產，再到最后的組裝和檢測，可以說高昂可以做到真正的高枕無憂。
至于張有為嘛，說白了就是一個工具人。
他只要處理好和地方的關系就行，其他的生產和銷售，根本不用他操心。
“生產線呢，不要一步到位，慢慢來，先弄個一百輛的生產線，生產標準老二知道，就按他的來，這一百輛車，你可給我盯好了，咱們能不能一炮而紅，就看它們了！”
“高總放心，一定幸不辱命！”
張有為隔著電腦屏幕，把自己的胸脯拍得“啪啪”響。
“老二，你也把你的工作交接下，待會兒坐飛機直達中原機場，到了那邊你便宜行事，沒問題吧？”
“沒問題，放心吧，先生！”
高昂拍了拍老二的腦袋，“你們三兄弟可以說是我最信任的朋友了，交給你們的事情，我從來沒操心過。雖然我不知道你們造車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尊重你們的隱私，我也沒去看過你們的交流記憶，我希望你們如果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可以告訴我，如果我能幫上什么，我一定盡力而為。”
之前高昂還把三兄弟當做普通的智能程序，但是隨著接觸多了，生活中的交流多了，他越來越覺得，這就是一個一個活生生的生命意識，他應該尊重他們。
所以，他沒事的時候，基本上從來不會去窺探他們隱私。
他也知道，這三個家伙造車肯定有他們的目的，但是他也不想戳破他們。
說不定，這三個家伙到時候會給他一個驚喜呢？千萬不要是驚嚇啊！
三兄弟對視一眼，然后齊齊地重重點了點頭，“先生，我們想做的事情，只是我們的一個心愿，僅此而已！但是我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對先生造成任何威脅和傷害，我們保證！”
高昂點了點頭，對于他們的承諾，他還是放心的。
歸根到底，他們也知道他們來自哪里，就是從他身上掉下來的么，說到底，他還是他們……那啥呢。
大秦一號穩穩起飛，載著老二向著一千公里之外的中原飛去。
高昂望著遠去的飛機，略微有些唏噓。
他不是沒和這幾兄弟分開過，只是這一次是老二單獨離去。
“不是，你怎么忽然之間傷感了起來？”
老萬看到高昂情緒不對，趕緊問了一句。
“啊，有么？我只是覺得，家里少了個人，有些不習慣而已。”
“人？”
老萬眉頭一蹙，“你說的百歲？”
“嗯。算了，走了就走了，反正有飛機，想他了就去看看唄……”
嘟囔了兩句，高昂離開跑到，返回了自己的小破屋。
“機器人……人，說是人，也沒錯！”
老萬看著高昂的身影，呢喃了兩句，搖了搖頭跟了上去，她琢磨著，車庫里那輛車，該怎么開走。
回到屋內，高昂按照老萬的喜好，給她遞了一杯咖啡，千歲沖的，自己則老神自在端起那個紫砂小茶壺，抿了一口大紅袍，舒服。
“什么，你要把那車開走？”
“對呀，你不是說是給我們的驚喜么，他們都不要，我要了！”
抖著大長腿，老萬也老神自在地抿了一口咖啡，理所應當地回答道。
“給你可以，但是你沒法上路啊，而且我實話給你說吧，你可別想著飛，它現在還不成熟。對了，我給你的那個反重力設計，你們的工程師搞清楚了么？”
高昂可不敢讓她把車開走，萬一她真的想飛，弄不好行車電腦會死機的。
“切，小氣！”
老萬撇了撇嘴，“不給就不給。你那個技術不行啊，所有的編程語言都是按照你給的模板來的，他們說是什么反重力裝置理解不了系統指令，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們的工程師修煉還不到家，這個問題我和那將官也說過，這語言是我編出來的，你們現在用的是我翻譯之后的文本，但是和真正的文本之間還是有差距的，誤差范圍大概在50左右。”
“多少？50？”
老萬伸了一個巴掌，夸張到張大了小嘴巴。
“對啊，這還是你們這些最先接觸的工程師，如果是其他半吊子，估計得70往上。”
“那怎么辦？”
“學習啊，學習使人進步，就算我手把手教學也不行啊，你們得悟，懂么？”
巴拉巴拉的，高昂繼續忽悠，把老萬也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我怎么總覺得你在忽悠我？”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男人所說的每句話，都不是真的。
但是她有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因為這東西就是人家開發出來的，就算他說的是假的，也沒人能說明他說的是假的。
“你要是這么覺得的話，那我也無能為力啊。”
“行吧，我信了你的邪，再見！”
放下喝了一半的咖啡，老萬就打算離開。
“干嘛，這么急？”
“大哥，你以為我像你啊，你是甩手掌柜，我可是你的打工仔啊，我得回去安排工作的。”
“額……”聽老萬這么一說，高昂反倒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人家辛辛苦苦給你打工，你連一輛破車都不給，合適么？
“這樣，我把那車再改裝下，把不成熟的飛行系統去掉，然后讓老張趕緊辦理上路手續，盡快讓你開上，怎么樣？”
“這還差不多！”
老萬這下高興了，小臉笑得跟花兒一樣，“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先走了記得你剛才說過的話哦！”
趁著老張還在熟悉中原省會當地領導們的空隙，高昂又把造車的相關流程給捋了一遍。
沒等他閑下來，就被張有為一個電話給嚇住了：
“什么？碰到對手了？”
“是的，一個青年企業家，也是造車的，人家可是真正的新能源，用水當燃料，你敢信？”
當燃料？
高昂第一個念頭是，這特么是沒睡醒吧，說胡話呢？
第二個念頭是，這人和他一樣，也是超能力者？
第三個念頭是，去特么的，這家伙是個騙子吧？
“老張，你見過實車么？”
“額，沒見過，但是當地的領導參觀過，而且還有新聞，還發表了講話，按照網上那個視頻說的，他們好像要投一百個億！”
龜龜，出手就是上百億……誰說中部省份沒錢？
“他們合同簽了？”
“好像還沒，我們最大的對手就是他了。”
“這家汽車廠商叫什么？”
“青年汽車！”
聽了這個名字，高昂總覺得有點熟悉。
“青年汽車？是不是那個什么龐青年搞的，這個家伙之前還收購了英倫的蓮花汽車還是什么的，最后不了了之，是這個家伙不？”
高昂回想了一下，才想起來為什么覺得這家伙的名字熟悉了。
上高中那會兒，閑著沒事看過一些汽車雜質，寶馬什么太俗，他就想找一些特立獨行的汽車品牌，蓮花就映入了他的眼簾。
那時候這個汽車品牌還挺會營銷，和這個地方弄小鎮，那個地方搞什么大會專用車。
噱頭搞得不小，最后沒聲音了……
“對，就是龐青年！”
“當地領導就沒質疑用水當燃料的可靠性？”
“有人質疑，但是人家拿著一堆專利，還是國際專利那種，還有各種印章，領導們又不懂這個，被忽悠了唄？”
“你什么意思，繼續和他們談還是怎么說？”
高昂問了一句，他想看看張有為是什么態度。
畢竟他現在是對外負責人，動不動就替他做決定，不大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