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
穆氏分公司。
穆氏大廈！
此刻整棟大廈燈火通明，可見里面的人還未下班。
顧離目光也只是停留了幾秒鐘后，若無其事地走了。
李沅急急忙忙地追上她，小聲地說：“老大，你是不是想穆二爺了……”
“不會說話就閉嘴。”
李沅立馬捂住嘴。
顧離又去給李沅買了好幾串烤串，再次遞給李沅，這意思很明顯，讓她多吃東西不要說話。
李·吃撐·沅：……
她是真的很撐了！！！
到底是哪一句話惹得她家老大如此不高興了？
嗷嗚，她反省還不行嘛！
顧離再次回到酒店的時候，也知道，自己今天一天的“刷臉”行動成功了。
李沅都注意到了，“有人一直跟蹤我們呢！”
而且是從小吃街一路尾隨到了酒店大堂，被攔下了。
在路上，李沅多次回頭，也只看到一個黑乎乎的腦袋，也不確定對方的容貌。
回到酒店的顧離洗了澡就趴床上去了。
至于跟蹤狂，她也完全沒在意。
目光落在電腦上，很顯然，零的行蹤每天這個點都會去往秘密實驗室。
抬起腕表看一眼，正好是晚上九點。
零白天在云家，晚上就去了這處實驗室。
她給季南風發了一條消息：上次AI換臉的視頻，查到原來的人是誰沒？
那么明顯的衣著logo標志，她不信找不到。
只是，她家三哥哥一直沒回她。
顧離皺了皺眉頭，干脆一個電話打過去，結果回應的是冰冷機械的女音說手機關機。
不科學！
季南風第一次關了手機？
第一次讓她找不到人！
她又去了哥哥群里，哥哥們！
大哥哥：小梨子！！！
四哥哥：艾瑪我去，你可算想起我們了，還以為你樂不思蜀了。
只想咸魚的梨子：三哥哥呢？
大哥哥：老三啊，他逃難去了。
只想咸魚的梨子：？？？
五哥哥：準確說是，退婚去了，他去D國退婚去了。
顧離滿腦子打出一個大問號。
三哥哥的未婚妻，那是相當彪悍一姑娘，見到季南風的第一眼就逼婚了。
后來不知怎么，讓師父答應了這婚事。
連同著季家也答應了。
于是順理成章就成了未婚妻。
這就是為什么季南風經常飛來飛去，就是不肯回季家的緣故。
之所以不退婚，是因為這門婚事是師父親口答應，季南風想等師父回國后，再解釋。
現在，都已經等不及要退婚了？
顧離感嘆了一句：三哥哥有勇氣了。
等等……
D國？
不就是C國隔壁？
季南風急吼吼來退婚，不會是為了來找她吧？
群里四個哥哥聊開了，顧離也沒有仔細看他們的聊天內容，內心無語地很。
第三天，顧離卻沒有帶著李沅，而是自己獨自去街上玩耍。
街上，人影攢動。
街頭經常能看見不少拍照的學生。
耳釘處傳來了李沅的聲音：“老大，今天有一個創意設計博覽會，我查到零和云家都去了。”
顧離：“哦……”
她將口罩遮上，鴨舌帽拉低了些，混進了創意設計博覽會里。
會展上各式各樣創意十足的設計展示在前。
“這是個現場直播節目，全球直播。”李沅還在耳邊解釋著，“待會兒會有全球直播的創意比賽。”
“嗯。”
全球直播……
這個創意博覽會，她以前也聽說過。
只是萬萬沒想到混進來有點輕松？
現場看展覽的很多都是游客。
參加比賽的，都是針對愛好者，不存在什么權威一說。
但凡有好點子的，都可以上去設計自己的創意，不論你是什么人、學的什么專業，亦或者是做的什么工作，都無所謂。
云疏落看著現場如此壯觀的人潮，勾唇輕笑，問身邊的秘書：“我準備的東西都妥當了，她今天會來嗎？”
“大小姐放心吧，誰敢不給您一分薄面啊，那丹妮小姐接受了您的邀約特地來了C國，肯定會參加。”
云疏落輕輕撇嘴，“這還差不多。”
她的誠意已經足夠了。
這個丹妮要是還不識趣的話——
正想著，遠處一抹身影略有些熟悉。
黑色口罩遮了大半張臉，鴨舌帽也被壓得極低，基本上瞧不見對方的臉面。
她皺眉，總覺得這人的身影在哪里見過……
突然想起來，像——蘇錚？
可是蘇錚來C國了？
這個人倒也是她見過挺大膽的，為了追查一批藥，可以追到C國來！
她冷冷一笑，向著秘書勾了勾手指：“記得把蘇錚的行蹤告訴余先生。”
秘書應下，轉身去辦。
顧離眼角余光瞥見了一抹靚麗的身影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對方高跟鞋踩在地面，發出蹬蹬蹬的聲響。
氣勢足矣碾壓住在場的嘈雜。
云疏落朝著她的方向走來了，而且臉上還掛著笑容。
得體的、美麗的，叫人找不出破綻。
顧離一點都不在意，反倒是往后退。
人潮也在瞬間把她的身影掩埋了。
云疏落的眼一沉，再沒看見顧離了，眉一皺。
剛剛剎那，差點以為是幻覺。
可她分明看見了人！
隱沒在人潮里的顧離輕哼了一聲，去了設計比賽區。
此時，比賽直播已經開始了。
圍觀的皆是年輕人。
顧離推開人潮擠了進去。
正好看見了畫設計圖的人。
丹妮！
畫設計圖的是安菲蕓，丹妮站在她身邊抱臂環胸。
而安菲蕓，捏著畫筆的手都顯得戰戰兢兢的。
這副害怕的模樣，全然落在了全球直播觀眾眼里。
這個小姐姐怎么瑟瑟發抖呢？
哎呀，說不定生來就有癲癇病。
彈幕在直播上飛過。
大家都議論了起來。
顧離盯著安菲蕓的目光微微瞇了瞇，突然有人遞給了她一張紙和畫筆。
“參加吧，充個數。”是工作人員，主動說了一句。
顧離也懶得說什么，拿起畫紙和畫筆，坐下隨便畫了起來。
安菲蕓感覺到一股不好的視線落過來，抬起頭，正對上了顧離的那雙又邪又冷的深瞳。
一瞬間，她渾身一僵。
那是……蘇錚？
安菲蕓之所以這么確定，是因為這道眼神，之前在在冒充驚蟄寫曲時，就感受過了。
這雙眼睛，叫她無論如何又忘不了！
顧離口罩下的唇角淡淡勾了勾，迅速畫下設計圖，遞給了工作人員。
這個口罩小哥哥是誰哇？
那雙眼睛，我喜歡小哥哥的眼睛！
awsl，我感覺小哥哥的眼睛有妖氣。
彈幕再次飛起。
滿屏都是小哥哥的眼睛有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