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手術,理論上是不能強行做手術的,這不僅僅是醫生自我保護問題,而是法律問題。
曾經有過這樣的案例,患者的闌尾切掉之后,醫生當然是除了用于病檢的小部分組織之外,其他的丟進廢物里了。可就有病人找麻煩,說闌尾是他身體的組成部位,醫生無權處理,要求醫生賠償他的器官。
這種情況是極端個案,但確實發生過,據說,最后醫院為了息事寧人,還真的賠償了,減免了一部分醫藥費。
現在面對的是人家的一國之君,并且還是他的辦公室主任不同意,辦公室主任的權力極大,屬于杜爾總桶的大秘,在古時候相當于最大的家臣,一般來說,他代表的就是患者本身。
“那怎么辦?”
劉牧樵兩手一攤,聳了聳肩,輕松地說:“既然你不同意,我身上的擔子就沒了。”
在場的是7個人。
“我們要求手術。”另外的人不干了,杜爾總桶的親侄子說話了,“你一個人不能代表我們。”
“我是辦公室主任!”到了高層,家臣比家屬還重要,他只問一句,“風險,你能承擔嗎?”
這一句話讓其他人啞口無言。
誰呀承擔不了這個風險。
“問題是,不做手術不行啊!”衛生官員分得清主次,“醫療本身就存在風險,這是常識。”
“你是說,我不懂常識?”辦公室主任非常嚴厲地質問。
這個人在國內非常有權勢,打壓別人時不擇手段,受他打擊的人,5年間不下千人,高管中也有數十個人因“腐敗”被關進監獄。
衛生官員被嚇得不敢做半點聲。
“你們誰要求做手術,誰承擔風險。”辦公室主任陰鷙的眼神射向每一個人,最后落在劉牧樵身上。
其他人都躲開他的眼神,只有劉牧樵和他對視。
對視了5秒鐘,辦公室主任自動撤退,他受不了。
劉牧樵鼻子里哼了一聲,他現在的人氣值,包括加持,達到了50萬恐怖的數字。
這個數字,比京大周伯炎高了一倍多,比周一鳴就更高了。
其實,自從劉牧樵得了國家大獎之后,比老楊還高,只是別人的人氣值沒法看到而已。
辦公室主任在他們國家,實權,差不多可以排到第4、第5。
但人家到底還是小國,人口到不少,幾千萬,經濟卻只有半個深城經濟總量。
所以,即使是排名第4、第5的人,在劉牧樵面前,他的人氣總值也不會高于劉牧樵。
劉牧樵把辦公室主任的眼神逼回去之后,微微一笑,說:“你說反了,應該是誰不同意做手術,誰承擔責任。顯而易見,不盡快做手術,你們的杜爾總桶先生下半身就癱瘓了。做手術,則只存在10的風險。權衡利弊,這樣簡單的數學你們不應該不會算吧?”
劉牧樵無意中啟動了談判策略書籍里的技能,每句話都很清晰地告訴別人,你是錯誤的,你們必須聽我的。
一種很有震撼性的威勢壓著別人。
“做……也不一定在這里做啊,世界上厲害的醫院有的是。”辦公室主任倔強地說。
劉牧樵淡淡一笑,“你打聽一下,脊髓外科,還有比我們更厲害的嗎?其次,你們的杜爾總桶,拖得時間越久,恢復的難度就越大。好吧,給你們半個小時猶豫的時間,你們開一個會吧,我回避一下。”
劉牧樵很干脆,轉身就走。
他是真的給他們時間統一意見。
快到門口,突然心里一緊,不對勁!
他的《選舉策略》技能被激活了。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醫療問題,而是一個Z治問題,這不是明擺著,不愿意杜爾總桶恢復的人,最獲利的就是他的敵人嗎?
劉牧樵停下腳步,回過身,說:“誰要是在我們國土上做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我可以明確地說,他是沒有機會回國的。”
說完,他甩開膀子走了。
“莫名其妙!”辦公室主任臉色慘白,他嘟噥了一句,有種在黑夜中吹口哨的感覺。
“手術還繼續準備嗎?”JON擔心地問。
“繼續。他們即使反對,手術也要做。人家既然都已經來了,不做手術,對我們不利。”劉牧樵不再怎么回到談話室,“JON,你去和他們談,談不談得成沒關系,我們堅持做手術。”
劉牧樵去了手術室,何教授也在準備清點器材。
JON去了談話室。
談話室里氣氛仍然很緊張,辦公室主任依然堅持,醫院承擔責任才同意手術。
天下也沒有這樣的道理。
JON沒有過多與他們糾纏,先把病人弄到了手術室。
手術室,辦公室主任就沒有資格進去了,只有衛生官員可以在旁邊觀看手術。
劉牧樵和杜爾總桶先生密談了一會,很快,醫院發表了聲明,同意為杜爾總桶手術承擔責任。
這是破先例的。
可以說,沒有任何醫院可以這樣承諾。
對于這個承諾,孫濤都覺得劉牧樵過頭了,這不是相不相信他的技術問題,而是不能這樣慣著,哪怕人家是一國之君。
孫濤提醒了一下,劉牧樵眨了眨眼,似乎是說,孫濤,這件事我來辦,你就別操心了。
孫濤當然不會反對劉牧樵的決定,他習慣了服從。
手術開始。
劉牧樵主刀,何教授應該說是一助,JON也是一助。
手術在等級最高的手術室里進行,這是一間投資千萬的手術室,百級,和P3實驗室差不多。
何教授有些緊張,第一次在人體上做這種手術,而患者又是如此級別的人,不能有萬一的閃失,造成了越發緊張。
“別慌。”劉牧樵提醒,“有困難,還有我在你后面呢!你有什么可怕的?”
這句提醒的價值很大。
在何教授心目中,劉牧樵神一樣的存在,陡然增加了信心。
很多時候,信心起到的作用非常巨大,就在何教授遇到了巨大阻力的時候,劉牧樵這句話起到了關鍵作用。
“0.5厘米的距離,應該不是你的極限。”
今天手術的目標是把胸髓縮短0.5厘米,劉牧樵很巧妙地給何教授一個鼓勵。
“上次我的實驗也就是0.5厘米。”何教授如實說。
“0.5厘米可以不要移動肋骨。”劉牧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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