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四個人的表情：“……”
還是路易十九先用蹩腳的中文說：“老三，你沒睡醒吧？你去C國？”
眾人都用活見鬼的表情看著季南風。
季南風一直在O洲或者M洲M國生活，曾發誓這輩子都不會踏足N洲。
畢竟……
N洲C國，隔壁就是D國，D國可有個隨時隨地都要逼婚的女人……
季南風似乎也想起了這一茬，剛剛興奮又義憤填膺的表情就僵硬在了臉上。
他猛地低下頭，對上了路易十九那似笑非笑的雙眸。
男人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季南風放棄了。
去C國一旦被那女人察覺到自己的位置……
后果不堪設想。
顧離一下飛機，就領著李沅去了五星級酒店。
李沅忍不住問：“老大，咱們真的要這么高調嘛？”
這不是老大的風格哇！
老大以前一直都很低調的哇，現在突然住這么高級的酒店，李沅感受到了害怕。
她這輩子最怕的三件事——
最怕老大突然關心！
最怕老大突然高調！
最怕老大突然撒錢！
現在，三個里中了兩個。
住五星級不就是撒錢嘛？
顧離聲色平靜：“只有高調，才能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趙若蘭說過她母親死是因為買了云家的假藥？再想想上次追查趙子鈺也是賣假藥的事……
所以蘇錚一直在查的，只是母親的死因？
什么樣的藥，可以讓人吃下去產生幻覺，還到了自殺的階段。
顧離勢必要把事情弄清楚。
進了最高檔的套房，李沅和顧離各自住一間。
李沅咂舌：“這錢，真心好不耐燒喔。”
不過，她家老大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顧離把行李箱一丟，說：“你要替我心疼錢，就把你那間退了，跟我住一塊兒，把那錢還我。”
“不不不不，老大，我不心疼，我覺得作為一個合格的下屬，是不應該給老大省錢的！”
李沅說完，屁顛屁顛跑回了房，關門。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叫人找不出毛病。
顧離無奈地笑了，也回到了自己的酒店。
電話這時響起了。
顧離看見來電顯示時，神色略有些怔忪。
頓了頓，她才接起：“外公。”
外公親自給她打電話……
一般要么是有大事發生，要么就是——
“你還好意思叫我外公？哼！好不容易放寒假了，你也不回來看我這個老頭，顧商衍那混賬東西也是，顧溫那臭丫頭也是！”
后面外公又罵了一竄，不知道在罵什么。
顧離也沒有往心里去。
她特地將手機拿遠了點。
直到擴音里傳來外公連續“喂”的聲音，顧離才慢慢悠悠拿回到耳邊，語調也放溫和了，“外公，我現在暫時回不去，等下個月，我應該能回去。”
“下個月，你要干什么？”
“干大事。”
聽著外孫女在那邊一字一頓地咬得清晰無比，外公就更加擔心了，“你不要再做什么危險的事，聽見沒？不然我馬上讓顧商衍把你逮回來！”
“喔……我發誓，我保證。”
“哼！”對面的老頭又想起什么，突然話鋒一轉，連忙問，“聽顧商衍那混賬小子說，你最近在跟誰談戀愛？”
顧離：“……”
“這是好事，外公絕對不反對，下個月寒假的時候記得帶給外公看看。”
不等顧離拒絕，外公已經樂呵呵地說：“就這么說定了。”
然后……掛了？！
顧離瞪著黑屏的手機，磨牙。
顧商衍這大嘴巴。
亂說什么？
談戀愛？？？
她本人怎么不知道她在談戀愛？
更何況她已經半個月沒有跟狗男人聯系了。
她無語地放下了手機。
李沅從隔壁過來，“老大，零的定位已經被我鎖定了！”
她抱著電腦沖到了顧離的身邊坐下，渾然沒有察覺到她家老大的表情。
顧離回神，落在電腦屏幕上。
零從云家公館出來后，路線就變得格外奇怪。
不但如此，而且繞了一圈，才停在了一處宅子里。
顧離搶過電腦，迅速將定位調出。
奇怪的是，對方竟然屏蔽了所有能探測到GPS的系統。
在地圖上，這處還畫了一個極大的紅色叉叉。
很顯然，這樣的地盤有兩處，據說是最高級的秘密實驗室。
顧離多次想攻進對方的系統里，奇怪的是，她都被彈了出來。
這樣的防御手段，還挺像他們IN協會攔截防護手段。
顧離輕呵了一聲：“這是逼我呢？”
“老大，今天他們是故意透露出信息讓我們追查，明天指不定就真的要……”
“他們可不知道我來這兒了。”
李沅沉默了。
確實。
她們兩人的行蹤比較隱蔽。
而且云疏落已經回云家去了，之前云家因為那批機器人的貨虧損了，勢必要想方設法尋找別的法子填補這單虧損，可沒空理會她。
至于零的另外一位金主，就不一定了。
之前暑假的時候已經對蘇錚下過一次手，現在發現“蘇錚”沒死，豈不是會好好利用這次的寒假？
顧離的眉目疏冷，手指在鍵盤上敲擊。
“所以，偷了IN數據的人，肯定也是這伙人。”
“他們用IN協會的防御數據構建了自己的防御系統，好厲害哦。”李沅也感嘆了一聲，“這讓我想起五年前……”
一提到五年前，李沅立馬捂住嘴。
哦，那是老大的死穴。
她緊張地看向老大，幸好老大全身心都在電腦上，根本沒有關注到她。
顧離忽然停住了手指，輕呵一聲：“現在把他們的系統崩了就沒有意思了。”
這個防御系統，是當初她和風庭琛商量了之后構建的。
畢竟她也是副會長，總要貢獻出點東西出來。
只是沒想到竟然會有人把數據偷出來后，自己構建了一個新的防御系統。
可真雞賊！
李沅滿頭問號：“現在不動手？”
“動什么手，讓他們主動找上我。”
主動找上老大……
這就有點危險了吧？
于是第二天，李沅知道什么叫“主動找上”。
顧離帶著李沅在街上晃蕩了一整天，吃喝玩樂都做了。
李沅捂著鼓鼓的肚子，慢悠悠地跟在顧離身后，“老大，咱們也吃夠了，玩夠了，是不是可以回——”
她想說是不是可以回去，結果突然她家老大停下了。
“怎么了？”她不解地順著顧離的視線往前看，小嘴兒微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